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一次金融风暴

>     “不如换任知县。寿州刺史一职恰有空缺。”

    户部侍中回道：“确实如此，现在消息还未传开，只是寿州东京等地，钱庄银钱倒还能勉强兑现，一旦消息蔓延北部真定府，人人要求套现，钱庄无钱供给，定然引发骚乱。”

    “由于场主们自私自利，阳平停工后，大量无业百姓涌向四方……”

    赵玉听了苏千这话感觉甚是可笑：“你自己做不好生意，凭什么要求朝廷帮你的忙？”

    苏老爷点头：“主要是大人风头太盛，而今这一路谁不知道大人的名号。办报纸、起武举、收宋江。还有阳平商业协会，阳平军厂。最糟糕是，大人朝中无人。而皇帝那边，当然是希望大人上京专心办报，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左右也说不出个名堂出来，大家只能告辞静观其变。没想到，此事第二天就传了出去，立刻成为阳平地面第一大事。欧阳很明白，其实很多人并不是关心自己的前途如何，而是关心下任知县是谁，是怎样一个作风。但百姓也明白，没了欧阳，以往好处和坏处都会打打折扣。

    “皇上问：你为什么不想走呢？是因为阳平富庶，还是因为阳平没了你不行？或者是你以为天下就你最能？”

    欧阳呵呵一笑：“这意思是，我呆在这阳平，让朝廷上下都不舒服了？只要我换个位置，大家都开心了？”

    “要借贷三百万贯？”赵玉倒吸口冷气问：“这算是什么道理？”

    “回陛下，上面说的清楚。国子监有人报到了州里，州里也派人来询问，但没有下文。”

    “说说！”

    这消息被李逸风挖出，第一时间送到了阳平。一干人等听说这消息皆是大惊。苏老爷倒是见识的广，一句话点破了其中奥秘：“阳平现在是香馍馍。”而今谁都知道阳平这知县将是最肥的缺。

    “人家眼红了，嫉妒了。”甘信一边冷笑道：“我每月拿一百贯，他们看不下去，自己想来拿了。”

    宗泽是很公正的人，他把阳平见识的汇总非常详细的报到了户部，户部在第二天朝会前就把这份上表递程了内阁，而后内阁再递到了皇帝那。

    蔡京在一边道：“回陛下，欧大人是重字不重文。朝廷选仕是选文不选字。臣看欧大人出发点虽好，但有些急功冒进。”

    由于恶性循环，零散储户出现恐慌性提现，虽然苏千调集大量资金到阳平压制此事，但毕竟泡沫严重，各地储户都有提现的迹象，再加周边经济一体。阳平钱庄紧急知会户部，钱庄随时都可以因为兑现不出现金而倒闭，需要朝廷紧急借贷资金。作为几乎是北面地界垄断钱庄，他的可能倒闭，户部在派人调查后深感恐惧。立刻上表请皇上准许民间借贷，赵玉看了以后决定亲自传唤了苏千。

    “从五品？不准，朕说过其三年不得升迁，这么快就反悔，天下人会如何议论。”

    赵玉锁了眉头：“这事怎么开始的？”

    “……”赵玉惊讶问：“为何如此看朕？”

    “……”甘信苦恼，还真没能站的住脚的不走理由。现在痛脚被人抓在手上，皇帝出于保护欧阳目的出发，也会想将其调换下岗位。再说，真赖不走，大臣们可是要参上了。

    “有这么严重？”

    “……”户部加苏千皆面面相觑，而后齐齐看皇帝。

    “还由于欧大人的即将离任，场主停产卖厂，阳平新城建设已经瘫痪，外地投资客欲哭无泪。总的一句话，阳平现在都在处理手头的东西，他们认为只有换成了现钱才安心。还有因为这思想，一些奸商还囤积物资。陛下看，原本有三家养鸡场供应东京城内，而今两家停工，一家半开工。由于其他州县鸡还是零散养殖，成本甚高，所以现在东京鸡价番了一倍。还有瓦场，早先因为瓦场的大量供给，挤破或者吞并了东京附近的瓦窑，而今场主抽现金而出，拍卖场地，瓦之贵，比同绸缎。”

    李逸风道：“京城谣言说，三年知州，比不得阳平一书吏。”

    “朕就奇怪一件事，这欧阳不是鼓励人识字吗？怎么反落个废宋根基的罪名？”

    苏千硬了皮头说：“就因为陛下想调任欧阳欧大人。”

    王黺道：“蔡相的意思是，这欧阳得挪个位置，大臣们都是科举出身，现在都在议论着呢。欧大人报纸办的好，不如就调回京城，陛下也可以当天就看见最新消息。”

    “……”赵玉不说话。

    赵玉问：“国子监怎么没有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