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逐流左手勾着楚临风,右手就要来揽如玉:“走,为庆贺乔彦进入太医院,到雍雅阁喝一杯去。”
贤王前脚刚走,孙逐流后脚便拖着楚临风进了门。
岂知话一出口,听在别人耳里,已变成了托大狂妄之词。
“不必多礼,”贤王微微一笑,亲切询问:“怎样,选好术科没有?”
左清臣离去后,左院判季秋离很客气地询问她有何特长,以定术科。如玉事先并不知情,一时茫然不解。
季秋离忙代答:“方才征求乔太医的意见,已分在了妇人科。”
季秋离在皇宫里混了一辈子,如何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忙堆了笑道:“乔太医初来,并未轮值,今日只分派术科,可不必坐班自行离去。”
如玉也不觉有何不妥,只觉自己本身便是女子,进妇人科比别人更方便一些,点头称:“听凭大人安排。”
三日后,如玉到太医院供职。
这太医院有大门三间,耳房里自然是门役的住处,左边中土地祠,右边是听差处,有一排五间大堂,平日便是御医办公的场所。
如玉身处各色目光之处,本已十分不快,但她修养好,并未显山露水,这时听到孙逐流几近厚颜地公然要她溜班,心中越发火大,碍着楚临风的面子,又当着大家的面不便发作,只抿紧了唇,小脸冷凝,一声不吭。
季秋离客客气气地把他们三人送出门,心中暗忖,这下可好,太医院里来的不是位新晋太医,倒是个祖宗。说不得,骂不得,万一她做错了事,闯了什么祸,还得替她担着。
众人暗中偷听,见她连最基本的术科都不懂,越发心生鄙视,认定她不知用何法迷惑了贤王,才得到举荐,破格入了太医院当差的。
一般来讲,太医院的人员配置是有定例的。在正常情况下,太医的晋升是按着品级一步步升迁调动。院使员缺,由左院判补,左院判员缺由右院判补……依此类推。如玉的凭空而入,打乱了太医院固有的节奏,不可避免地侵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她也知既然在太医院当差,这二个人是避也避不开的,与其躲躲闪闪教人颇不痛快之外还凭白启人疑窦,倒不如大大方方彼此以朋友论交——直到她离开京城。
她所学本杂,在朗梨,穷苦百姓求医固然不会问术科,到了军中更是各类疾病都由她一手处理,哪有专攻何科之说?
如玉初来,不懂规矩,见众人埋首书中神情严肃,也不敢扰了别人的清静,在角落拣了张椅子坐下,随手在书架上取了一本《女科旨要》看得津津有味。
如玉笑了笑,谦逊地道:“乔彦年轻,但得明师指点,不论哪科都可去得,院判瞧着何处方便,随意指派便是。”
贤王虽能举她入仕,却无法保她不受气,她既心知肚明,对于众人莫名的敌意也只得承受。好在她无意恋栈,想着不用多久就会离去,还太医院平静,也就稍稍心安。
贤王又道:“新居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不便之处?”
众人早知有这要一位人物要来,见了面未免大失所望,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黄口小儿。又见她长相俊秀,心中不免生出轻视,言词虽很客气,态度亦很疏离,原因不必赘述如玉自然也能猜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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