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你怎么?~~你不是最见不得这些?你怎么能打汉威?”卢主任忙堆了笑劝阻着,想平息这场无谓的冲突。胡子卿沉着脸不做声。
汉威冷漠而又鄙视的目光直射向胡子卿,嘲弄的一笑,转身走了。
“也好,反正除了我,估计对所有人都不是个秘密了。”汉威说,“方之信为什么被处死?他犯了什么大罪?”
汉威终于知道胡子卿为什么要派他去查防务了。
“看来杨汉辰说的对,你这种目无尊长,不服军纪约束的行为,是该好好管教!自己去军法处领五十军棍去。二十军棍是你无视军纪、冒犯长官的;另三十,是我替杨汉辰教训你的放肆!”
汉威当场就说:“胡司令,汉威有急事想问你,能否借一步讲话?”
“胡长官,吃喝享乐玩女人,任了性子为所欲为,这些都没人多指责你。但出了事,就拿兄弟的命去帮你堵枪口,挨刀子,谁还敢再跟你干?你还是个男人吗?”
黑衣社的事情先后不过一周,他心中才对敢作敢当的胡子卿有了丝敬重的好感,此刻也随了这‘惊雷’炸得粉碎。不是他胡子卿信誓旦旦的亲自飞去西京找老头子保方之信了吗?方之信是奉命行事,为了这事丧命不是代人受过吗?
老朱这个东北汉子生性耿直,人长得也是人高马大。汉威刚到西安时候住在胡子卿公馆时,也颇得他的照应。汉威将在路上买的一包泛着香味的炒米花交给老朱,让他带给他的宝贝女儿小娟子,却发现老朱胸前挽了朵小白纸花。这俨然是有什么人过世了,而且不象是家里人,不然他会戴孝。
汉威不知道胡子卿那晚匆忙的离开剧院是为什么急事,但第二天就收到卢定宇转给他的一份急电,命令他速去大河壶口段去视察防务,八月以来就雨水不断,快入秋了汛情不减。汉威在自从在龙城抗洪一举出名,好像一提到河汛防务胡子卿和卢定宇就自然想起他。汉威并未生疑,领命带上几个亲信就走了,军营集训的事情都交代给了朱芳信这个胡子卿原来的侍从室主任。老朱是新调动去集训营不久的给汉威做副手的,所以汉威视察完防务回到西安时,首先去军团集训营去找老朱。
何夫人语重心长的劝慰,子卿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囫囵的敷衍几声走了。
老朱几次结结巴巴的欲言又止,最后说了句:“小方死了,他老婆也随了去了,你去祭拜一下吧,他今天发丧,我才去过。”
见胡子卿还是玩弄着手中的钢笔闷不出声,汉威愤怒而失望的骂道:“霍先生叛乱的事情如此;‘八·一五’事变如此,如今抄了黑衣社又是这个结果。你留了我们这些手下就是为了代你受过,在你出事的时候当替死鬼的吗?”
胡子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身,飘忽的晃荡出门,正昏沉沉的向楼梯走去,眼前一个人拦住他。
汉威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几天前,他还亲眼见方之信生龙活虎的去抄黑衣社,干脆利落的审讯那些黑心肝的钉子特务。这不过几天的功夫,汉威什么也顾不上,驱车赶去了方之信家。一到门口,就惊呆了,那飘扬风中的白色纸钱,层层的花圈,以及东北军将官哀婉的进进出出,满眼都是愁云惨雾。汉威这才想到没问老朱,小方为什么会突然离去。
“出什么事了?”汉威看着老朱的小白花问。朱芳信才发现自己胸前的白花没摘去,手里捧着那香喷喷的一包米花,这位坚强的东北汉子居然泪如雨下,嚎啕起来。
何夫人拉他到一边,关切的如同哄个委屈的小孩子般。“你大哥他~~他对你动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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