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把手表解下,放在桌案上。
犹豫一下,汉威在门外缓声的嘟囔:“大哥,小弟横竖能想到的东西都写在那份《自白书》里了,大哥也见了的。大哥若还不满意,可否指点一、二?”
“汉辰诚惶诚恐,怎么敢劳作总座,没这个道理~~”汉辰始终是不卑不亢、不远不近。
回家的路上,汉威见大哥闭目养神不说话,本想问问他手上的伤可还很疼,但碍着车中还有不明就里的司机和副官,也不好说什么,直捱到一路回了家。
“我哥没睡呢,你把电话转过来到他书房,我进去说一声。”汉威讪讪的溜达回书房,掀开条缝。
汉威心里暗骂,这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未曾偷呢。你这把戏做还想障我大哥的锐眼?那个顾夫子分明是有备而来,而且审问大哥的那些话,分明是来捉拿犯上作乱的师门败类来的。
“哥!”汉威忙上前托起大哥的手。手掌已经高高的肿起,青紫的淤血一触即破般十分骇人。
“想不到这倔老头还真动真格的。”张继组嘟囔着。
“大哥,都怪威儿无用,说错话连累大哥。”汉威抽泣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何先生审视着脸色苍白的汉辰,叹息说:“也怪我不好,只听夫子说曾在杨家做西席,就没想到他原来是明瀚你的业师。早知道我就不应了他过来,尤其在这风波未平的当口,惹他多心,也害得你受苦。”
汉辰叹气说:“也不该怪你,都是我一念之仁,那日纵了你。招来今天的祸事也是我自作自受。”
“总座还有什么吩咐?”汉辰谨慎的上前一步问。
“伙计,你的手~疼得打紧吗?”张继组在后面还是惊魂未定,低声的关切道。
“还不滚去祠堂思过。”大哥在屋里一声断喝,汉威听得哭笑不得。
随了门“吱扭”的响动声。里面传来大哥的嗔骂:“你回来讨打不是?”
提到七叔焕雄,汉辰心头一酸,凄楚的点头应道:“七叔,他葬在先父的墓穴旁。”
“帮我拨个电话,我去问候一下。”汉辰吩咐说。
“哥,用威儿帮你吗?”汉威徘徊在门外,见大哥不作答,又问:“大哥,姐不在家,汉威今天陪大哥睡吧?”
汉威帮大哥解着长衫的盘扣,换下衣服。
“吓死汉威了,生怕一句错话,害了哥背了叛乱的罪名。那威儿就死有余辜了。”
大哥还是没作答。
汉威应了一声,心里暗骂:装什么大脑袋葱(聪)头,以为天下就你何老狐狸聪明过人,设个套儿,打了人一顿再来给个甜枣,当人都是傻子呢?
“明瀚,顾师父他上了年纪,可能守旧固执些,眼里容不得那些大逆不道的做法,听风作雨的可能激烈些,你多包涵老人家。毕竟你我做后辈弟子的……”何先生边开解着边指了头上一道一寸多长的疤对汉辰说:“看,这还是我幼时调皮不读书,被顾师父打的。”
“我就是不用养伤也能把你‘屈打成招’。”大哥骂道,“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到我这儿登梯上房的没个规矩的耍舌头。”
汉威的痛心的眼泪落下来,正落到大哥的手心上。
汉辰也知趣的一笑说:“这个,总座不必担心。天地君亲师,顾先生是汉辰的蒙师,责罚汉辰是天经地义的,有理没理汉辰都该受着。更何况夫子此次又不是师出无名。”
汉辰沉下脸正经的说:“不过,你这爱哭的毛病,看来是要下狠剂量好好板板了。你若日后再让大哥见你哭得如此没个出息,别怪大哥手辣了。”
汉威揉着耳朵说:“还是爹爹好,今天见了顾夫子,更觉得爹爹太有眼光了。若不是他老人家高瞻远瞩,没把威儿交给那顾夫子受苦,怕汉威的骨头渣子都被那个老顽固嚼光了。”
何先生又转向汉威说:“威儿,路上好好照顾你哥哥。”
话音未落,不等大哥发作,汉威调皮的撒腿就夺门而逃。
“小弟实在是肠枯肚竭的再没有能招供的罪状了。再要写,怕只能屈打成招了。”
顾无疾只对汉辰交代说,让汉辰代为安排,他打算这两天去杨大帅的墓前去祭拜一番。汉辰诺诺的答应,再次转身告辞出门,却又被顾先生唤住:“汉辰,小七……他……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