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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圣道去,末圣至(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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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资料所列钟上位那桩桩故事,李肆摇头道:“也是他自己心中终究守着人性,才能得享天年。勤劳即得富贵,善良能行天下……”

    见到李肆时,谢定北本想跪拜,弯腰时,却猛醒自己该强调是太上皇老部下的身份,赶紧昂首挺胸,啪地行了个军礼,整个人又如虾米一般蹦跶而起,接着就是哎哟一声,折了老腰。

    “不止是国父,还是我的学知之父,心路之父……”

    十月九日,圣道皇帝退位,太子李克载登基,年号宪武。

    听到钟上位去世的消息,李肆微微怔忪,自己竟成了催命符。

    招呼跟着自己一起回乡养老的老伴当杨适去查钟上位的情况,李肆人老心也老了,跟钟上位的恩怨再已不放在心上,就想见见旧人,唠叨旧事,算算钟上位也该八十多岁了,不知是不是还活着。

    报纸上全是称颂自己,缅怀圣道年代的文章,李肆只能从几角旮旯里找到一些时政报道。看到这一则消息时微微一愣,纪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啊。

    “咱们没说自己是满人,是不是不太妥当?”

    现在接到通报,说太上皇要见他,念他身体不适,还要御驾亲临,钟上位顿时被一股炽热心气顶了起来,床也不卧了,病色也消了,一边唠叨着,一边指挥家人布置宅子。

    三娘、关蒄、四娘、朱雨悠、许知非都静静看住李肆,阳光洗去了时光的侵蚀,红颜佳人伺立身旁,笑意盈盈,深如秋泓的双双眼瞳里既有崇仰,又含着深深爱意。

    “原本想出海避世,可那似乎太过做戏了,还是在老家里安安静静等着上天召唤吧。”

    钟上位的声音渐渐小了,似乎一桩纠缠了一辈子,彻骨入髓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几日后船至武昌,李肆才得知钟上位的下落,此人还活着,就在白城附近的家宅养病,李肆心说正好。吩咐侍从先传去消息,到了白城后,再择日接见。

    “呵呵……嘿嘿……哈哈……”

    谢定北依旧是一脸谄笑:“这把骨头再老,陛下一声唤,老臣也上得了马,挥得动刀!北面还有满夷,陛下若是用我,就知大英还有我谢廉颇!”

    南京,广州县西关英慈院外一座陈旧天庙里,圣人像分列左右,一处一直空着的位置上,一尊石像正在雕琢。石像背后的墙面上写着“末圣”二字。

    投向盟约阵营的波兰贵族将这场战争引向“重建波兰王权”的方向,这个方向不仅让俄罗斯恐惧,丹麦、瑞典也绝不愿看到,欧陆战争就此演进为普鲁士崛起战争和第二次大北方战争的集合。

    关蒄倒是一直惦记着那坏胖子:“钟胖子早该死了!活了这么多年,都是托夫君的宽仁之心!”

    接着李肆展颜,范晋也释然一笑。

    白城在目,李肆心中也沉静下来。

    龙舟将过渡口时,人群猛然爆发出如潮呼唤,一个清瘦身影出现在船头,朝两岸人群招手,呼唤声更大,江水似乎都在一刻停流。

    十月十五,太上皇启程,乘龙舟巡行长江后,由湖南入广东,回应天府白城老家颐养天年。连续数日,从江阴到镇江直至金陵,百万人沿江守候,为太上皇送行。整个大江南北,鲜花香烛一扫而空,衣庄布店也卖个底清。龙舟行船三百公里,沿岸鼓乐声未曾停过。与鼓乐声一同,哭声也未绝过,不断能见哭晕了的老人被抬走救护。

    东京未央宫里,李克载端坐皇位,身边的后位上空空无人,就放着一本书。

    大量波兰基层贵族进入赛里斯欧洲军团服役,由此牵动了波兰国内的政治立场,引发了俄罗斯的深切忌惮,逼迫波兰贵族加入到协约阵营,与普鲁士、赛里斯和不列颠作战。波兰上层贵族在两方拉扯的力量下,各自作出了痛苦的选择,整个波兰分裂了。

    接替李克铭的孟松海将舰队目标锁定在埃及和北非海域,奥斯曼也无力再施以援手,赛里斯由此一步步奠定夺取埃及统治权的基础,具体的行动还要等到几年后的北非战争。

    如果说这场会战有什么收获,那就得全归结到政治领域。赛里斯意识到了克服补给难题前,不可能靠单纯的军事力量有效地控制里海东岸。而俄罗斯和奥斯曼也意识到了,除非改善自己在中亚政治环境中的地位,否则难以靠军事手段将赛里斯打回葱岭以东,赛里斯在中亚已经有效组织起一个汗国联盟。

    李肆了然地笑笑,淡淡道:“还好你们没说万寿无疆,否则朕可要恼了,报上名来。”

    大江两岸的火车渡口里,正停着即将上渡轮过江的火车。汽笛鸣响,以示敬意。李肆问到之前国中热议的武昌大桥时,范晋摇头说着。

    “我没老糊涂,陛下……四哥儿怕有些糊涂了,当着万人的面,怎能嬉闹呢?”

    船舱里,李肆展开报纸,退位后他就吩咐秘书监不再向他递报,而只对皇帝负责。从现在开始,他要知国事,就得自己看报纸了。

    “过去的终究过去了……”

    置身白城庄园的大露台上,虽是冬日,此时依旧有暖阳洒下,将李肆和老婆子们罩住。看着三娘、关蒄、四娘、朱雨悠和许知非,尽管红颜已逝,华发纷纷,但对李肆而言,却依旧如心之润露,一个个附在心头,让他怡然无忧。

    再细看报道,出身珊瑚州院事,珊瑚州……

    范晋的独眼里闪着遗憾:“二十年后……四哥儿,我们都看不到了啊。”

    赛里斯原本还有一个更大的包围格局,那就是针对波斯的西域—天竺南北夹击,可赛里斯天竺当局在处理天竺北方伊斯兰势力的政策上出现了方向性失误,加上国内工商资本对天竺这块现成市场和原料地的兴趣远胜遥远且贫瘠的波斯,不愿意不计成本收益地继续向西进发,天竺没能发挥侧击作用。

    两人嘀咕一阵,心结消失,自得嚼着太上皇的勉励之语,再凝起心神,各守岗位。

    李肆道:“没什么复杂的,我求的,不过是人人都能为自己做主,作出选择后,人人都能担起责任的世道。”

    除了不断增兵中亚战场外,俄罗斯与奥斯曼土耳其的同盟关系进一步深化,双方所扶持的波斯傀儡政权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渐渐对赛里斯西进锋头形成了包围之势。

    寰宇大战的影响无处不在,俄罗斯左右支拙的后果是,中西伯利亚和东西伯利亚被全部放弃。班第一派的北满由此获益,以雅库茨克为据点,将萨哈诸族人纳入统治,在冰天雪地里继续苟延残喘。而兆惠的东满则高举爱新觉罗旧清大旗,在英华的暗中扶持下,与新生的建州朝鲜不死不休地纠缠起来。

    钟上位的正妻既是喜悦,又是担忧,不知该怎么让他安定下来。

    金陵女子学院山长,讼师会执事李香玉朝龙舟盈盈下拜,身旁是她丈夫,身后是一大堆儿孙。

    范晋已引退多年,在武昌陆军学院任山长,潜心整理军学著述。李肆此来,不仅是见他,也是要接他一同回白城养老。

    “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万岁爷……不合适,陛下……太疏远,四哥儿……会不会犯不敬?”

    “不要太贪心,我们已看得够多了,旧世人千年都看不尽的变化,我们在这五十年里都看到了。”

    谢定北苦脸道:“陛下,老臣现在只吃素斋……”

    “去了?真是……遗憾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有谢定北这老开心果陪着,李肆又去长沙战场旧地重游。可惜战火古迹已看不出来了,除了一座圣武天庙以及若干纪念碑外,长沙拓城,旧日战场不是建起了屋舍,就是开垦作田地。

    “没有满人了,我们的军籍,我们的户籍,哪里还写着满人?不都是大英之人,不都是华人么?”

    当时李肆没太在意犹太人之事,只吩咐通事院跟进,倒是此事的肇始者让他留了点心,钟三日,钟上位的儿子。

    持续近月的会战由一系列中小规模战斗构成,鉴于同时横在双方主力之前的补给难题,赛里斯、俄罗斯和奥斯曼三国正规军并没有贸然投入决战,而是靠各自的附从军作战。如此一来,一月之内,双方接近二十万的人员死伤也就毫无意义,难以靠其评判胜负。

    李肆给范晋打气,作为国中军学宗师,范晋对铁道特别关注,认为只有铁道畅通,英华才能永镇边陲。而现在铁道工程面临一个大瓶颈:如何跨越江河。以英华现在的建筑技术,还难以解决上千米乃至两三千米跨江铁道桥这种大工程的技术难题。

    “这不是在唤皇帝,而是在唤国父……”

    另一个压在记忆箱底多年的名字跳了起来:钟上位,当年鲁汉陕跟他提起过,钟上位跑到南洲,建立了珊瑚州,位置就在另一个位面的澳大利亚大堡礁海岸,当时李肆还说这胖子真是条死猪命。

    钟上位在白城外养老多年,病情反反复复,好几次都差点挂了,不知他心中揣着什么气,又一次次活了下来。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焦点在欧洲,不仅有欧陆战争,还有围绕制海权展开的海战。一方是不列颠和赛里斯,一方是法兰西和西班牙。依靠与赛里斯的军事合作,不列颠的火炮技术突飞猛进,法兰西和西班牙的海上力量遭受沉重打击,由此也对美洲战局产生了直接影响。

    【全书终】

    年初在希瓦汗国花剌子模绿洲爆发的花剌子模会战,是赛里斯西进中亚以来规模最大一场战役。作战双方分属二三十个势力,各个附属势力在战斗期间的反叛投敌行为令人眼花缭乱。

    这四年里,李肆又失去了两个妻子,安九秀因旧伤隐疾逝去,马千悦难产亡故,现在就只有这几人相伴身边。不过相对于他人,尤其是旧世帝王来说,李肆觉得已太过幸福。

    白城外某处豪宅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胖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眼放着精光,不停地嘀咕道:“万岁爷,不,太上皇,不,四哥儿要见我了……”

    哈瓦那、太子港、圣多明各、圣胡安,原本属于法兰西和西班牙的加勒比海据点一一落于不列颠手中,再加上南美圭亚那殖民地的扩张,原本在加勒比海和中美洲一带的殖民三国演义格局,已变作不列颠一家独大。这也得益于赛里斯欧洲舰队在地中海的存在,不仅牵制了法兰西和西班牙两国至少三分之一海军主力,战前不列颠受赛里斯启发,大批建造的超级巡航舰(也称重型护卫舰)也发挥了关键作用。

    “职下常和珅!”

    “我觉得……还是四哥儿好些,四哥儿来见我,就是念着旧情的嘛。”

    两人肤色黝黑,却眼眉清秀,显是在海外有过丰富历练。听得李肆用开玩笑的语气轻嗔,还问姓名,更是激动难抑。并不是为富贵,能从基层部队调到侍卫亲军,本身就是尊荣,一年后不是报送更高级的军事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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