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是曾经当过皇帝。也不知道这一年下来干了什么坏事。
“不行吗?”欧阳道:“官字两张口,我凭什么就不能诬陷。”
于是大堂就剩下宋徽宗和两名门口值班的衙役。宋徽宗一时就尴尬了。走吗?那下午还得跑一趟,看欧阳这架势,自己不到,人家就不升堂。慢慢关,慢慢审。这一来一回可是麻烦。不走……人家又不留自己吃饭。想来想去,也不回去了,直接出大堂在外面随便吃点。两名赵玉派的内卫不发表任何意见,反正宋徽宗去哪他们就去哪。
“来人,给刘娘娘画押。”
“草民不知。”
……
“太上皇,这要吃午饭了,万一有人说微臣虐待刘娘娘,不给饭吃,那就不好好了。”欧阳挥手:“退堂都傻了!”
“冤枉啊!”刘四女大惊,跪在地上连连乱窜,最后一把抱住太上皇的大腿哭道:“太上皇,小的是冤枉的。”
欧阳为难问:“你们最好商量一下,到底是谁辱骂官差拒捕的。”
欧阳倒惊奇了:“刘娘娘阻挠公务,包庇亲人,辱骂官差。刘娘娘都承认了,理当画押啊!”
欧阳边翻宋律边头疼:“在想!”总不能告他乱扔垃圾吧?
大约过了十分钟,刘娘娘才喘口气,狠狠的发泄了一下这么多年的怨气,心中分外痛快。欧阳这边掏掏耳朵,一拍惊堂木喝道:“日近响午,将犯人押回牢房。退堂!”
“这不关我爹爹的事。”刘娘娘道:“是我不让官差进门。”
“这么快!”除了当皇帝外,欧阳其实还是挺喜欢宋徽宗的。这人在后世就是书法大师,乃是艺术家。过了千年也是独一份的瘦金体。这么有天分的人不好好搞艺术,为子孙后代多留点传世之品,多教点学生,让几千年后文物都不值钱。反而天天为刘四女这样的小人找自己麻烦。可惜了欧阳一勾笔道:“收起来,迎驾!”
“这个……微臣这就准备升堂,要不太上皇一边观审?”
下午,宋徽宗又催促上了,于是又开始升堂。
甘信见人走后问:“大人,什么罪名?”
刘四女跪在地上,而刘娘娘则是有座位的。本来刘四女这身份也是有座的,但有前科,早就是平民。欧阳一拍惊堂木喝道:“刘四女,你可知罪?”
果然被欧阳猜中,宋徽宗这一年下来把自己当成阳平王了,其岳父刘四女更是胡搞瞎搞,先是让他被改建成学堂老宅子的人搬出,而后开始收拢以前的家丁,开始盘算自己的被没收的田产。这事闹到了州里,州里倒是公正,说这些东西都不再是刘家,已经充公,刘四女的皇亲身份也已经被夺,平民越级告状,打了20棍。
刘娘娘急道:“你……”
欧阳还没想出来,展铭带人折返道:“刘娘娘挡住家门,呵斥我们是……大人的狗腿。”
“这……”刘娘娘和刘四女面面相觑。欧阳把一个大难题扔给了他们。辱骂官差按刘娘娘身份说不算大事。但如果是涉及里通外国罪名,那就是大事了。但这里面有个问题很纠结,即使最后证明刘四女是被冤枉的,但刘娘娘画押了,这供词就会交到东京宗人府。宗人府肯定又要有相应的处罚。毕竟是地方官正式公文告刘娘娘干涉地方刑狱,他们不能当没看见。而这罪名说不好就会被夺了名份。毕竟内宫干涉外政,是很忌讳的。
“是!”展铭接令问:“大人,这什么罪名?”
“哈哈!”欧阳大喜再拿令牌喝道:“罪名拒捕,抓刘娘娘包庇拒捕犯,有道是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一起抓。”
欧阳也不急,朝后一靠椅子欣赏美女发威,要说这宋徽宗艳服不错,这刘娘娘称得上是人间尤|物。
这边还一个陷阱,如果刘四女爱女心切,说是自己干的。那就拉展铭出来作证。证明刘四女在公堂给假口供。按照规矩,先打了再说。
“好。孤正有此意。”
“恩……”欧阳觉着有道理点头,挥手让人把刘四女拉回堂中,惊堂木一拍喝道:“刘四女,本县问你,你若不是心中有鬼,为何拒捕?”
欧阳一拍惊堂木喝道:“刘四女,你可知罪?”又回到了早上的那一套。
赵玉后来听说此事,也明白为什么欧阳宁死不娶小青,因为小青在欧阳眼中就是一个残疾人。对欧阳这行为赵玉是赞同的,她小时候也裹了几次脚,后来实在疼的受不了才作罢。她也无法想像这些妇女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但由于是民间之俗,她也不好干涉,没想欧阳先发难,此事深得她意。而后还想着是不是要把所有裹脚诰命夫人等级降一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