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同二叔在杨府时,听说她昏倒了。”玉凝说,心里暗自担忧,难道娴如是被她气倒下的?杨汉辰该不会恨她吧?
“呦!我赶得不巧了。云舒呀,抖威风也不能在大帅府呀。这里还轮不到你威风呢。小寒做错了什么呀?”倪二爷笑着打圆场,如今逗弄几个戏子,反如过去的八旗子弟遛鸟臂鹰一样的时尚了。
“还有,这位少奶奶讳疾忌医的,平日就反感西药。给杨汉辰开的方子,她多半说是西药都是毒药,固执得很,看上去年纪不大,竟然是这么的古板迂腐。”
“倪家不是开慈善堂的,我说过帮他呀,破例借军饷给他,他不肯应。”倪二爷奚落道,“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命好投胎到杨家,贪上个好爹,少年得志的以为自己是周公瑾、陆逊之才了,还想坐断东南的同南方政府去分庭抗礼,他杨汉辰太嫩!我倪家是有钱,养个优伶看他一笑我博个开心,养只鸟儿花个大价钱听它叫声悦耳我舒心。我若是扔了钱给他杨汉辰,和扔在河里有什么区别,错错!这就像是往一堆篝火里泼猛油想去救火,反而最易烧到自己。无利不起早,谁这么冤大头去帮他?”
辛查理一脸的不快说:“请她们改日再来吧,杨府上下谁的病我都可以看,只是这位少奶奶的病我不能看。”
玉凝慵懒地隆隆烫发,揉揉脖颈说:“你今天怎么来了?不用去出诊了?”
玉凝紧随其后掀开帘子进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才埋进门内的一只腿撤了出来。
“尔杰!”玉凝冲上去撕他的嘴,姐弟两个闹在一处。
第二日清晨,玉凝醒来听到屋外的说笑声,头昏昏沉沉的,想想梦里似乎看到了杨汉辰,但是很奇怪,又像是那个少年魏云寒。也是一身白色的短衫背了她面墙而立,那身姿完全是她在杨府见到的魏云寒。但是那带泪的脸侧转,竟然是杨汉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玉凝随在二叔身后忿忿地说:“二叔可还真是慷慨。”
尔杰打断她奚落道:“你可不要这么讲,是你自己死赖活拉的要跟了去的,谁求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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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那个娴如少奶奶,她就觉得可悲,自嘲的一笑说:“我也去吹吹风,昨天二叔偏拉我去吊唁,累死人了。”
玉凝立在门口一阵的不痛快,二叔这说送块金表给云寒,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辛查理说:“杨家这位少奶奶,脑子有毛病。她有点那种,你知道吗,那种‘被侵犯狂想症’。听诊器去听心跳,她会抽医生耳光。当然,我没有遇到过,是我的助理医师。”
玉凝猜,辛查理一定是亲自遇到过这种窘迫,难怪他气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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