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往屋里走去。
九阳山和星河谷一南一北并不同路,肖遥等一行六人从鬼阴山上下来便分作了两路,尹天成三人南下回转九阳山禀明四人的恩师紫阳观观主天心道人。
肖遥和齐谷两人明则带着风孤星北上星河谷寻师伯鬼三姑出手相助,分别前荆枯夜和僧吾行不住央求肖遥齐谷明二人照料自家大师兄,肖齐二人本就敬佩风孤星俊朗人才,又感于他们同门情深自是一一应下。
一进城门,齐谷明便又说道:“咱们先前曾应下了莫七爷一家,回山前再去府上探望,如今既然又刚好回了这开封府里,若咱们不去拜见,只怕来日肖遥师弟你必受责怪,不如咱们就去投莫七爷。”
肖遥知道莫八爷考校自己的武艺,这时候怎肯扫他的兴,叫了声“来的好!”急忙侧身避过,便在院中和莫八爷拆了起来,他此时学了内家提真之法武功早非往日可比,即便是空手莫八爷也万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莫八爷刀上的功夫比枪上又自差了许多,当即虽有心输上一招半式全了莫嗔的颜面,但转念想到莫八爷性子火爆瞧出来了反而不美。
漠北八刀的大哥莫杀便是在二十年前的今天在塞外风城饮刀自戕的,每每到了这一天剩余的兄弟六人无论身在何处,便都会拿出当年各人的鬼头大刀细细的擦拭一番,一者是对大哥莫杀的祭奠,二者是提醒自个儿莫要忘了手足深仇。
三人于是骑马奔着飘香斋来了,那在门口招呼的店伴认得肖遥的银鬃马,隔着老远便瞧见了去告知自家掌柜,是以三人刚到门前,莫食已经走出来迎接,这莫七爷总爱穿一件寻常伙计的打扮,不认识的谁便能瞧出这满脸和气的肉胖子便是开封飘香斋的大掌柜。
肖遥赶忙谦虚道:“八叔这说的是哪里话,你用的不是趁手的家伙罢了,若是给您一杆大枪定早就挑翻了小子。”
风孤星却是受伤颇重,精神萎靡自己不能驾马,于是肖遥与他共骑自己那匹银鬃马,至于风孤星的那匹火炭赤马则系在银鬃马鞍辔上用作路上换乘。
莫嗔劈了几招,眼见奈何不了肖遥,又见他只守不攻显然存了相让的念头,便没了兴致,叫了声:“好小子,果然身手越来越俊俏了,只怕你八叔以后再敌不过你小子喽。”
肖遥和齐谷明两人见莫七爷出门来迎,连忙下马行礼,莫食瞧见齐谷明左肩缠着绷带,马上另有一个陌生汉子想是两人的朋友,竟也是病怏怏的,吃了一惊赶忙去瞧肖遥,见他精神抖擞才稍稍放下心来,赶忙吩咐伙计收拾房间让齐谷明和风孤星两人歇了。
齐谷明和风孤星两人连连谢过了,莫七爷又吩咐后面的伙房做了几个温补的菜肴,着人送到两人屋里安排妥当后,这才拉着肖遥叙起了话。
说完咧嘴一笑又坐回了石凳上擦刀。
肖遥瞧得莫食深情落寞,虽然不知道为何却也乖觉的闭口不言,莫七爷告诉了他莫嗔和莫亚男正在家中老院里,让他自去找寻,说完便一人转进了一间屋子关上了门。
这三马本都是千中选一的神骏良驹,奔跑如风却并不见颠簸,赶了一个时辰齐谷明还不待怎的,风孤星内伤沉重便有些挨不住咬牙苦忍,肖齐两人生怕日夜赶路加重风孤星的伤势,又行了一会儿齐谷明便提议今晚还在开封府中落脚歇息。
等到了堂屋,刚一进门来,便瞧见莫亚男不施粉黛,正端坐在一张方桌前手里好似拿了个什么物事缝补,只是离得远看不十分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