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误打误撞

类似一样食盒的东西，走进了院落。看对方走路的样子，似乎受过什么伤，或者有什么疾病在身。

    而一旁一名男子大声说道：“三娘子，这群蟊贼，连我们唐国公府也招惹，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隋朝时，官方民间都是以肉好和绢布，作为货币流通。而银对于当时而言，还是稀罕物。整个帝国年产不过万两，不用说明朝时拿着官锭买东西了，就算是银豆子也是很罕见的。

    “还好，大当家为了你的伤势，也不顾城墙上，还贴着他的缉捕告示，冒险去县城为你买野山参。”

    “对方很厉害，三个人就打败了我们二十多人。”

    李重九似明白了什么。

    不，这并非是伤口疼痛。而是……而是。可恶，只留给自己这一点线索，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过了半响，这老人沙哑地言道：“奇怪了，按理来说，小九伤势已好了大半，今日就是会醒，为何还是昏迷？”

    真是一个悲催的小伙子。他揉着身上淤青，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这伤受得可不轻。

    嗯，看来是半路抢劫，之后自己作为少当家率领二十多个人，准备将对方三个人给招呼掉。结果没想到对方，扮猪吃老虎，三人都是高手反击，结果自己一行，遭到团灭。

    只听这名老人在屋中放下食盒之后，走到自己身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对方身上有一股羊膻味，不过并不重。

    “什么？”

    “少当家？小九？”老人起身关心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不好，唐国公府。

    “当时大当家听了，十分高兴。”

    他努力回忆起来，将那些话中，几个关键地方记了起来。

    他试探问道，眼见这老人，确认般点点头。二九相重，即是重阳，又称重九。当时百姓名字，还常以出生之日，胎儿产重为名，比如七七，初九，六斤等。

    看着对方如此关切自己的样子，他心底涌起了一丝暖意，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他突然记起来，隋唐时将一切面食制品，都称作为饼，比如馒头，称为蒸饼。汤饼就是面条，放在汤水里捞过。油花浮面，厚厚一层粘着碗壁，几点青嫩可爱的葱头点缀在面上。

    他顿时想到自己那八个兄弟姐妹，顿时有种狂汗的感觉。但是不对，既是少当家，就是继位人选，那么有前面八个兄弟姐妹，怎么会选到自己。

    这时他突然听见几声，沙沙的脚步声。院落里的大门，吱呦一声被推开。他眯住了眼睛，侧开了半个身子，紧紧盯向门外。

    这就是自己暂时能够确认的一切。至于其他屋内暂时搜索不到了。

    李重九（正式更名）笑道：“那么那相士的话，爹就信了，凡生下小孩，就上前说几句吉利话，既讨个彩头，又有钱财入账。”

    “你出生那日，有一个相士恰好路经，上门言道，此子出生时，二九相重，紫气东来，贵不可言。”

    他勉强支撑身子，从窗棂向外望去，就是重重用茅草覆盖的屋檐，以及颜色单调，土黄色夯土所铸的土墙。一个简单的院落，四面土墙夯得高而实，除了几颗参天大树的枝叶，这就是窗外的全部景象，围起来颇有几分坐井观天的味道。至于其他只有似乎鸡，羊的鸣叫声，颇有几分鸡犬相闻的味道。

    那个老人亦是惊喜交加。

    他举头四望，从衣物，五铢钱，以及这张弓上。他仍是无法具体判断出，现在的具体情况。正要再找线索时，他脑子里一个激灵，忽然想起之前，几个人说得话来。

    靺鞨人，没错，是女真人的祖先，更近一点，就是后世熟悉的爱新觉罗那家子人。靺鞨，活动范围，就是在隋朝辽东一带，也就是今天东北三省范围。如果说走了数百里，还是翻山路，在靺鞨人手上买到辽东野参。那么自己身在之地，就很好推断了。

    “自我病后，这里……这里一切都好？”

    嗯，朱重八，王重阳，幸会，幸会。

    他将五铢钱又放回衣柜之中，这钱并不多，只有二十几枚。

    “二十几个弟兄，对方还只有三个人，居然还失风了。”

    李家独苗。

    “嗯。”吃惊之后，他不动声色点点头，而那老人还是一副惊喜的样子，喋喋不休地说着，显然是惊喜难以自定。

    小九，嗯，已是第二次听到这称呼了。

    “李重九？”

    他觉得头上一股剧痛。

    李重九，不由想起画面里那个惊艳的女子，不由点点头，看来就是对方下手，将自己打伤的。

    当时自己模模糊糊地躺在床上。只觉得几个人影在眼前晃动，之后他们在面前，似乎在忧心的说着什么。他们说的很多，但自己只是隐约记得几句。看着身体上触目惊心的淤青，他猜测过去，自己大概是被什么人打伤之后，灌下汤药和人参，才救下了自己性命。

    那么小九，是不是行九呢？

    眼见这名老人走进院子，他随即支撑着身子，返回坑上。正当盖好狼皮褥子时，这名老人推门而进。他没有睁眼，平静了呼吸，继续在床上装睡，不过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