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前因

且，只出一掌，这边是荒帝！

    “嗯？这是……”

    荒帝望着此时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众人，淡淡一笑，对着扶摇仙尊等人微微点头，却是没有开口，而且下一刻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影子仙尊，目光之中完全是疼惜。

    声音清脆而平静，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是一个女子声音。

    轰隆隆！…

    这女子无疑正是晓儿，荒帝的最爱，荒帝间晓儿心疼和慌乱，摇头苦笑：“看来真是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过晓儿你放心，我是不会放弃的，而且那东西，也算要完成了。”

    此时，一身银白色帝袍的青年来回渡步，被挡在凝冰宫外，无法进入其中，他急切开口：“雪瑶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你不是说她就这几天回来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个，是她喜欢之人，可惜那人根本不在乎她，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莫过于此。

    可是，凰雪瑶此时的沉默，毫无疑问已经相当于一种选择，而且这种选择对于沐天都来说，却是至关重要！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你的道路绝对不允许外人插足，你曾经无数次的以行动告诉了我，但我却没有明白，都是我的错，呜呜……”这一刻，女子再也压抑不住，痛哭起来。

    沐天都，他确实修炼了《吞天功》，一开始也确实准备以凰雪瑶为炉鼎，但那只是一开始，他此时的想法真的是如此吗？可惜，他修炼的是号称仙界第一魔功的《吞天功》，他解释又有何用？

    凡人见有了转机，顿时一改前面的沮丧，兴奋点头，在依依不舍的告别母亲坟墓之后，凡人跟着女子离开，远远地传来两人的对话。

    青年男子此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微笑，微笑出自内心，天地都受到了感染，顿时雨过天晴，温和阳光照射进来，在微笑着的男子和抽泣着的女子脸颊上映照出一抹动人的画卷。

    “第一魔功？”

    可惜，男子并没有如女子的意停下，他微笑着轻轻拍打女子后背，一如既往的温柔：“他在母亲坟前，在那命悬一线之时，咬破了舌尖，将血吞下，许愿：只要有谁能够在当时救下他，那么他便会永远跟着他（她），不管是拜师也好，其他方法也罢，他会守护他（她）一生一世，那人将是他活下去的唯一……不管当时为什么那凡人会有如此想法，但无疑，道老爷终究还是答应了，而且那凡人也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对于他要守护一生一世的人儿，他唯一生活下去的希望……”

    一剑斩出之后，沐天都怔住，瞳孔顿时收缩，瞪大双目望着毫无反抗的影子仙尊！

    咻！…

    微微抖了抖衣袖，荒帝咧嘴一笑，近距离的望着那影子，伸出手抚摸影子脸颊，摇头道：“放心，我说过要一生一世的守护你，就绝对不会食言，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我只是去寻找办法了而已……”

    “晓儿大姐！……”

    “咦？你们说荒帝的消失和天都仙尊有关？不是说是因为混沌海的两位吗？”

    此时唯有其他各族仙尊级存在没有开口，他们到此本身便是来看热闹，自然不会牵扯其中，当然他们此时也已经蠢蠢欲动，毕竟沐天都此时作为一位强大仙尊，如果陨落，他们自然要插上一脚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一动作虽然行云流水，而且快速无比，但还是被刚刚进入房间的绝世女子发现，女子脸色一变，手中糕点哗啦一声掉落，几步来到荒帝身前，望着尚未褪去红润颜色的脸，女子哽咽和担心：“怎么样？是不是又发作了？”

    “好！果然不愧是剑道至尊，《苍松剑典》之名也名不虚传！可惜，你已经老了！既然你们这么想找死，那我沐天都就成全你们！”沐天都一剑被阻，同时望着几个围攻上来，却不懊恼，他大叫一声好，狂傲大笑。

    “唉！…”停住脚步，凰静儿叹息一声，背对沐天都摇头，“你走吧，本尊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和我妹妹在一起的！”

    但，就是如此狂妄自大般的话语，此时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出来反驳和顶撞，哪怕沐天都，此时也被荒帝那一声霸道和冷酷彻底镇住，无法反驳，这便是荒帝！

    这种定格，是为言出法随之中的一种大威能，这种威能能够影响一切，但显然此时这种威能并不算太强大，作为仙尊级的几位存在却没有被完全影响。

    ‘一元仙尊’掌青天此时和其余几人对视，微微点头，抬掌间混沌之气弥漫，凝炼而强绝的仙法就要使出，但就在此时，他脸色微微一动，抬头望向了荒帝所在，最后摇头叹息一声，默然退开。

    “呃……”

    这其中，有着凰静儿、凰雪瑶，也有跛子老人、命归老人，还有扶摇……他们都只能惊恐的望着……

    “……呼！…”半响之后，男子呼出一口气，从美好记忆之中醒转，摇头一笑，反手轻轻抚摸女子乌黑秀发，笑着问，“晓儿，知道当时那凡人许了什么愿望吗？”

    何为霸道？这就是霸道！

    咔嚓…轰！…

    “这是一个机会，不管是不是人族的陷阱，我们都要赌！我们被人族压制太久了，也是该改变一下了！”‘梼杌’杌玥冷静开口，冥冥中透着的战意，无比高昂。

    此时让她在其中选择，确实困难，她根本不可能有选择，所以，这一刻她选择了沉默……

    “你们真的决定了？”‘行尸大帝’无名望着面前几道身影，凝眉沉声开口。

    静立虚无，一切都禁止。

    “不错！我们静等结果就是，话说影子仙尊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还一次都没有看见过呢……”

    淡淡的，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声音。

    “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晓儿……”将女子怀抱，男子苦笑，“毕竟这些你根本不知道，要怪就怪我没有那个福缘，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啊！…”

    不理会其他人的惊骇，荒帝一步步向着影子仙尊走去，当来到那方法被定格的剑芒前时，他伸出手，淡淡地抚摸剑芒，在沐天都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中，他轻轻一弹，剑芒无声崩溃，眨眼化作了漫天彩光，飘飘洒洒消散一空。

    暗魔域。

    哗…

    “唉！…晓儿，你这又是何苦？”

    一年之后，法华域。

    “还有我！哼！…”扶摇比较直接，她眼中透着仇恨望着沐天都，咬牙切齿的道。

    时间仿佛都静止，整个空间一切都被定格，在这一切定格的世界之中，唯独一道天蓝色身影缓缓漫步而来。

    女子听到男子此时突然的话语，心中微微一颤，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冥冥中她感觉自己这一件事好像真的做错了般，一切好像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当那凡人最后绝望时，他心中许了一个愿望……”

    “‘梼杌’杌玥？你来这儿干什么？”沐天都冷冷望着‘梼杌’杌玥，全身仙力已经蓄势待发。

    说到这儿，女子微微一顿，她回头望了一眼天辰玉床，以及玉床之上的女子，眼中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这种变化非常淡，但却非常真实，那是心疼，不过这心疼到底是对谁，却不得而知。

    古城轰鸣，大道光芒冲霄，战城震慑四方诸天，整个世界这一刻都被封锁，达到仙尊级之后，古城之力只是作为一种域施展，它并不是战斗的根本！

    另一个，却是她亲人般的存在，可惜造化弄人，她对他只有亲情没有丝毫的感情。

    眼睁睁望着巨大手掌拍下，影子仙尊却是不理不睬，毫不在意，她手中仙器匕首淡淡对着其一点，让沐天都瞳孔收缩的一幕出现，只见此时那巨大魔影在其手掌被匕首点中的瞬间，居然直接崩溃，眨眼回归于虚无！

    开口的是一位相貌冷峻，长发披肩，一身天蓝色帝袍的青年男子，漆黑而深邃的瞳孔冷冷望着风起云涌的尘霄阁外，从中看不出丝毫的感情|色彩，他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笔直静坐在窗边，似乎在等着谁来回答他的问题。

    望着如今已经满头白发的男子，望着那熟悉的容颜，影子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她声音哽咽，眼泪无法仰止流淌：“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不是么？就算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不是么？呜呜……”

    说起那东西，晓儿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眼泪流下：“真的可以么？你没有骗我？”

    一直以来，男子都是以自己的力量在前进，虽然前路艰辛而坎坷，但从未借助过任何的外力，他非常努力，真的非常努力，这些努力也许其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不会懂，但女子却清楚无比，因为她一直是看着他成长。

    ……

    在男子身后，虚无微微荡漾，一个如同影子般的身影出现，这影子淡绿色双眸露出一丝挣扎和波动，最后摇头一叹，可惜叹息在心中，无人听见：“他挡住了你的路。”

    淡淡地声音，却透着无尽的痛楚，声音扩散，这一刻连天地都色变，风起云涌，日月无光，它们此时仿佛已经有了生命，也受到了感染。

    “好一个荒帝，好一个仙界天下第一人！”

    “你！……哼！…凰静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他，从而讨厌我，可以！但别想蛊惑我的雪瑶，否则我沐天都绝对和你没完！”沐天都在听见女子声音之后，顿时暴怒，疯狂大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担忧和急切。

    “唉！…晓儿，你这又是何苦？我说过这一生只有你一人便是足够……”男子缓缓起身，他转身来到了女子身边，缓缓将女子抱入怀中，“你这样做，不是在逼迫我吗？”

    说着这些的同时，晓儿眼中含泪，楚楚动人，这让荒帝心中一疼，这段时间他是看着晓儿一点点憔悴，他也不好受，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办法。

    “知道吗？这件事我并没有怪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努力，为什么必须要选择这条路吗？”安静的世界之中，彼此都能够听见对方的心声，男子的声音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之中，异常清晰，尘霄阁外的雷鸣都停止。

    柔和的目光从女子娇媚而绝世的容颜缓缓移动，男子宽大手掌捏住女子的玉手，他摇头：“没用的，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不是吗？为了你，一切都值得，真的。”

    仙界，七域之一‘五元归一种混沌’，凝冰宫。

    这一刻，那凡人突然后悔了，他想起了母亲死前的嘱咐，她告诉他，一定要好好活着，但此时他再想挣扎，却已经无力，几天不进食不喝水，一介凡人之躯如何还有力气反抗？

    “呆子！……”

    谈妥之后，几道身影同时消失。

    沐天都的暴怒，没有让影子有丝毫的变化，她还是那么冷冷地望着沐天都，仿佛一切都引不起她的关注般，不过她此时却开口：“他的事，不用其他人去管，你……也不行！”

    望着那快速接近着的剑芒，影子仙尊微微一笑，这一刻她没有选择去抵挡……

    ‘梼杌’杌玥身形一闪，一拳轰出，直接将一层肉眼看不见的屏障轰碎，他一步步向着前方而去，而此时一道身影也是出现，仔细看去，不是沐天都又能有谁？

    “为什么？”

    也许别人不懂你《吞天功》的能力，但你万万忽略了他，你知道那部功法曾经是他遗弃的吗？你知道他在一早就知道你修炼的功法是什么了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瞒着我妹妹没有告诉她真相的原因吗？你都不知道！

    凰雪瑶见沐天都将目光投向自己，问出这句话，她心中顿时微微一慌，脸色有些发白，悄无声息的望了一眼如今根本没有理睬这边情况的两道身影，心中痛苦，向着曾经和他相处的一幕幕，还有如同哥哥般照顾自己的沐天都，她无言以对。

    这一剑非常突兀，但对于仙尊级存在的在场诸位来说，却也不算太强大，也没有轮到荒帝和影子仙尊出手，当先爆发的‘苍松剑’拙剑老人便是将手中上古松纹铁剑一拔，同样一剑斩出，青色剑光一闪便是和沐天都那一剑轰击在了一起！

    “就因为如此，你就可以不听我的话了？一开始我是怎么说的？”男子声音依然平静而冰冷，但从尘霄阁外的天地之变，却是可以看出，此时的男子并不是表面那么平静。

    凡人时便是发下的血誓，到了如今，该有多么牢固？可以说已经与之灵魂和身体成为了一个整体，不分彼此！

    “恩！知道！到时候只要师姐有任何吩咐，师弟我绝对义不容辞！而且母亲也教过我要知恩图报，等师弟我修炼到师姐这么强大的时候，我会一生一世保护师姐！”

    虽然明知道荒帝此时可能在欺骗着她，但她却愿意相信，她微微点头……

    “那是，荒帝……”

    不得不说沐天都这一剑的威力真的非常可怕，但再看此时的荒帝，只见他面对这一招，虽然眉头微微一皱，但却没有丝毫的色变，甚至于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望着那极速向着自己斩击过来的剑光，瞳孔之中微微收缩，一道隐晦法则的力量呈现，顿时那道剑光越来越慢，彷如咫尺天涯。

    “呃……咯咯，你倒是想呢！等你有师姐这么强大的时候，师姐早就比现在强多啦，还用你保护？本小姐保护你还差不多……”

    好吧，荒帝的话一向简短，而且都是不顾对方感受的，特别是对于他还完全看不进眼中的存在来说，更是如此，所谓‘气死人不偿命’便是说的他了。

    “影子绝杀，点星！”

    百年之后，仙界鬼谷星。

    对于沐天都此时的表现，其他族群仙尊级存在却是饶有兴趣的一笑，他们和扶摇仙尊等人本就不是一路人，对于沐天都此时的狂妄自然没有什么反胃，反之，他们还觉得这人非常和他们的胃口，特别是魔族……

    可惜，他此时心中已经出现了某种冥冥中的预感，那是反噬出现的预兆，其实这种预兆在女子行动的瞬间，他就已经有了感觉，如今说什么也晚了，他只能以自己强绝的修为暂时压制而已，迟早会爆发，而且他知道，这种反噬已经快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修为正快速的倒退着，已经快要压制不住。

    沐天都的彻底爆发，鬼谷星如何承受得住？轰然爆鸣不断下，大地崩裂，天穹溃散，星辰在哀号！

    沐天都突然暴起发难，手中宝剑如同要劈开世界，轰然对着荒帝一斩而下，同时沐天都身形微微一晃，直直对着荒帝冲杀过去！

    如今的沐天都，无疑已经处于半疯癫的状况，只是此时没有人能够了解他此时真正的心境，没有发现他眼中那一抹痛苦和执着。

    男子消失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那另一个身影停止抽泣，缓缓起身，洁白如玉般的肌肤在光明之下闪烁着诱人光泽，她将落于一旁的衣衫一一穿戴，最后缓缓转身，面无表情的绝世容颜面向斜躺着的女子，眼中复杂看了良久，最后叹息一声飘然而去。

    不管是隐藏在暗中伺机而动的其他种族仙尊，还是凰静儿等人，一眼便是认出来人，正是荒帝！可是，这来人，还是荒帝吗？

    “接本尊一剑，嗜道斩！！”

    几人的突然退走，让人非常意外，但也在料想之中，毕竟在其他仙尊级存在看来，荒帝之威可不是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人对一个人进行围攻？所以在‘一元仙尊’掌青天等人退走的刹那，他们便是将目光投向了荒帝，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开了口。

    十日之后，天都仙尊首先到达鬼谷星铭仙楼，次日影子仙尊秘密赶到。

    闷着一口气，沐天都彻底爆发，他可不是那种被人家一句话就吓住的存在，对于荒帝那一掌之约的震慑他根本不去理会。仙尊级存在全力爆发的一剑实在太可怕，大片大片的空间崩溃，狂暴的力量甚至于将其他仙尊都是逼退……

    影子仙尊不愧影子之名，她全身笼罩在黑暗之中，只能隐约看见其凹凸诱人的身姿，她淡淡望了一眼天都仙尊，眼中毫无感情|色彩，沙哑的开口：“无须理由。”

    “……在那凡人十三岁之时，平静的生活被打破。那一年，那凡人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母亲卧榻闭眼，失去了生机……那凡人非常痛苦，他失魂落魄的在母亲坟前哭泣、发呆，这一晃就是数天，那凡人一动不动，没有人去劝解，没有人去安慰。

    男子微微一笑，眼中如同一个世界，显化着那故事之中的一切：“他的愿望不知道是不是被诸天神佛听见，当他都已经绝望，准备承受死亡之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裂牙豹庞大身躯就在那身影的一掌之下，直接飞了出去，在这一刻，那道身影深深烙印在那凡人的心中。”

    影子仙尊虽然除了荒帝之外，便是很少有人见过其真正面目……但其名，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为其他，只因为她的绝杀秘法，无人可挡！

    这种道誓之强大，哪怕身为仙尊级存在，顺道者，仙界第一人，也绝对无法抵抗，因为这种情况下，他不光会受到大道最为可怕的反噬，而且还会受到自己道的反噬，双层反噬之下，谁人能够不陨？

    本无声，但此时却有声，彷如响彻在心底深处，望着那锋锐绝世的剑光，影子仙尊微笑着闭上双目：“既然你要离开，我又怎么可能独活？你可以守护我一生一世，那我作为你的影子，也可和你同生共死，你离开，影子已经没有存在的理由……死在他的手中，也算是两清了吧？”

    ……

    沐天都疯狂大笑，凰静儿摇头沉默，不再开口，就要转身离开。但此时，沐天都笑声突然停下，他开口：“我就说为什么我每次接近她，你就会出来捣乱，原来如此，哈哈！…看来他早就将这些事告诉你了是吗？但我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自己出面？”

    一剑斩下，世界昏暗，剑光将整个世界的光芒和声音都吞噬，甚至于连空间碎片也无法逃脱，其一出现的瞬间，在场之人心中顿时寒意直冒，感受到了致命危机，而且这还不是直面攻击的情况下，如果是直面剑光……所有人都骇然无比，他们没想到这沐天都一剑恐怖如斯！

    “你说过的，要保护我一生一世……”

    也许如今唯一还知道其中一些隐秘的，可能就只有凰雪瑶了，她此时目光复杂望着荒帝和影子仙尊，却是欲言又止，心境复杂无比……

    “魔吞天！”

    “不错！百年之前那一站，虽然荒帝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但我想诸位都看出来了吧？”‘鬼骨魔尊’鬼魔道阴沉森然的邪笑着，懒洋洋中，眼睛却野心十足。

    “找你合作……”

    “呜！…”女子眼泪终究无法止住，如雨而落，女子哽咽，玉手轻捂，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来。

    凡人又一次愣住，无辜的眼神直看得女子心中一阵发毛，悸动无比。

    “沐天都！…”凰静儿本沉浸在荒帝出现那一霎的感动之中，此时这种安宁和清净突然被打破，她自然非常愤然，特别是打破这种静逸的人还是沐天都这个她非常讨厌的存在，自然更加不爽，她直接出口喝骂，“上一次还没有和你说清楚吗？既然选择退出，为什么不彻底的离开，非要人家亲自出口你才死心？”

    说着这些话语的同时，男子手掌微微用力，顿时间女子身体微微一僵，瞳孔剧烈收缩间，软软倒在男子怀中：“能够和你相遇，已经是我一生最为幸福的事，我并没有奢求什么……”

    “他的心中……没有我……”

    “这就是沐天都？倒是有趣……”

    “听说了吗？荒帝百年前就失踪了，影子仙尊如今在满世界寻找，传言荒帝的失踪很可能是因为天都仙尊……”

    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如既往的狂！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好么！？”女子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般，终于是打破了男子话语，疯狂的摇着头，玉手挡在男子唇边，眼中哀求。

    女子的话让凡人一愣，不过他也不算太傻，不多久反应了过来，知道女子已经答应，于是高兴的就要蹦起来，可惜身体实在太虚，根本没有办法，不过他此时倒是机灵了一次，他望了一眼女子，跪倒就要对女子行拜师礼。

    默默的望着痛苦哭泣的女子，男子眼中也是非常不舍，对于自己的心爱之人，他如何舍得离开？

    “别说什么你真的爱她之类的话，这些话语你没有资格！”凰静儿转身，深深望了一眼沐天都，冷冷道，“也许真如他所言，你确实是爱她的，但是你能够保证，当魔功的反噬到来之时，你真的能够克制住自己吗？”

    这些，对于女子来说，显然非常清楚，但正是清楚，她才知道此时男子即将说出的话，她不想听见，真的不想……

    “本尊不在乎她喜欢谁，因为本尊已经放弃了她，既然放弃，那么就该彻底，这是本尊的承诺！但是，为什么！？他得到了她却又抛弃，我沐天都绝对不允许！……”

    “好！不愧是仙界第二仙尊，果然不凡，不过你以为如此，我沐天都就不敢动你了吗？”怒极反笑，沐天都脸色越加冰冷起来，以近乎咆哮般的话语对影子低吼，“不管是他吩咐也好，你自作主张也罢，本尊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以为他是仙界第一，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玩弄他人感情？”

    凰静儿心中一疼，轻轻安抚白衣的同时，目光迷离的望着天际之外，苦涩的自嘲一笑，心中暗叹：“他心中何尝又有我？呵呵……”

    会龙剑指天，剑锋凌厉惊世，龙吟之鸣响彻，一剑斩下！

    喀嚓…咔咔…轰隆隆！…

    “找死！”

    低沉的压抑，但毕竟是仙尊之怒，哪怕极尽收敛着，但还是难免一刹那气势的泄露，在其一拍桌子的瞬间，整个铭仙楼轰然化作齑粉，甚至于整个鬼谷星都是一颤，而铭仙楼所在的城市，更是直接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好好好！哈哈！…好一个荒帝，好一个仙界至尊！”

    鬼谷星一战又是百年。

    身处黑暗中的女子望着男子如今略显孤单的背影，她苦笑着摇头，露出一丝不忍：“他很强大，已经对你形成了威胁，而且他做事一般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