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晋阶的比喻

    “噢，那真是太遗憾了。”齐朗的失望很明确地表示了出来。

    “听到了吧，尤利？库姆医生比你更加了解我的价值。谁能比我懂得更多呢，毕竟我培养出了个奇迹，我的詹米！”老詹把剩下那半杯薄荷凉茶倒下了喉咙，咂了咂嘴，就好像那是辛辣呛口的伏特加一样，“但是他走错路了，我不得不承认，他后来走错路了。”

    “但那是怎样评定的呢？”齐朗开始真正地被吸引住了，“我是说，既然是大自然的评定，难道会是埃翠河边的那棵大柳树通知我，我到了什么级别了吗？”

    “大概是士兵们私下的等级制度吧？”齐朗试着回答说。

    “是啊，那个只会拍马屁的威廉都要吓得尿裤子了。”老詹哈哈地笑了起来，喷出的口水把桌子弄湿了一大块，齐朗觉得尤利可能想要用毛巾把老詹的嘴堵起来，“但那不是最重要的。我早就知道，作为一名武官，你必须不断地提高自己的战斗等级。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吧，区隆？”

    “哈哈……区隆，你很有想象力，但你想偏了。”老詹往嘴里塞了一块炸鲑鱼排，很匆忙地把它咽了下去，“火候大了些，尤利，希望你下次能注意一点儿。说到火，我倒是想出了个形象一些的解释，那就像是煤炭在不断地加温，过了好一阵子，那蓝汪汪的火苗子就开始抖动，它想要变成更高温的白色。你在这时再帮它加把劲，呯，它就成了！”

    “是的，老詹，我不用走那么远就能知道。”齐朗看了看老詹，又扭过头去看了看库姆医生，很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在说话时表情没有老詹那么夸张，却是更加发自肺腑的。

    “怎么，你还指望着你们能换个教官吗？”老詹仍然笑嘻嘻的，尽管他很像是想拿出个安慰的口吻，但齐朗觉得那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齐朗对库姆医生突然提起自己的事感到很不安，他知道自己欠库姆医生的实在是太多了，三个锡尔，一个多月的伙食，应该还有……一条命。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婉言谢绝，老詹已经打开了话匣子。

    老詹在晚饭前醒了过来，他好像只要在库姆医生这里躺上几个小时，就能找回活力，只不过他看起来仍像是喝过了好几杯朗姆酒那样，一直醉醺醺的。

    “那是自然的等级，孩子，是大自然对你力量的评定！”老詹转过来向齐朗神秘兮兮地说，“只要你选择了拿起武器，你的生命就要面对超乎想象的困难和挑战。你不会有别的办法，只有尽可能地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祝我身体健康！”老詹在桌子上先举起了杯子，就好像他才是这家诊所的主人，丝毫不管尤利已经气得涨红了脸。

    “我劝你还是忍一忍吧，千万别惹着他！”

    “看来你真是个门外汉。库姆医生，你该让他到你这来学学怎么当个医生。”老詹撇了撇嘴。

    “身体健康，老詹。”库姆医生仍然是那样宽容，不过他已经把老詹杯子里的液体换成了薄荷凉茶，“还有你，我的小齐朗，祝你早日康复。”

    “老詹，我想我告诉过你，齐朗现在已经是一名旋锋军的下士了吧？”库姆医生好像并没有回避老詹儿子消失的那件事，而且看起来老詹也确实不太在意的样子，“我知道你一定有些东西可以指点指点他，在这方面，我可完全是个门外汉。”

    “我试过了，老詹。”库姆医生笑着说，他脸上其实还真有点儿遗憾的表情。

    “对不起，尤利，看来我兴奋得有些失态了。”老詹拿袖子抹了一把嘴，“不过这能怪谁呢？这只能怪这个叫基浪的小伙子！他那么年轻，看起来那么充满朝气，我觉得我已经被年轻的气息感染了，我亲爱的尤利！”

    “那是当然。”库姆医生给他续满了杯子，“人们都认为他很有可能成为卢曼帝国最年轻的校官呢。”

    尤利很担心自己是否准备了充足的咖喱米饭，但说实在的，他根本不记得库姆医生对老詹也发出了邀请。

    涂过药膏后，齐朗脸颊上的肿胀已经消了不少，这使得他在微笑时自然多了：“谢谢你，库姆医生，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参加家庭聚会，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那多迪姆中尉呢？”齐朗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打从心眼里希望更有正义感的多迪姆中尉能更强一些。

    “对了，告诉我，你们的训练长官是谁，基浪？”大概是这一小会儿的沉默让老詹感到很不舒适，他这时表现出了亲切的态度，主动向齐朗提起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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