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笑看了好笑,虽然她不赞同楚天机这小子的行为,不过这个胖护士嘴也太贱了。
看见老梆子的凄凉样子,陈笑笑早已原谅了老两个,开口道,“楚天,你帮忙老梆子治一下吧。”
手术费用!
其实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费用!
老梆子很干瘦,跟段枯木柴似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虽然他说不出话,可他眼睛瞪得老大,看得清楚,心里也明白!
胖护士道,“我可没有赶人,我是为你们好……”
楚天机道,“不行,我治不了。我虽然略懂医术,不过这不是我专长,还是医院更好。”
胖护士顿时就不爽了,心说乡下老太婆你破事倒不少。她嘴巴很厉害,“大妈,账单送财务科了,我们医院只有出院的时候才给详细账单。我看这样吧,反正你们也没钱看病,不如早点出院,那样就能看见账单了。”
看见楚天机拿出一叠钱,他嘴巴不停的哆嗦,口水哗哗的流。
老太婆怒道,“姑娘,哪有你这样赶人的?病还没治好就要赶我们走嘛?有这样的道理嘛?医生没说出院,你有什么资格说?”
楚天机回道,“那刚才那个大妈说了她就差二十块钱?她说了嘛?”
“哎哟!”胖护士感觉嘴巴被板砖拍了一下,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感觉门牙都有些晃动,嘴唇麻涩的。
楚天机捡起纸团道,“你们看,是不是,我没想打她,我就是可怜她,给她二十块钱。”
众人低头一看,掉在地上的,还真是两张十块钱的票子捏成的纸团。
正在为钱烦恼呢,来了个胖护士,急匆匆送来一张催缴的单子就要走。小单子上边写着昨天消费了多少钱,一共欠医院多少钱,老太婆看了一下连忙叫住护士。
众人看看二十块钱,再看看胖护士迅速肿起来的嘴,心里都想不通,被两张纸竟然能砸成这样?
“姑娘,你们这不对啊!昨天用的药和前天一模一样,怎么单子上比前天多了二十块钱。”
陈笑笑这才走上来,看看她的胸牌,正色道,“你好,我是海州晚报的记者,刚才的事情我看的清楚,我想问一下这位胡护士,病人对于自己医疗费用有没有询问的资格?能不能提出合理的疑问?面对一个说不出话的脑溢血患者,你不断当众耻笑和讥讽,对他的病情会不会有影响?作为一个护士,你有没有考虑患者的感受?”
老梆子老婆就是那天躺在陈笑笑车前胡搅蛮缠的老太婆。此刻老人家满脸不好意思,当初她可是故意倒在陈笑笑的车前边,硬说被撞了,还抱着楚天机的腿胡搅蛮缠。现在人家大人大量,以德报怨,她真是有些悔不当初。
“婆婆,这点钱你先收下,这是我一点心意。别说什么不好意思,咱们看病要紧。”
老太婆知道老梆子心思,老家伙是着急不应该收楚天机的钱。她连忙上去用毛巾给老伴擦掉口水,劝道,“老梆子,你现在看病需要钱,咱们就当跟楚探员借的,以后再还。”
陈笑笑诧异的看着楚败类把朱齐全给的红包里塞在了老梆子老婆的手里,心说没想到这败类还真是心胸宽广,自己倒是误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