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解决

    “我们女真……”

    金娘这才知道完颜兰为什么要捆绑上欧阳的双手，欧阳的身手可真不差，虽然不成招式，但招招实用。很快就完全制服了完颜兰。欧阳举手：“手铐！”

    “恩，那先生现在在扬州私家书院任教。拜堂成亲，肚子也大了。我就让那先生写封信给侍郎。虎毒不食子，侍郎见这样只能是认了，最少还周全下名声，对外可以说是明媒正娶的。”

    苏千道：“朝廷有人已经对梦游记开始留意。”

    金娘倒吸一口气：“大人是主张，大宋不间断对外用兵？可是古语云：好战必亡。”

    后来牢里犯人并不是全部斩首，有部分犯人罪行因为无法落实，就是审刑院，或者大理寺要求重新审理，或者还有喊冤要经过程序再推的，所以都暂时羁押在各路大牢中。这些地方除非派兵攻打，否则没有逃狱的可能。每个大牢都有刑部特派驻守的人监督管理，可以说得上是最严密的地方，比起东京几座天牢更加系统化。

    苏千点头道：“现在就是第二步，不过我看第二步，皇上已经帮我们做了。就是经济疲软。”

    欧阳反问：“你怎么知道一比一比一是假的？”

    “这个可以回答，蚕食长白山以南。肃清内部反抗势力。兵逼黄龙府，逼迫女真人主力和禁军决战。”欧阳道：“同时，岳飞将登陆率宾府牵制你们兵力。将女真主力消灭后，开始招降部族，分化你们。稳固占领区域，而后北上把你们残余力量赶到大海。”

    “恩？”完颜兰脚步移动问：“里面有什么？”

    “没事。”

    “坐下！”完颜兰用脚关门，一指金娘，金娘只能是坐到欧阳身边。完颜兰把火把一插，而后拿出身后的绳子扔过去道：“把欧阳捆起来。”

    “画出来。”

    “大人！”展铭在门外喊了一声。

    “没事。”欧阳道：“你去忙吧！恩……让展大人过来一下。”

    “知道了。”

    虽然是这样，苏千提出了自己最担心一点：“皇上的威望实在是太高了。别说各路禁军，就是朝廷大臣除了御史台的官员，都没有人愿意说皇上坏话的。要不然，这次边族问题我们已经拉满了票，不至于最后就三张反对维持现状的票，就因为她事先说了自己的观点。”

    “完颜兰？”欧阳叹口气：“你不腻啊！没事就找我麻烦。”

    “进来很难吗？”完颜兰道：“翻墙。你手下为了美观，墙只设计四尺多高。转过来我看看。”

    欧阳道：“火药第一个工艺是研磨，第二个工艺是准确配方。必须一比一比一，差错一些都会减低威力。为什么阳平火药好？因为有天平，非常精细的天平。”

    金四因为军功，被提拔为从五品指挥使，从河北东路给欧阳邮寄了不少礼物表示感谢。有人参、珍珠等物，皆是上品货色。欧阳吩咐金娘：“明天一早把这些东西发给张三他们。”

    欧阳苦笑：“既然你一点都不信，那你要挟我干什么？你杀了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你应该知道，有我在，女真将来还会好过点，没我在，那就不好说了。”

    欧阳苦笑：“大姐，你捆住我，什么都干不成。我取钱不用信物，用的都是书信。”

    “那好，我有一个秘密来交换。”欧阳问：“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女真败的那么快？长白以南，根本就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吗？”

    “你……”

    完颜兰喝问：“什么是天平。”

    “顺便说一句，这东西很早就有了。”欧阳补充说明。

    展铭点头：“明白大人的意思，就是吃好喝好，但是绝对不能出牢房半步。”

    “火药的配方，你钱庄的钱，宋攻打女真的机密，盐、火药、铁、棉……我都想要。”完颜兰道：“不过，只要你配合给我前三项，我就放过你。”

    “我们女真，你们女真，我已经听腻了。我已经上表皇上，以后没有女真族、没有契丹族、没有羌族、没有汉族，全部叫中华民族。惯着你们尾巴翘到天上去，你以为你女真族有什么不同？你以为你们女真人就天赐之族？你们女真人受辽人欺压，那我们汉人还被五胡乱华，差点灭种怎么算？”欧阳很生气道：“合这你们农耕技术不是汉人发明的，火药不是汉人发明的，你女真要那么了不起，别用汉人的技术啊！娘的，近亲通婚的民族以为自己有多牛。”

    “好！”

    有个儒生给汉武帝上书说什么天人合一，其中一条就是要求在秋季后问斩犯人，理由当然是扯淡，要么说不可尽信古人。到了宋朝，除了逆上，比如下属杀上司，奴婢杀主人这样的大罪外。其他死罪都不可在春季行刑。但各地的都是临时监狱，没有完善这些设施，于是每一路设计一个沧州大牢的东西，押解处决犯人在牢里度过春季。

    “哈哈！他手无缚鸡之力？”完颜兰道：“我不会再上他的当。”

    “古人说的话未必就是正理。”欧阳道：“不过你不用那个表情，皇上能听我灭蒙古，就算是很了不起了，皇上必然不会对大理、吐蕃动手。”

    金娘明白这道理，但又带出更大疑惑：“大人希望少死人，但为什么要极力发起战争？”

    “……”欧阳沉思一会后道：“所以当时我不同意皇上提高税利，要保证禁军的数量、质量和可持续发展使用。”

    周安若有所思道：“看来，有些事只能是等水到渠成。”

    “听说是礼部侍郎先提出的。”周安笑道：“他女儿成亲前和一个私塾先生私奔到了扬州。难怪他会生气说什么梦游记是妖书。”

    “恩，一比一比一。”

    “编，你就编，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任何话。”

    “金娘，金四邮寄礼物，是让人家知道他的靠山是我。我怎么能不收呢？”欧阳道：“你看金四确实是战果累累，抓和杀了十八族的酋长。其中三部族宣布投向宋朝，这可是少死了很多人。他行为虽然是因为自私，但是不可否认他做了有贡献的事，不仅是对宋来说，对女真也有莫大的好处。”

    “你想怎么样？”完颜兰一等衙役走远就问。

    欧阳道：“恩……还是更狠毒的，在占领区，不加入汉籍，一律格杀。这是童贯还有张俊的意见，灭绝女真族。算来你们女真人其实不过二十万人。当年白起一夜就坑杀了四十万人。所以你应该感谢我和皇恩浩荡，最终皇上采纳是我的意见。”

    而今朝廷这边就分两种类型。第一种是农派和商派，第二种是激进和稳妥，和鹰派和鸽派对立差不多。比如大赦，农派是支持的，增加劳动力，但是商派为了治安稳定，表示反对。由于大赦包括大量发配边疆、厢军徒刑劳作的人，枢密院为代表的鹰派自然不同意，但是礼部这些讲究天合，说什么杀戮过多伤天合的人表示赞成。

    赵玉对这些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都无所谓。但比如在边族问题上，虽然采取还是投票，但先说了自己的看法。最后因为她的看法，导致激进派输场，边族除了一些补偿措施保障商人的最低利益外，不再有其他改变。

    “进来！”

    “胡万三说得好，他不能看金娘死在他面前。”欧阳道：“你帮我将她送到沧州大牢中，做个不在册的囚犯。”

    “你当我是叫花子。”

    “这个……”完颜兰倒是一愣。

    金娘无奈道：“我没见过，就听大人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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