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把东西拿出来!”柳青娘叉着腰,冷冷地向她伸出了手。
强烈的痛楚自心底漫卷而来,渐渐将她淹没,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柳青娘呆了一下,原想回他几句,转念一想,也就罢了,只问:“王家给了多少诊金?”
“这玉才不破,肯定值不少银子呢!”如兰忍不住插嘴。
“不碍的,马也是一条命啊。”颜怀珉淡淡地笑。
“娘,这么晚了,你到我房里做什么?”如兰擦了擦眼睛,望着突然出现在床头的柳青娘,一脸的惊讶。
颜怀珉脸色阴沉,抿着唇,绕过她朝内堂走去。
如玉一惊,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双腿软得支撑不住自身的重量,她伸出手撑着树干,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吱呀”一声轻响后,如兰的房里亮起了灯。
如玉轻扶着墙,慢慢地走出了房门。
“十两。”颜怀珉迟疑了一下,不情愿地答了句,把银子交到她手里。
“青娘!”颜怀珉厉声吼。
“这个还用你说?”柳青娘冷哼一声,把玉收了起来:“那件袍子,娘卖了五百两银子。赶明儿找个机会把这玉也卖了,给你当嫁妆。呀,你那嘴给我严实点,别露半点口风,知道没?”
“你还装,我都瞧见了!”柳青娘曲起手指在她的头上敲了个暴粟:“那种野男人的东西,你也敢藏?”
“行了,我不是去了吗?”颜怀珉不耐地打断她。
咣当,药铺关门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玉儿,二娘不识字,你别跟她计较。”颜怀珉轻轻叹气。
柳青娘冷哼一声,这才把灯移过来细细察看。
“哟,”柳青娘不高兴了,拖长了声音道:“大晚上的,这是给谁脸色看呢?”
“呸!”她打了个冷颤,低啐一声:“这畜生果然透着邪门!什么不好刻,偏偏刻头破狼!”
“行了,你早点睡。”
“玉儿?”颜怀珉吃了一惊,走过来握住她的手:“你怎么出来了?”
“娘……”如兰满脸通红,心虚地抱着头,缩起了肩撒娇:“我只是瞧着那块玉好看嘛……”
初夏的夜晚,风吹在身上依然有一丝寒意沁人。天上有些少的星星在淡淡地闪烁,一弯上玄月洒下淡淡的银辉。
玉的雕功极为细腻,可说是纤毫毕现,不但把狼的外观刻得栩栩如生,更把它贪婪噬血的神韵表现得淋漓尽致。
“哟,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手不凡,一匹马的诊金倒比百八十个乡人多。”柳青娘高兴得眉花眼笑。
颜怀珉身子一僵,淡淡地回了一句:“成了。”
她走得急,倒没注意到坐在树下的如玉。
“爹,你真的,去治马了?”
“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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