所知,太医院最年轻的敏语堂也已年近四十,妻儿成群,哪有未婚男子?
“胡闹!”田墨轩见她的神色,竟有八分当真,不觉脸一沉:“自古儿女婚事由父母做主,岂能容你私相授受?”
最重要的是,能让梅儿避过眼前这一劫难,又顺了梅儿的心意,真是两全其美!
“事到如今,怪梅儿也是无用,还是想想怎样推了这桩婚事才算周全。”沈慕兰心疼女儿,忙将她护在身后。
“既是贤王举荐,想必将来前途也是未可限量的!”沈慕兰心疼女儿,自然帮着她说话。
田青梅面上一红,捉着沈慕兰的衣角撒娇:“娘娘的金蕊宴是爹强要女儿去的,这会子倒又把罪名往我头上推,娘,你给评评理!”
“你个孽障,还不给我站住?”田墨轩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止。
“那个姓乔的哥哥救过大姐的命呢……”田青龙笑眯眯地加了一句。
田墨轩瞧了她委屈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总之你好自为之便是。”
“你还有脸说?”田墨轩拍桌震怒:“若不是你不知检点,成日抛头露面,在街面上四处乱逛,怎会无端招惹上那个孽障?”
“这么说,真有其人?”沈慕兰又惊又喜。
“咣当”茶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散迸裂:“岂有此理!司马毅欺人太甚!”
梅儿生在丞相府,这辈子金钱已是无忧;他既得贤王赏识,又有众多好友帮衬,再加上自家相公在朝中说话,现在虽只是七品,以后还怕没有机会升迁?
“还敢犟嘴!”田墨轩越发生气,指着她对夫人道:“在我面前都是如此跋扈,可见平日有多张狂!这便是你教的好女儿!”
“呸……”沈慕兰忙低啐了一口道:“童言无忌!就算开玩笑,女儿家的亦不可整日将‘死’字挂在嘴边,成何体统?”
“你就坦护吧,惯得她不知天高地厚,以后有谁敢娶她!”田墨轩十分不满。
田墨轩见夫人开了口,也不便再横加指责,黑着脸不吭声了。
田墨轩怫然不悦:“胡闹!小小一个七品太医,如何配得上我田墨轩的女儿?”
田墨轩训道:“去做功课,大人的事,别瞎搅和。”
“不去算了,到时别后悔……”田青龙也不着急,漆黑的眼睛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扔下她,撒开脚丫子就朝田府外跑。
“老爷……”沈慕兰忧心冲冲地道:“那司马炀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恶少,品性败坏,横行霸道!你若是应了这桩婚事,就是生生把梅儿往火炕里送啊!”
“我才没有胡说,爹既然在为如何拒绝司马家发愁,那么把大姐嫁出去就是最好的一劳永逸之法!”田青龙振振有词。
“谁要跟你玩?”田青梅气鼓了颊,恨恨地甩开他的手。
田青梅在后院听到消息,匆匆赶了快来,咣当一声推开门闯了进来:“爹,要我嫁那纨绔子,女儿情愿去死!”
田青龙冲他扮个鬼脸,拉了田青梅的手跑了出来:“走咯,玩去咯……”
“呀,你去哪?”田青梅在他身后嚷。
田青梅见脱不了身,只得又蹭回来,硬着头皮道:“爹,娘,别吵了,女儿知错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