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大难前夕

bsp;  “哪能呢，会议室看茶。”新衙门功能多了很多，包含调解室、会议室、审讯室等等。

    赵玉问：“欧阳捐了多少钱？”

    苏千考虑一会道：“大人知道阳平钱庄不属于苏千本人。这种事还得和股东们商量商量。如果钱庄是苏千的，苏千可以保证一文钱不拿，扣去成本，赚多少都给教育基金。”

    “救我？”欧阳不解。

    “恩……那如何防止伪造彩票？还有你不会想我开彩票点吧？”李汉帮欧阳倒茶：“送佛送到西，老弟有招，就一起打发我了吧！”

    “知道了。”欧阳放下稿件对助理道：“让你惠兰姐上班，还有，差不多是时候提拔几个副主编了。大家版面分明。但是朝廷和国外新闻还是要惠兰接手。至于经、商、农、医、娱乐、卫生就由副主编接手。”

    “对！”欧阳拿出打好的契约道：“这契约写得很明白，如果朝廷要将此部赢利纳入税款，那本契约即时作废。李大人正等你签了这契约就上京面圣。至于东南钱庄，事后再订立契约。”

    秦始皇禁私学令，也就是禁止非官方办学校传授知识。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学，虽然不禁私学。但是私学中最糟汉朝唾弃是学派。就宋一些私学书院来说，强调的是德育教育，反对为科举而学。私学和官学是相对而又共存。宋官方虽然不反对私学，但是不想私学超越官方规模。如果按照李汉所说，这私学真能大面积成立起来，必然盖过官学。不过李汉也是聪明人，答应只教导蒙学。蒙学就是启蒙教育，这个阶段，教师只念书不讲解。

    欧阳问：“有件事我很奇怪，你不是钦差吗？钦差卫队呢？”

    ……

    “行，我等你好消息。”

    李汉迷茫摇头：“不知。”

    “……”欧阳沉默一会：“你老哥来阳平不会本着劫富济贫的念头来的吧？”

    “……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欧阳问：“不过别喊这么大声，你不觉丢人，我还得顾虑下面子。”

    欧阳不说话出门，一会拿了张写好字的纸和一叠白纸回来：“三百万够你成都府路所有学生毕业的了。”

    李汉在椅子上悠悠道：“怎么，连茶都不让喝一口？”

    欧阳一手摁住书信道：“老哥，今天你来了。过几年你还好意思再来吗？你要再来，那我可就分期付款了。”

    “这个不是问题。”欧阳道：“你可以通过阳平钱庄和东南钱庄发行，可以覆盖大半个大宋国。而有钱庄地方必然有皇家报卖，兑奖也不是问题。不过……在你所得资金中必须抽取半成作为好处费。也就是你得两成半，钱庄得半成，其余七成入累积资金。当然这还得用人家的防伪纸。你看，不用出人手，不用找场地，天天有白钱拿，是不是好事呢？”

    “三百万。”

    欧阳保持迷茫：“……”

    “哎呀！老弟真聪明，怪不得当初一见你就这么投缘。”李汉笑呵呵道：“阳平，大宋第一富县。拿个石头砸过去，砸倒十个，五个身家过百万，四个身家过千万，还一个身家也有数十万。只要老弟登高一呼，几百万贯实在是不在话下。”

    赵玉看了契约好一会问：“这点子你想的？”

    欧阳伸手在李汉脸上抓一把，并没有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但李汉确实是钦差。确实有钦差卫队的。这事皇家报还报道过。

    欧阳耐心道：“别人做就是聚赌，朝廷不会不管。但你不一样，你是教育钦差，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赚这钱，这钱都花在小孩的教育上。朝廷不仅不会管你，而且还会大加褒奖你。”

    茶上来，是好茶。房门关上，李汉品口茶道：“不错，二十贯一两的上等杭州新城茶。”

    “是的。”九公公回答：“行同三省六部在一起办公，要去另外一个部分办事，抬脚走几步就到，方便之极，白云区那边处理公事之快，可谓大宋第一。就说阳平纺织公司，公司里有大掌柜、销售负责人、生产负责人、帐房、运输部等等部门在一起。比如东京要定货，就和销售部联系，两边商谈好后，就可以下契约，出公司几步就是印刷小场，可以印出契约。而后契约送到大掌柜处，双方签名做实。再一步就送到不远的衙门契约管理处，由他们抄录签字留挡，而后公司会命令运输部的提供车马，生产部调配库存……相当的快，一个生意好的公司，一天能做好十几份契约。有的甚至能当天发货。”

    “要解这血光之灾，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李汉说一半，拿茶开喝，眼角瞄欧阳。

    “不错啊！”欧阳赞了一句，其实是什么茶叶他也不知道。既然李汉说是，那就是了。欧阳问：“老哥是特意来看我的？”

    李汉想想大喜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就是骗钱。”

    欧阳安慰道：“老哥，你可以在富县先搞嘛！上谷那边最近正准备每乡办学，衙门贴补。我看你去正合适。”

    “回陛下，是……老臣实在囊中羞涩，只好寻欧阳欧大人帮助。”

    而后李汉携契约上京面圣。只不过李汉感觉自己虽然还挂名钦差，但是地位低了很多。通报后第二天下午才得面圣。赵玉一听说要全民聚赌，马上不高兴。但碍于李汉面子，还是耐心听了下去。

    李汉退下，赵玉想想问：“听说阳平开荒个白云区？”

    “……”李汉默然。

    李汉再次大喜：“老弟，老哥对你实在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李汉一巴掌打掉欧阳爪子道：“养不起钦差卫队，我让他们回京了。留两个人在成都钦差行辕呆着撑门面。你知道不知道，这些人一天要吃多少钱？”

    欧阳拿出一个东西，是一排滚轮，滚轮由六排组成，每一排滚轮都有一个数字，拨动滚轮就可以变化数字。欧阳将其沾了印泥，印在了书信上，是六个六。欧阳解释：“这是本人发明印契约日期的东西，好用吗？”

    李汉接过日期印刷器看了看疑惑问：“你莫非是叫我生产这东西？我虽然老，但不蠢。”

    李汉摇头：“不明白。”

    “李汉？”欧阳一愣，这家伙领了钦差的名头，不是去办学了吗？怎么有空跑阳平来？要知道阳平识字率为大宋之首。来阳平办学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这家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少来。阳平地面随便抓个人都能写信。你去看看其他地方？”李汉拿出一封信道：“这是一封给当厢军弟弟的信，上面全是画图的。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就是说他爸死了……你阳平是每十人三文盲。雅州知道吧？每两千人只有一人识字。前些日子，阳平商业协会去看了，想投资，后来调查一下拍屁股走了。那商人告诉我，这边招不到一个合适员工，瘦弱不说，连个识字都找不到，谁当工头，谁能统筹管理，谁能写信给他汇报每月生产情况，谁又能完整传达他的意思……”

    欧阳叹口气道：“老哥，钱不是要来的，而是赚来的。这三百万，是给你老哥弄产业所用，不是拿来花。”

    已经当回总掌柜的苏千摇头：“大人，计划书我看了，但钱庄没多少收益的。我们计算了，这一期卖二十万贯是非常高的。半成就是一万贯。但用纸这一块，成本就要千贯，再加设点、销售、兑小奖、专门成立管理部门。花消算下来，如果卖不到十万，贴钱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