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马赛前夕

; “但孩儿听说，锐意进取，必然顾前不顾后，进的快，退得更快。”

    “行商？哼！是不是你那知县状元朋友让你打听的？”司老爷子目光如炬：“你竟然敢将宋朝在职官员领到我们家来，你不怕让朝廷找到由头，说我们想和宋朝里应外合卖了燕云十六州？”

    “是！”管家司德拿出一张纸念道：“欧阳，杭州新城人，政和五年状元及第。同年派遣阳平知县事。在职期间……”

    “有口皆碑？那怎么跑来这里开赌场？”

    司老爷子问：“你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名字熟吗？”

    有收买吗？当然没有。本次赛马不仅民间还收到了朝廷的重视。天祚帝是鼓励养马，而且养好马。而且即使是耶律大石也认为娱乐城的赛马是唯一的亮点。作为游牧民族，他们对马的感情不只是用热爱来形容。所以天祚帝在欧阳的煽风点火之下，特意派出一支百人军队隔离所有参赛马匹和骑手，以示自己的公正。

    “所以我就想看看这个欧阳，是否有本事驾御这匹已经脱缰的烈马。否则一旦几年后阳平商会倒闭，宋朝经济倒退十年也不是危言耸听。”

    “孩儿在！”

    “这小子不得了，主导组建了一个阳平商会，把我设立在东京的钱庄挤垮不说，而且还挖走我的管帐先生，而且我司家在大宋钱庄快慢都得关门。阳平商会现在疯了，用尽手段狂敛收储金，准备从太原开始，一路朝北，最后在燕云十六州开设飞票钱庄，做生意都做到我的地盘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查个清楚。”

    “你想打听宋朝的事？”司老爷子看司勘。

    “……”司勘心中大是惊讶，司家再强势，也不可能把儿子每个朋友底细都摸过去啊！

    “……孩儿不知道父亲大人说什么？”司勘一把冷汗。

    “还有，我问问你，这澶渊之盟到底是谁吃亏？”

    “要动他早动了，别说一个萧甘云，就是李处温他又能奈我何？”司老爷子道：“这样吧！你和他说，要消息没问题，等他忙完后来找我。”

    司勘忙道：“不知。”

    “这个……”司勘咬牙道：“还请父亲大人放过欧大人。”

    “说得好。”司老爷子击掌道：“这个欧阳确实是有真才学。难怪阳平商会势头那么强劲，短短几个月，就放豪言有一万万贯钱的资金。现在想加入阳平商会的人从南到北，各行个业皆有。可惜，我司家家大业大，但家族管理，观念陈旧，束缚层层，庸才英才混合一起，行事还看辈分，如果不有所动作，将来恐怕连立命安身之地亦没有。”

    “不知道说什么？司德，念给他听。”

    “你也别想着再到处走商，这世道越来越乱了。澶渊之盟后的百多年安定恐怕都要改改。司家在金国那边有一些生意，你先留点心。我这么多儿子中，你资质不好，但厚道，又能吃苦。肯为你这朋友求情，也算有情有义的人。别让我失望。”

    “孩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