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得他是杀人狂，就像不能因为当官不收贿赂就认为他脑袋有病一样。

    肇事司机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傍晚时分，天空中忽然飘起了雨，这让街上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

    他的心情很糟。

    就在这时，他感到后腰传来一阵刺痛。

    “肇事司机应该是邓升。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他拨通了李元虎的电话。

    好在市局网监大队的主任在办“天台连环杀人案”的时候就认识，大家关系还不错，于是答应对林笠的上网行为进行24小时监控。

    肇事司机默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一家人都有喝牛奶的习惯，如果不是老婆那天先喂了家里的狗，也许他家就灭门了。

    “我不知道实际情况是不是这样，交通肇事案不由我负责，我只想告诉你，现在有人要杀邓升。你的案子说不定会判3年，如果邓升死了，他还能履行承诺吗？我知道你儿子还只有4岁，如果你入狱3年，又什么都没有得到，出来后你儿子7岁了，已经懂事了，那时候你准备怎么面对他？”

    “也许爆料人是通过网络给他的消息。”李元虎这样猜测道。如果这种推论正确，那林笠买凶和指使他人作案的可能性又再次出现。

    老婆昨天又闹了一夜，儿子也变得有点神经兮兮。

    他花了将近两百万才把一切摆平，死者的家属都已经表示不会再闹事，所以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要对付自己。

    同样是惩罚犯错的人，如果说“天台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还能让他有一点点同情和认同，“牛奶投毒案”的凶手则是彻头彻尾的让他感到愤怒。

    电话那头，李元虎兴奋地回答道：“林笠那小子果然有问题！他原本是宁安市的晚报记者，5年前宁安市发生了一起恶性|交通事故，一辆越野车失控冲上公交车站台，造成6人死亡11人重伤。林笠和他的未婚妻都在事故中受伤，结果他活了过来而未婚妻死了。肇事车是宁安市委的公务用车，肇事司机是市委办公厅的外聘驾驶员，他一度以自己存在突发性精神疾病为由申请轻判，后来法院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判了他11年。这件事情当时质疑的呼声非常大，而最出力的人就是林笠。不过其他人主要质疑的是对精神病的认定问题，而他却坚持说当时的肇事司机并不是法拉利的那个人。案件由高院最终审定以后，他到北京上访，被宁安市公安局以散布谣言的罪名拘留了6个月，出来以后他就离开宁安到了江海。”

    他自认没有在生意上得罪过人，而两个月前的那个车祸，则纯粹是无妄之灾。他喝的酒不算多，车速也不算快，可那个女孩不知怎么就到了他车轮底下。

    “马海声，我是南原区刑侦大队的刑警，今天过来是问问你关于老板邓升的事情。”他开门见山的说道。

    马睿专门跑了一趟看守所，那个叫邓升的企业家两个月前所遭遇的车祸驾驶员正在这里等候法庭的判决，按照一般规律，他至少还要等三个月时间才会迎来正式的审判。

    那人又刺了两下。

    有人尖叫了起来。

    肇事司机的表情非常复杂。

    有人从背后挤了他一下，他不得不往前挪了挪。

    灯变绿了，人们开始往对街走。

    案件陷入了死胡同，这让马睿很自然的想起“天台连环杀人案”，不同的是，那个案子的凶手采用的超乎常人的力量，而这个案子的凶手则是鬼鬼祟祟的用一些阴谋诡计。

    第二起投毒案中，疑犯的目标并没有中毒，反倒是他的女儿中毒后进了医院。马睿去医院看过那个女孩，因为发现时间较晚，虽然抢回一条命，可她的脑组织受到了永久性的伤害，思维和行为能力都受到了影响。

    另外一个问题是，爆料给林笠的人同样也没有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