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认真温习功课,准备明年的乡试,想来没有多大问题的。”
雷文彤这人的涵养一般,有些睚眦必报的心态,但苏天成毕竟是晚辈,料想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父亲一路劳顿,赶到了平阳府城,一定是有些辛苦了,孩儿吩咐厨房,准备一些好菜,孩儿陪着父亲喝酒解乏,父亲吃过饭,好好休息一会。”
“孩儿绝非狂妄,只是这信函的内容,着实有些好笑。”
坐在马车里面,苏化文不愿意抛头露面,要求车夫直接到苏府去。
也许这就是遗传吧。
“既然说到父亲教育无方,说到孩儿德行有亏,那就举出来实际的例子,举着大棒子,想着以自身的权威来恐吓,岂不是表现自身的软弱吗,若是他们不动作也就罢了,要是敢有什么举措,孩儿就拿着这封信函,直接去找知府大人,请大人评理。”
他清楚商会的作用,自己虽然离开平阳府了,生意也转到了太原府,但不能够得罪商会,太原府一样有商会,与平阳府商会有着不少的接触,要是商会为难自己了,生意就真的不好做了。
苏化文连连点头,对啊,苏天成指出了关键所在,商会凭什么教训读书人,没有点出来具体的事例,就说自己和苏天成都有问题,这要是闹到官府去了,商会是有大问题的。
苏化文没有想到的是,夫人也收到了同样的信函,就在他出发不到一天的时间,夫人也收拾东西,带着苏天然,赶往平阳府城了。
看了这份信函,苏化文没有犹豫,马上出发,前往平阳府城。
苏化文愣了一下,非常的吃惊,但更多的是一种温馨,想不到苏天成知道关心父母了,这变化真的是很大啊。
“孩儿态度一直都是很好的,雷老板是孩儿的长辈,孩儿当然要尊敬的,只不过雷老板指出孩儿的一些过错,孩儿觉得不妥,故而直言反驳……”
不过,苏天成去年考中了生员,也是十七岁的年纪了,要不是夫人从中作梗,去年也订下亲事了,自己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挑起大梁,单独做生意了。
“孩儿就是这么看的,若是商会想着为难我家,怎么可能写出来这样的信函,暗地里动手,岂不是更好吗,到时候没有任何的把柄,父亲也不好找到谁去理论的,偏偏写出来这样的信函,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至于说大娘,那不需要客气,针锋相对,据理力争,彻底抛弃过往的懦弱,如果有必要,震慑一下也是可以的。
这样的情况下,苏化文更加的担心。
“坤元,你不可太狂妄,可知道商会的作用,我虽然离开平阳府了,但这商会之间,是互有联系的,若是商会想着为难了,家里的生意,举步维艰啊。”
一路上,苏化文有些心神不宁,平阳府商会这份信函,措辞很是严厉,竟然说到他苏化文教子无方了,言下之意,苏天成做了天大的坏事,可信函里面,不说是什么事情。
苏天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跟着苏化文到太原府去,显然是不成立的,苏家的这么多田地怎么办,自己的计划怎么办,不过马上就开口反对,也不合适,关键要看,苏化文为什么会突然提出来这样的要求。
远远看见平阳府城城墙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初八的申时。
想到这里,苏化文从怀里掏出来了商会寄过来的信函。
苏天成很快看完了信函,脸上露出了冷笑。
“坤元,你说的在理,这信函,你是怎么看的。”
“家中的情况,父亲是知晓的,今日孩儿也不隐瞒了,孩儿到了太原府,恐怕是真的耽误学业了,孩儿年轻气盛,有些事情,难以忍耐,免不了发生一些冲突,父亲也是为难的,孩儿也不愿意这样,所以说,还是留在平阳府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