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三章 卯时三刻

西两侧都是山丘，可以防止我军骑兵迂回。”

    革新六年，七月二十日。

    杨恭仁抱拳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竭力而为。”

    李世民将杨恭仁扶起道：“爱卿辛苦了，战况如何？”

    杨恭仁垂下头道：“陛下，柴将军和我们，已是失去了王君廓人马的动向，他们都是骑兵，跑太快了，我军的骑兵少，步军多，只是追击他们三日，就被甩掉了。柴将军和我的弟弟都准备继续朝陇右追击，而命我率军回来帮助陛下，防止王君廓的袭击。”

    李世民听了道：“你说王君廓继续向三原来与李重九会师？”

    “朕认为不必要称赞任何敌人，会降低我军的士气，当然一味贬低对方也是不足取的。你记着小心无大错！”

    李重九征求王君廓意见后，将王实调到自己身边，在廷卫军担任别将。

    还没有走到前沿，一旁长孙无忌禀告道：“陛下，杨恭仁回来了。”

    李重九耳边似传来轻轻的鸟叫声，还有士卒们打水时铁桶晃荡的声音。

    一旁赵军士卒见李重九亲至前线，不由都是激动放下手中的饭碗，站起身来向李重九行以军礼。李重九将头盔脱下，举手向士卒致意，所到之处士卒皆是口呼万岁。众将见李重九谈笑风生，显然对此战具有十足的信心，于是都是心底大定。

    拂晓时候一场蒙蒙细雨降下。

    “很好，那么今日就是胜负分晓之时。”

    营垒间各种脚步声也多了起来，大赵军营随着天亮也是苏醒了过来。士卒们都走出营寨，检查装备和进行用餐。

    王实十分有信心地道：“陛下这是当然的，李世民越是在外面说，我爹的西路军被击败了，实际上这才没有信心呢。我爹是谁，他纵横南北时，李世民还穿兜裆布呢？想要算计他，没门。”

    长孙无忌点点头道：“陛下说得极是，不仅是东西布阵赵军有讲究，而从南北来看，你看赵军大营中央，有座山丘微微隆起。其兵马一部分布阵在南坡，可以居高临下可窥探我军一切虚实，而山丘之后却可以埋伏兵马，不让我军一窥究竟。”

    王马汉听了当下抱拳允诺退下。

    李世民说完走到唐军阵地前沿，视察起赵军大营来。

    大营之内，士卒们还在帐内安睡，细雨打在自己的脸上，望去远处的天际灰蒙蒙的，在下面唐军的大营，似已开始生火做饭，还有兵马来回调动迹象。

    王马汉听了满肚子牢骚道：“陛下，你用兵也实在太谨慎了。那个统叶护，某看来不过是庸将罢了。”

    天边这时候已是开始明亮了，一点点的晨曦透过东面的树照了过来。

    三声尖锐的牛角号响起。

    李重九点点头道：“是啊，这么多大将中，你追随朕最久了，你爵位也改动一动了，此战之后，朕就封你为国公。”

    李重九道：“下去吧，朕有预感，今日唐军会在左翼投入重兵，你要替朕守护这里，不得有误。”

    李重九道：“芦苇泥泽之中，不便于骑兵进出，突厥人这么做，是要铺平道路，攻击我军右翼了。”

    因为大战在即，赵军的伙头军比以往提前造饭。因为下过一场雨，有些柴火打湿了，所以放在行军锅下燃烧时，弄出呛人的浓烟。伙头军捂着脸在烧饭，不少人都是被熏得满脸皆黑，士卒们也玩笑般的相互打趣，营垒间轻轻传来各种笑声。

    李重九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大战在即，士卒都是绷紧了弦，眼下让他们放松一下吧，你看我军士气不是十分高昂吗？不用担心的。”

    “回禀陛下，快二十年了。”

    见王马汉还是难以介怀的样子，李重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王马汉，你追随朕多久了？”

    李重九骑在马上向唐军阵地眺望而去，但见唐军士卒已近乎准备就绪，营垒时唐军士卒正在空地上集结，清一色铠甲，在晨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杨恭仁回答道：“陛下，微臣为你带来了一万大军。”

    清晨露水很重，又是刚刚下过一场雨，地上十分泥泞。

    “诺。”王实答允。王实是王君廓之子，之前在郭孝恪麾下效力，参与讨伐契丹的一战。之后高句丽已平，赵国东面再没有大的战事，忍耐不住寂寞的王实当下想李重九申请，调回廷卫军，甚至还上书到杨娥皇那走后门。

    不久杨恭仁入内向李世民禀告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