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令不屑与我这放浪无度、贻害国民的公子哥为伍,小荀你何苦强人所难。”胡子卿端了酒杯自嘲道。
杨汉辰也被堵得无从辩解,只有埋怨道:“什么又扯回到我这里,西安的事情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
“这刻薄的话我是说不出的,”胡子卿冷笑说。杨汉辰转身就走,被荀晓风一把拦住笑问:“莫不是老胡抢了你的女人,这么翻脸不认人的。”
汉辰不屑的笑笑。
“不是抢了女人,是男人。”张继组话没说完,荀晓风嗔怒道:“少来插科打诨,都当跟你一样下作。”
荀晓风听了一拍腿笑起来,说:“不用老杨开口了,我知道他要怎么回你。‘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苍蝇也不会抱无缝的蛋。肯定各有各的不是。”说罢转向杨汉辰邀功般巧笑说,“老杨我说的对吧?”
张继组悔愧的说:“都是我多事,答应帮二月娇去寻自小失散的兄弟,还分托了老杨你和老胡在龙城和汉中分帮他一把。也是老杨你多事,怎么弄个火车票把你兄弟和娇娇放了一个包厢,那路上这么多无聊的时间打发,娇娇就跟汉威兄弟结识了。去到了西安我又托了老胡帮忙他去汉中找兄弟吗?这一寻就寻到了,结果人是寻到了,确偏落在那个见不得台面的地方。老胡不便出面,二月娇势头正红,当然也不好出面。去拿钱赎香儿的活儿,就被老胡派给了汉威了。而且这汉威兄弟原来曾认识香儿的,香儿曾经在龙城令姐家做过下人。没想带香儿从汉中回来的路上,被多事的人或就是黑衣社的给照了下来。惹出这场误会来。~~~”
二月娇想了个方法,扶了汉威勉强起来,拿了个方凳放在床上,汉威支撑了伤痛的身体,费力的跪在那里,伏在方凳上颤抖着笔仔细写着。
荀晓风也有些惊异的问:“这还真动真气啦?老胡什么时候舌头这么刻薄,你们两个怎么了?”
晚宴在央桥饭店,灯火辉煌的场面。荀晓风连推带拉的把杨汉辰引到张继组和胡子卿坐着闲聊喝酒的地方。
“这小子不是给皇帝老子写奏章吧?”张继组问。“这份仔细~~”
汉威摇摇头。
胡子卿仔细观察着汉威欲言又止的表情,关切问:“你有什么事,胡大哥能帮你做什么尽管说?”
胡子卿听话锋落到他头上,不服的辩驳说:“怎么就又带出我了,我可没主动去招惹过什么狂蜂乱蝶,有人要追了贴上来,又不是我的过错。”
“你别累到了,等我到了西京替你去骂他好了。就是申冤昭雪也不在这一时,你还是好好养病。”张继组说。
汉威迟疑的说,他要写封家信,托胡子卿和张继组两位兄长转带给大哥汉辰。胡子卿同张继组面面相觑,不知道汉威病得这么沉,要写些什么给他大哥。
张继组果然拆了信,抖开那张字迹工整的信纸,看了一遍脸色都变了。他看看汉辰,汉辰很镇静。
张继组诡笑说,“这还便宜他了,本来他今晚要坐汽车赶去西京的。听说你的飞机在上海,就赖了跟我们一道明天早上走。今天晚上正好省出时间~~去百乐门销魂去。哈哈~~”
杨汉辰忍俊不禁的还是笑了出来,心想荀晓风这文人果然嘴厉害,按了他的口气把话说出来十分的尖酸。
但看到汉威期冀的目光,胡子卿从衣兜里掏出钢笔,吩咐下人去准备信纸,成全汉威。
“你不是把老马抢劫了吧?”胡子卿见他们拿了不少水果来。
张继组这才起身搂了汉辰的脖子说,“伙计,你这次真是冤枉了子卿和汉威兄弟了,这事都怪我!都怪我老张惹出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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