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莫得罪小人

毒打我的时候。”

    欧阳想想后道：“你爹正在摆酒欢迎我们。”

    钦差是别人可以怀疑圣旨真实，或者可以以军务推托。但如果是欧阳就不一样了。不说别的，回去和刘锜你都不知道怎么交代，明知道是欧阳要调动兵马，你却不愿意还要百般推托。

    王掌柜擦把冷汗问：“如果只重用金四而不杀金二呢？”

    金大很有兴趣问：“那为什么要出卖金三呢？”

    “你们怕我，所以在行动前，就想先废了我。可惜我本身身手过得去。出行没有规律。再说，如果我再被刺，肯定怀疑金国。别说朝廷会不会对你们动手。光是两大商业协会联手为我报仇，你们就受不了。你们还怕因为刺杀我而改变了朝廷的战略，从而联辽对金。所以沉尸案就这么布置出来了。”

    胡杏儿道：“我和你去。”她虽然搞不懂什么情况，但也猜到几分。而伊川可是和自己老爹有关系，自然是要去。

    欧阳险些昏迷，赵玉还是怕死。生怕河南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就派出斥候队伍进河南调查清楚，而不敢让好容易弄回来的刘锜本部全离开东京。欧阳掏出身边一士卒的甩手炮看了看点头，标准的阳平货，看来刘锜还是派出精锐充当斥候。要知道阳平军厂已经很少生产武器，但大将卫兵的武器还是阳平打造的。比如甩手炮这东西，火药再有保存技术，运送到东京也会有点影响。而军厂现在火药现灌装技术，再加非人力的捣压，威力还是要胜东京一筹。

    “兄弟们的意思。”副将说完就退了回去。老板未必认识员工，但员工一定认识老板。虽然刘锜本部多了很多新人，虽然第二次对西夏战争欧阳在韩世忠这边，但是仍旧有不少老部下记得欧阳。欧阳守陇县全是刘锜本部。赚钱拿军功，不死一个兄弟，这么好的待遇，欧阳就是化成灰，他们也能认得。

    “霍！”金二不再管其他人态度，手举一口刀朝金四冲杀而来。

    “你打算怎么救我爹。”胡杏儿立刻中计。

    “哈哈！”金二一指身后：“可惜欧大人来晚了，胡掌柜已经挂在上面。”

    胡杏儿还没说话，金二笑道：“完颜兰毕竟是大宋公主，你一个小知县再有呼风唤雨之能……”

    “展铭这人就是太有理智。他也没怀疑别的。只怀疑一点。那就是你们的完颜兰有意无疑的引导我对从前的回忆。”欧阳道：“再说很多事都和你们女真人说不清道不明，他不能不怀疑。而你们最大错误就不该布置阳平沉尸案。”

    “可惜他有个小人仇家，而没有一个小人朋友。”欧阳话刚说完，金四脚下的屋子中寒光一闪，一枝弩定在金二的咽喉上。

    “……”慕容默犹豫下道：“回大人的话，刘将军驻守京师。我就是主将。”

    ……

    欧阳呵呵一笑：“我有圣旨啊！不要告诉别人，这圣旨是我自己写的。”

    胡杏儿：“你高兴什么，他们凭什么听你这个官差的？”

    “不明白。”

    虽然就五百人，但死马权当活马医了。欧阳拿出地图道：“这是我画的草图，那边黄土路八十里后是伊川。那是重点预防地。你们跟随在我身后十里。我先看看情形，如果已经不可收拾，你就带大家回东京准备大军围剿，如果还有可为，我拉甩手炮，你们接应。”

    “情况就是，女真人在来宋劳工中安插了不少细作。等时机一成熟，就处处响应汇集成一军，直取东京。有可能辽金联军还会破河北东路，入河北，取东京。”

    “没金大还有银大。我倒是佩服大人手腕，竟然把我在鹤壁经营许久的人脉全部打乱，还杀了安劳处。”金大赞叹道：“难怪太祖皇帝在世时候，必杀你而后快。不过大人失算，别说金国还在，就算是没了，我们女真也能从大宋中原割一块出来重建金国。金将军交代下去，对欧大人可要轻点，抓活的价值黄金万万两。”

    “谁？”金二大怒回头一看屋顶喝道：“金四，你个小人，老子不杀你是因为……”

    “不错，忍辱负重。甚至看着自己相好当妓|女也咬牙忍受。”欧阳道：“你比我想像的要狠。如果不是金娘，恐怕你已经死了。”

    “阳平欧阳。”

    金大问慢慢走近自己的欧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计划的。”

    王掌柜想想后点头：“那就麻烦贤弟。”

    “你……你……”

    “恩！”胡杏儿点燃甩手炮，也不扔向有些慌乱的女真人队伍，就朝左边的洼地一扔。

    “你知道？”

    “金大？”欧阳摇头苦笑：“你这个祸害，恨没早杀你。”

    “他为什么跟踪我？”金大记得完颜兰似乎已经说清楚了。

    王掌柜道：“大侄女，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鹤壁暂时还是安全的。将来有变，我们还可以朝京兆府方向到永兴军路。”

    “谁说金国完了。”一个人悠悠的闪出队伍拱手：“欧大人好久不见。”

    慕容默听闻那老资格副将态度，只能是抱拳：“先前冒犯，还请恕罪。大人说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因为我才是黑水部的酋长儿子。黑水部是我的不是你金二的，你已经是完颜阿骨打的走狗，你背叛了黑水部。你将黑水部将士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荣誉。我不能再看你再利用我族人的生命，所以，黑水部的子民，我用代酋长的名义命令你们，杀死金二，就能落户大宋，终身不动刀枪。”

    欧阳虽然听不懂，但是趁热打铁道：“我是欧阳，是钦差。放下武器，不仅不会伤害你们，并且如报纸所说的，就地落籍。并且受到商业协会汉工最低福利待遇的保护。一年，你们就可以自己买一间房子，两年就可以娶个媳妇。”

    金四同伙立刻翻译，终于有第一个人扔下手中削尖的木棍。等到禁军露头，几乎所有人都放下武器。除了一个人外。那人就是金大，手拿匕首，但没有人理会他。他把匕首瞄准自己心脏。他不懂，他不懂女真人。在压迫下大家奋勇反抗，在逆境中大家互相扶持。但在好处面前。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放弃呢？他明白，即使没有金四，就伊川这些人也无法完成预定的计划。但为什么计划功亏一篑呢？

    “你怎么知道？”金二喝问：“你是谁？”

    “女人……”欧阳道：“金二号召力很强，如果加上这一带多山，地形复杂，即使刘将军分路的三千军马到，恐怕也抵挡不住。不知道金四有可能暗中害死金二吗？”

    金二骄傲道：“是我是金太祖也是我们生女真最忠诚的勇士。”

    金二点头，手一挥准备上前，突然几个女真人一起喊道：“十万宋朝禁军杀来，杀金二，人人落户，赏百贯。”

    欧阳一举圣旨道：“不好意思，别说完颜兰，本钦差现在砍几个一品大员都成。胡杏儿，还不快去。”

    但金四这边响应者也不多，所有女真人都在窃窃私语。金大忙道：“杀了金四，快，迟则生变。”

    “西北军道开国公，威西将军刘锜本部。”吹牛不要本钱。

    “好说。伊川摆不平，我左右都是个死。”欧阳拱手：“那我先走了，这边就辛苦王掌柜。还请王掌柜多和附近的官府和矿主联系。顺便问一下，王掌柜不会也没……”

    “闭嘴！”欧阳道：“胡杏儿。”

    “先杀金四。”金二挥手转过马头，但是跟随者就七八个人。

    “王掌柜，这边就拜托你了。我去伊川看看。希望消息还没传到，或者胡掌柜有过人能力控制局势。”还一个希望欧阳没说，就是希望伊川也乱成一团。可惜啊！那边有个号召力过人的极端民族份子金二。这个希望很渺茫。

    ……

    “你找死。”金二又怒。

    欧阳点头道：“可惜完颜阿骨打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