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遗产之疑

定点你的《伐子都》，领略‘小子都’的功夫。”许北征寒暄着。

    一种无名的委屈冲上心头，汉辰咬咬薄劲的唇，无比的愤慨又无从发泄。许久，才低声问：“倪二老爷可在？我想请他来叙话。”

    不了了之的谈话，送走了众人，汉辰的副官小贺探头探脑地左右看看无人，气哼哼地对汉辰说：“少帅，你还听不出来吗？最近这些家伙都在议论呢，说是少帅借了老帅过世的机会敛财，把龙城账上的钱都偷偷的做掉了，放到海外去下蛋了，这些人这才来闹事的。”

    “少帅，能不能再想想，看从哪里还能挪动些款子，先把眼前的饥荒渡过去？”老覃诚恳地说，一脸陪笑，汉辰的脸渐渐阴沉，他无奈地笑笑说：“家父手中的账目，汉辰不过近年来才接手，之前覃老叔替先大帅打点一切，龙城账目上到底有多少，想您是最清楚不过的。”

    玉凝慌忙去翻包，一不留心小梳妆镜盒子掉了出来，西式珐琅外壳的梳妆镜跌碎，汉辰躬身去拾，玉凝慌乱地挡住他的手。破碎的镜盒拾起，镜子的一面已经支离破碎，只是另一面的照片，竟然是戎装飒然，英姿勃勃的杨汉辰的照片。

    角门外一群叫花子排了队去领孝子粥，都戴了麻帽，腰扎麻绳，象征性的朝了府里磕三个头嚎上几声，就去领上一块干荷叶包的芽菜豆腐包子。

    汉辰摇摇头说：“我可以去问，但大家不要指望，还是想想可行的办法。前几天，四弟来电报，说那么形势不好，经济萧条，杨家的资产缩水，他急得都无暇回国奔丧。”

    少年微怔，又抿嘴含了些笑，眸光飞转，应了句：“是！”

    绕过回廊，庭院深深，鸟儿似乎不知悲愁，依旧在枝头鸣叫，快到黄昏了，戏台锣鼓已经响起，汉辰大步来到后院的戏台，远远就看见台上一身银色大靠的赵云正在怀抱“孩子”上演《长坂坡》，老魏老板威风不减当年，演得各外卖力。

    汉辰坐下，接过折扇，扫了一眼戏码，无心点戏，却被那清亮而又有特质慈音的声音吸引，缓缓抬头，看到一张英俊清秀的面庞，剑眉亮目，直鼻薄唇，青葱白雪般的脱俗。

    汉辰再想多问，一旁的三叔公大声干咳一声，打断了汉辰的问话，那声音中含了责备。汉辰知道，龙城这个地方有些陋俗，不少大户人家的子弟有龙阳之好，喜欢养些优伶，龙城这个地方又盛产俊男美女，平日里父亲对他们要求十分严格，绝对不许家中子弟去狎伶。汉辰也不知道如何第一眼对这男孩儿有亲切感，忍不住一反常态地多问了几句。正在尴尬得不知如何打发他下去，一身青衫黑色团花马甲的小魏老板魏云舒一瘸一拐碎步赶来，皱了眉头低声喝退少年，对汉辰赔礼说：“杨少帅，家父在台上上戏，舍弟没见过世面不懂事，没规矩，少帅多多海涵。”

    汉辰在屋里踱步寻思，叹气说：“家父过世前，曾经说过，近年来龙城军政都是入不敷出，军饷是年年发愁。不过挤一挤，也就渡过来了。如今杨家的宅子固定的家底，加上账目上能动的款子，也就不足十万，其他地方能调配一下的，有个几万，怕是能凑到，也就三十万的款子。相距甚远呢。”

    如今杨大帅一死，倪二老爷仿佛客气了许多。

    汉辰似乎从老覃的话里听出些什么隐意，问他说：“您的意思是～～”

    “是！”

    魏云寒巴巴地望着大哥，想抽手又似不敢，魏云舒又呵斥他说：“傻楞了做什么？不会给许长官倒茶？”

    老覃叹气说：“我就是说呢，几年前，和欧阳东打仗那阵子，龙城金库富足，七爷回来还带来了一笔钱，那时候老帅还张罗了去美国买债券。啊，就是四少爷张罗弄的。可是，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钱就越来越少了。不然，少帅去问问四少爷，海外是不是存了钱，大帅应急的？”

    汉辰恭敬地招呼在座的宾客，应酬时走到了倪玉凝身边，他停停步，又不动声色的来到倪二爷的身边躬了身说：“倪世伯有什么吩咐尽管对侄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