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哑巴?”汉辰脱口问。
见女人仍不理他,便凑近前,用母亲放在床头的那红色绸帕垫底托着的那根玉尺掀开了那绣着金凤凰的盖头。
作者有话要说:
“秋月是老妈子的女儿,不配!”
抱起被子时,那方雪白的绸飘落在地。
新媳妇纹丝不动。
新娘子瞠目结舌地望着他,欲言又止,脸上渐渐发白。
纯属搞笑篇
深夜里,汉辰被憋醒,迷糊地想去寻屋内的马桶,却见隔了帘子,屋内红烛光跳动。
汉辰心里庆幸,走到榻边对新媳妇说:“过去是奶娘伺候我睡觉,不过奶娘都是睡在外屋的榻上,最近几年都是我自己住。这里是我的床,你……你若不嫌弃就睡到……”
顾师母噗嗤笑出声来,大太太“哎呀”一声叫,笑得红了脸对汉辰道:“你去问问你七叔,不要当了人问,自找没人的时候,不然他没脸告诉你。”
眼前的女子是女人,羞答答的模样,不似秋月妹妹调皮可爱的娇憨,也不似小夫人那般烟笼寒水月笼沙般的倾国倾城,令人不敢亲近。那一身凤冠霞帔的新娘子嘴上涂着厚厚的唇红,俗气的装束却掩饰不住秀美,一双丹凤眼惶恐地望着他。汉辰反是吓到了,这女人一看就大他很多,开过脸画上艳妆更显得大了几岁,他结结巴巴地喊了声:“姨……姨……姐姐……我……”
“他爹那是想早抱孙子,由他去吧。给龙官儿娶个媳妇回来,一圆房,龙官儿就算成丁了。他老子总不会还如教训小孩子一般,多少留些颜面。”
汉辰知道奶娘在闹洞房,推搡着奶娘出门,奶娘还叮嘱他:“大少爷,可是不要听秋月那丫头乱嚷乱闹。老爷急了要抱胖孙孙,今晚乖乖去圆房,若是调皮,老爷饶不了你。”
于是改口说“:若不嫌弃,你睡我的床,我……我去外间睡。”
※※※
“你……你叫什么名字?”汉辰扯下斜跨胸前的红绸花,摘下头上插着珠花的新郎官帽,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军校即将开学,他的大婚之日将近,心里也是难言的落寞。
汉辰好奇地问:“娘,什么是‘圆房’?”
新娘子如何进门拜堂,他都记不得,心里没有丝毫兴奋高兴,反像是应负父亲安排的一个差事。
气喘吁吁地擦了把头上的汗,这新媳妇看上去娇小玲珑,抱起来可还真不轻。好在没有让他去抱自己胖胖的奶娘赵妈,那一身肉,真若跑上七七四十九圈,还不累得他断气?
汉辰猛的记起母亲讲过,洞房夜,有教养的大家女子多是不说话出声音的,但作为闹洞房,男人是要逗妻子说笑的。
汉辰忙解释道:“我,我睡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听奶娘胡说,我不尿床,也不用人给我盖被子。我在军校就是自己睡的。”
汉辰没有多看她,抱着被子躲开。
汉辰点点头,认真的样子。
就听屋外窗下一阵咯咯的哄笑,羞得汉辰面红耳赤。
汉辰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凑近她说:“那盖头已经落掉……”
汉辰慌了神,平日秋月妹妹哭,他就最受不得这个,比自己哭还难过。
小七叔吃惊地望着他,伸手欲打,忽然就将手放下改做搔搔自己的鬓角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女子望着他,一脸羞态,很是为难,摇摇头。
手一松,就听“哎哟”一声,新媳妇摔在地上,汉辰更是窘迫,要去扶又碍于男女有别,忽然显得畏首畏尾。
汉辰好奇地问:“那岂不是要转晕了?”
汉辰心惊,揉揉眼暗想,难道她忘记灭烛火,爹爹若是知道定然要骂他败家子。
汉辰点点头,羞涩的样子。
※※※
新媳妇起身,又坐下,眼里闪着莹莹的泪。
但汉辰才懒得去逗一个陌生的女人,男女有别,再说他已经和这“媳妇”完成了“圆房”的重任。
娴如进门前的那个夜晚,父亲请来一位老夫子给他讲“圆房”。
七叔点点头说:“若说这圆房呀,七叔告诉了你,你可不许去对他人讲。”
汉辰就如此糊涂地过了这“启蒙”关。
杨大帅反是皱眉问:“你小七叔果真对你仔细讲过?”
臊红了脸胡乱应道:“我没有尿床。”说罢打开房门向外跑去,他记得爹爹恫吓过他,新婚夜入了洞房不能出屋,否则不吉利。但人有三急……
奶娘走出两步又回身道:“少奶奶,别冻到龙官儿,也别吓到他,有时候老爷吓得他夜里做噩梦,不过最近有两三年不尿床了。”
咬咬牙,心里暗笑,横竖多不过圆房,不就是抱起媳妇绕圈吗。
汉辰从未如此近的抱过一个女人,哪怕是秋月妹妹,也只不过是总伏在他背上让他背。
只有在奶娘面前,他才能撒娇,才能如此放纵。
“奶娘~~”汉辰拖长声音推着奶娘。
母亲不时拉他到身边摸摸他的脸叹息:“儿大不由娘,是要娶媳妇了。”
汉辰自然答应,这个家里真正属于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秋月妹妹最是同他贴心。
汉辰胡乱地点点头,又认真地问:“七叔,你娶七婶进门,可曾‘圆房’?”
顾师母不以为然反驳:“理是这个理,可你看小七圆房后,打没少挨,反是打得更狠了,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儿?”
来在秋月身后,秋月似乎听出他的到来,停住手,却没理他,又埋头洗帕子。
秋月哇地一声哭出来,手中的帕子扔进盆里,溅出水花反是溅了汉辰一身。
汉辰望了一眼道:“床上的单子是新换的,若嫌不净,你就铺它,不过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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