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老村长和媳妇睡的好好的,忽然感到鼻子上有些痒,挠了半天依然痒,一张眼,就看到一个红鞋子。
老村长连连摆手:“您……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老村长连滚带爬往外跑,病老头嘿嘿笑了笑,从身上摸出一把粉末,往竹筒里一倒,刚才还爬的满处都是蚂蚁又乖乖的回到竹筒里头了。
我们应是,他才咳嗽一声放我们进去:“什么东西都别碰!”
倒是老黄胆子大,操起拖鞋啪一下往墙上打去。
老黄又跟猫爷聊了两句,才说:“俺师傅说了,他会帮忙的。”
“他们应该只是想把我们吓回去,要真想对我们施蛊,我们昨天晚上就够死个七八百次了。”我说。
老黄应了一声。
我们点头如捣蒜。
大仙挠了挠后脑勺:“湖北人。”
我们被安排在这里住下。
正常人碰到这种情况不往后退才怪了,况且这蜈蚣来的诡异,谁知道它身上带着什么毒没?
我心想,这两人认识?
我们面面相觑,这时候老黄的电话响起来了,一接,里头传来一声吼:“把电话给老病鬼接!竟然敢挂爷电话!”
大摇大摆到了村长家,老村长一见到病老头就跟见到鬼一样,咿呀叫了一声。病老头哼哼:“怎么了?”
这些瓶瓶罐罐都加了盖子,也看不清里头有什么东西。
撒完尿,回屋却怎么也睡不着。
“陈志成现在在哪?”我问。
好一阵他才心满意足起来,转头看到我,就跟没看到样,哼一声回了屋,仿佛我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师傅在浙江,于师傅也在,说是出事了,俺把事情给他说了,他说要俺们去找个人。”老黄说。
借着月光,我吓一跳。病老头捻出来的都是些蜈蚣、蚯蚓等非常恶心的东西。
大仙看懵了,那虫子忽然不见,我们缩在一堆,小心翼翼看着四周,三个大男人被一条蜈蚣吓到简直不可理喻,小心戒备了一阵,那只蜈蚣没再出现。
老黄建议换间房,我们都同意。
还没等老黄说完,老头打断他:“哪来的回哪去吧。这事儿我管不了。我是说老猫这死鬼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问他什么也不说,一会就把电话挂了,原来是关于苗蛊的事情。”
老黄哆哆嗦嗦说:“俺怕了……要真是苗蛊的人出手……”
到了村子门口,他四下看了看,说:“没事,进去。”
大仙紧张兮兮四下看,看到只蚂蚁都要哆嗦一阵。
去前台换了间房,结果还没睡下,还是刚才那只蜈蚣又出现在我头顶。
开门的是个老头,老头年纪不小,头发花白,一张脸呈青白色,见到我们病怏怏一句:“是老猫让你们来的?”
我问是谁,他说他也不知道。
老黄在边上似模似样补充:“因为蚂蚁喜欢甜的?”
病老头白我们一眼,视线依次在我们身上停留:“你就是老猫的徒弟?”
院子里有个瓜架,老头在瓜架下坐下,一个皮肤白得病态的中年男人子坐他对面,老头给中年人搭了搭脉,起身在那些瓶瓶罐罐中抓了些东西,用牛皮纸包着,男人千恩万谢递给老头厚厚一叠钱才心满意足离去。
之后老村长再没管过他的事,两者也一直相安无事,直到陈浩出事,他让老村长开证明,两者才有了另一次的交流,再紧接着是有外人来村里调查陈志成的事,老村长在陈志成的授意下,说出了“村里没人见过他的真实样貌”这样的话。
最后还是决定先去见见猫爷要介绍的那个人。
公鸡是会啄蜈蚣吃的,但昨天那蜈蚣邪门……
说着他让我们把老村长扶回来。
然后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你们走吧。”
病老头说:“那你用睡蛊就对了?”
老村长只是初通蛊事,算不得什么厉害人物,就连前天晚上那条蜈蚣都不带什么毒性,只不过能够变色且听从主人指挥罢了。
老村长恨恨一跺脚:“你这样是不对的!”
拦车直达柳州市城区非常偏僻的一个地儿,是个小巷,循着猫爷给的地址,老黄敲开了一扇门。
大仙左看看右看看,老头回头吼:“别碰啊!死了不管!”他吓的刷一下把手收回来。
病老头嘿嘿一笑,仿佛青白色的脸上都多了些许神光,他拿过电话,在那边嘀嘀咕咕一阵,然后把电话还给老黄。
病老头哈哈笑了笑:“在家闲得慌,出来透透气,顺便帮这两个小朋友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