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价值

    万宁市该安抚的人都安抚遍了，而人口方面，也由于狂潮的关系，很快便达标了。陈兆军跟杨荣松再次一万宁市市委市政府的名义，向国务院递交了升级万宁市以及计划单列市的申请。而这次，也跟之前那次一样，只用了几天的时间，便有结果了。不同的是，上次是拒绝，而这次是审批通过了！

    ……

    ……

    此时陈兆军已经认定王秘书有什么解决办法了，所以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听到不满意的地方就直接用吼的。王秘书说完之后，陈兆军问道：“那……王叔！有什么办法解决？条件不足我们也没办法啊！城市化进度我们或许憋几个月就能憋出来，但是城市人口方面却……总不能让我强行把万宁的外来人口的户口转为万宁城市户口，或者直接把万宁市的农民全部转为万宁的城市户口吧？这……有违政策啊！”

    不知道是谁将消息透露出去的，陈兆军乘飞机离开万宁的具体时间都被公诸于众了。这使得原本准备安静离开万宁的陈兆军，打算落空了。

    “有这样的事？”杨荣松一下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确实，如果真这样硬凑人口的话，那万宁别说会不会因为缺了他们而没落，甚至还可以比他们在的时候更辉煌呢！不过，在杨荣松说完之后，又觉得有什么不妥一样，皱紧了眉头，问道：“不过……我说小陈啊！你那个王叔，似乎并没有怎么点明啊！这么做对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别人这么客气，而且这件事又跟他没什么关系，所以自己没必要冲着人家发火。于是，陈兆军也调整了一下语气：“王叔您好！请问首长他在吗？我有事要找他商量一下，您能帮我找他来听一下电话吗？”

    “你这小子！”杨荣松笑着点了点头，又对着陈兆军摇了摇头叹道。

    陈兆军听着是满头冒着汗，王秘书的话他算是听明白了，他这分明是在教自己怎么怎么操作嘛！结果，说着说着，搞得这个方法像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一样！不过，有了王秘书的提醒，陈兆军算是彻底放心，甚至是开心了。毕竟，从王秘书这里可以多少了解到中央的意思，如果按照王秘书说的这么干，那么这次不仅没有吃亏，反倒捡了大便宜！如果真这么干，那么万宁市将会由劳动密集型产业城市慢慢转变成为知识密集型产业城市，由此又能吸引来不少知识密集型产业的企业！有了这些企业的加入，那么解决那些已经进入到万宁的投资商问题就简单多了！打个电话一举两得，这能让陈兆军不开心吗？

    “这不就结了？你们还担心什么？”陈兆军最后非常无赖地总结了这么一句，然后什么话也没再多说，直接便宣布了散会！

    陈兆军没有给杨荣松回答，拿起电话，直接便拨到了三号首长的办公室。毕竟，国务院他才是老大，问他最合适不过了。

    响没一会，对方便接起了电话，用严肃的语气问道：“你好！请问你是谁？找谁？有什么事？”

    “哈哈！王叔对我那么好，怎么会去告我的状呢？”陈兆军顺着王秘书的话说道，不过，后面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我在这里谢谢王叔给我出的主意了！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按照您说的去做的！保证完成任务！！好了，我还要忙，就这样？王叔，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再给您电话，您可一定要不吝赐教啊！拜拜！”说完，陈兆军便把电话挂了。留下电话那头的王秘书拿着电话，无奈地笑了笑。

    结果，因为陈兆军的这个记者招待会，彻底证实了陈兆军上调至中央的消息确实是真的。这下，这个记者招待会是否起到应有的效果没多少人知道，但是这个消息却让全世界都震惊了！从一个县级市市长跃升为国家部门部长，这恐怕也只有陈兆军这种善于创造奇迹的人才有可能做得到了。因为这个消息，全世界的经济都动荡了一下，虽然最终的趋势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这中间造就了不少不应有的结果。因为这个消息，媒体再次展开唇枪舌战，纷纷用自己的笔杆子，猜测陈兆军在离开万宁以及在上任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息产业部部长之后，世界经济所可能产生的变化以及影响！

    既然万宁市升级为地级市了，也计划单列出来了，那么那帮早已经完成工作的中组部审计队伍也自然而然地恰好完成了审计！在中组部将万宁市基层缺口填补上去之前，便带着自己审计出来的结果回到了中组部！

    虽然没有夸张到一路送行的地步，但是万宁市新建的机场周围，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这些人中，有不少记者，有不少万宁市的干部职工，也有一些前来万宁市打工的人，而更多的，却是万宁市的市民！他们到这里的目的很简单，那帮记者或许是想在陈兆军离开之前采访一下陈兆军，问问他的感受，而现在的状况，估计采访起来并不容易，不过却也有东西可写。毕竟，那么多人齐聚在一个地方为一位市长送行的事，也算是一件新闻了。特别是他们送行的那位市长，名叫陈兆军！而除了记者之外的人，就只有一个目的，最后再看看这位给他们带来传奇的人，送他离开这个城市！至少，他们心里是这么想的！

    “哎！小陈，你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知道，你心里感觉很憋屈。可是，中央这么做，应该有他们的理由吧？我看，我们再准备准备，等过一段时间再申请试试？”杨荣松建议道。

    “等！等个屁啊？”陈兆军忍不住冲着杨荣松吼了句：“我们万宁市升级条件是不具备，但是他们中央就算不说，也要帮忙才是啊！现在呢？他们原先还说了什么会把万宁的事放心上的，结果呢？按照原来的说法，其实我们什么申请资料都不用准备，直接等他们将我们万宁市提升上去就得了！但是呢？我们积极主动反倒不行了？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万宁市的城市化进度或许在半年内可以实现，但是我们的城市人口基数呢？上哪找去？就算不用计划生育限制我们，两年时间恐怕也生不够啊？等两年，三年还是五年？这么做是让我直接撇下万宁市不理，去做部长呢？还是准备让我继续在万宁市等上两三五年？到时候才上去做那个部长？这简直是不可理喻嘛！”

    “不行不行！我要去找他们！”陈兆军说着，朝办公桌走去，眼睛就盯着办公桌桌面的那台电话。

    于是，杨荣松等陈兆军笑罢，便跑上前来问他道：“小陈？你刚刚跟谁通电话？好像说是要硬凑城市人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个解释，陈兆军忍不住了，声音稍微大了少许，问道：“情有可原？王叔，大年初四那天晚上你也去了我家，你应该清楚我的态度！中央认为我不再适宜呆在万宁，那么好，按照中央的安排，我去信息产业部！但是，我一手打理起来的万宁总不能不理吧？而万宁可是国家的一个城市啊，发展的形势是谁都能看见的！怎么就那么不上心呢？行！瞅准我会管，中央不管可以！我这段时间努力着，拼命着去将万宁打理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放心地放下万宁，去做这个部长？结果呢？中央现在倒好，不管也罢，甚至还阻挠我！您说说，万宁现在不够条件不能升级，没法成为计划单列市，我能放心离开吗？非要等到城市人口这个条件够了，才可以？？那中央没必要那么早来找我，让我做什么部长了！因为要等这个条件足够，至少得等两年！”说到后面，陈兆军的语气缓和了些：“王叔！您帮我向首长转达一下吧！就说，什么时候万宁升级成为地级市，并成为计划单列市了，我什么时候离开万宁！”

    “我哪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想的？”陈兆军火大地说道：“让我去做这个部长，我说我不想去吧，他们还不愿意了！好吧！我做这个部长，但是万宁市我不能不理会吧？他们不能不理吧？结果呢？让我们去努力！搞得好像我很巴不得去做这个什么破部长似的！行！我们努力就努力吧！巴不得就巴不得吧！现在呢？我们的努力还得不到应该的结果！！真是气死我了！这不是逼我拒绝做那个什么破部长吗？”

    ……

    而这天早上收获最大的，是一家小型报业。他们一共拍摄到了两张相片，其中一张便是陈兆军回头望向众人的眼神，而另一张，则是一个十来岁小女孩在母亲的陪同下，望向陈兆军时的眼神！而整个过程中，他们采访了无数人，结果却只采用了一句话，正是那个小女孩说的：“市长！您好走！”

    而在之后，在问道是否还会像以往那样热情地投入万宁时，马上便举手的人更多了，只剩下极其小的一小撮人是选择随大流的。结果不用说，这个问题直到最后也同样是没有一个不举手的。

    “啊？还真是这样啊？那中央……”陈兆军惊讶道，说完之后他笑了，原来中央是已经有让自己违反政策的准备了。

    杨荣松被陈兆军吼得没话说了，一方面是陈兆军说得确实在理，另一方面则是陈兆军一直都挺强硬的，自己即使说也没用，还有一点也挺重要，陈兆军毕竟是快成为部长的人了，到时候可是自己的直接上级，对待上级，杨荣松可不敢乱来，偶尔提醒一下还可以。

    “呵呵！小陈！你们万宁的条件不足，被退回去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事你不能怪国务院啊！毕竟人家是按章办事的！”王秘书笑道。

    而结果，不出陈兆军所料，在问到是否还会留在万宁的时候，举手选择留在万宁的人逐渐增多。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举手只有大半，但那一小半都是犹豫份子，就是选择随大流的。在见到那么多人举手之后，也自然将自己的手举了起来。要知道，万宁以前就很有赚头，现在有了户口狂潮之后，万宁市就变得更容易赚钱了！其他更多人都选择留在万宁，谁都不会傻到选择离开！毕竟，他们不是笨蛋，他们也知道万宁之所以这么辉煌，正是这么一大群投资商们集中的结果，陈兆军只不过起到了一个凝聚的作用罢了。如果缺了陈兆军，只要所有投资商们仍然凝聚在万宁，那么万宁市肯定还会继续辉煌下去。所以，在举手的人超过大半之后，举手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直到最后没有一个不举手的。

    没用多少天的时间，万宁市所有本地以及外来打工的人都从各种消息途径获知了这个消息。对于这个消息，万宁市的民众反应如意料之中那样，就是狂热！万宁市这两年来的发展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现在媒体传出万宁市的陈市长很有可能上调至中央，但是这对于万宁市本地的农民来说，根本一点影响都没有，本身就是农村户口，换成城市户口有何不好？再怎么差，也比农村户口好吧？而对于那些外来的打工者，或许有些影响。至少，有一部分人还在考虑当中。但是，有一部分人并不代表绝大多数，只要有一部分人狂热就行了。当一股风盛行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发现，自己已经身不由己了！除此之外，为万宁这个政策狂热的还有那些本身不在万宁的高素质人才，或者说他们是因为这个狂热流的带动而关注万宁。总之，不管怎么样，万宁这次人口问题，得到了根本的解决，并且由此而带出了不少留驻万宁的高素质人才。

    得到了中央的意见，陈兆军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马上便联合万宁市市委下达了这个政策——万宁市农村户口拥有转城市户口的权利，而外来打工人员，大专学历一下的，需要与到万宁投资的企业签订七年及以上的劳动协议，才能够获得万宁市城市户口，而大专学历以上的，则需要签订五年及以上的劳动协议，才能够城市户口。

    好不容易，在杨荣松以及市委秘书处一众秘书的努力下，万宁市申请升级以及计划单列的资料准备完成，并及时地递交上了国务院审核。接下来，就是等待审核成功了。结果，才递上去没几天，国务院便将万宁市委市政府递交上去的申请资料退了回来，批复“条件不足，不予升级”，至于计划单列市，那就更不用说了，连地级市都不是，怎么计划单列？

    ……

    最后，为了这个，陈兆军终于没忍住召开了记者招待会，首先向万宁市市民致歉，然后向万宁市市民保证，在自己离开之后，万宁市一切都不会改变！万宁市仍然会欣欣向荣，仍然可以保证市民以后的生活会越过越好！在这次记者招待会上，陈兆军不仅像安抚万宁市的那帮干部职工以及安抚万宁市的那帮投资商们那样安抚万宁市市民，还列举了不少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比如万宁市的治安环境依旧的证据，万宁市的投资环境依旧的证据，万宁市的未来发展依旧的证据……总之，用陈兆军的说法是，万宁市的天空依旧蔚蓝！

    “哎呀！小陈！你别激动！”王秘书笑了笑道，他早就知道陈兆军这种臭脾气了，不过这臭脾气还真不好应付：“小陈！你的工作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其实啊，你不打这个电话来找我，我也应该打个电话给你的！”

    “哦？”陈兆军疑惑了一声，问道：“难道首长有什么指示？”

    这边的陈兆军放下电话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虽然有部分原因是自己耍到人了，但是更重要的，还是中央对于万宁的态度。

    “呵呵！话不能这么说！小陈你的毛病就是说话太直接，太冲，没搞清楚事实！不过，这也好，把问题直接摆到台面，方便交流和解决！”王秘书笑道：“其实啊！退万宁市的升级和计划单列市申请，也是有理由的！毕竟条件不够嘛！如果随便升级，那么其它城市会有意见的！”

    “这……这倒也是！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明白！我只不过是担心罢了！不过，跟你合作这么两年来，我也被你带出脾气来了！我想，按照我们的做法，如果中央这次的回答不是这样，而是真正的撒手不理，那我们也会选择硬凑人口的！现在既然中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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