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辰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张嘴的歪理谁能说过你,他崇老四定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你这嘴里痛快了,皮肉上吃苦也是应该的了。”
“别动!”大哥的手滑过他的皮肤和道道伤痕,痒痒的。好在伤口大多已经结了痂,没了当初的疼痛,除去了几道化脓的伤变了褥疮,其它的都还不痛了。
“小业中午饭吃了些什么?”玉凝又问。
“业儿可见到小叔了?”玉凝抱过他问,今天小亮带小业儿去军营探望小叔。
但玉凝和汉辰都明白,平时清爽干净的汉威不到精疲力竭的地步是不会不修仪容的。
汉威心头更是酸楚,哭得更凶。
“大哥!”见汉威急得青筋暴露,一脸的焦虑,汉辰又骂道:“以为你那些鬼话就能糊弄住大哥?放下替亮儿扯谎的事不谈,是谁把蓝帮那个少帮主的衣服扒光扔去了山上被狗咬?又是谁在大庭广众下带兵打人?龙城的王法姓什么呀?还瞪了眼跟大哥编瞎话!”
杨汉辰把报纸扔到沙发上,向书房走去,走出两步,回头对小亮说:“过来!”
汉威低下头,谎言被戳穿的尴尬的笑了笑低头不语。心想这些事果然没有逃过大哥的眼睛,头向大哥身上贴贴,不再言语。
汉威侧躺在床上看报,听到开门的响声抱怨道:“取个衣服怎么就去了这么久?”。
想想大哥那天故意打在桌上那些皮带,汉威也明白了是为了给别人听的。
“还好,”小亮敷衍道:“看上去神色比家里精神许多。”
玉凝并不知道丈夫汉辰在省厅重责小弟的那一幕,只以为还是上次把汉威打得狠了些,吓得小弟借口躲了出去,所以低声叨念句:“看你厉害的,吓得小弟都不敢回家了。”
这天吃过饭,汉辰在厅里沙发上翻阅报纸,整版都是对军队在宋庄保堤抗洪的报道。
小亮神色慌张,忙插话说:“小弟还吃了半个馍,喝了点小米粥。小叔今天胃不太舒服,就喝了点粥汤,弟弟非去尝了口,喝不惯。”
“好多好吃的,食堂真大。”小业说。
玉凝知道丈夫心里其实最挂念小弟汉威,只是面上总做出一副包公脸罢了。就试探地问了句:“那个小家伙在外面也住了五六天了吧?”
“我们去食堂吃的便饭,不想太麻烦……”小亮忙解释道。
“威儿”,汉辰鼻子一酸,强忍了泪,“你就这么忌恨大哥?”
兴奋的小业蹦蹦跳跳地讲着今天看到的各种新鲜事。
一进书房,父亲就指指门让小亮把门反扣了。小亮吓得瑟嗦着扑通跪在地上,惊恐的眼神望了父亲,眼泪开始打转,他知道后面的厄运会是什么。“父亲,亮儿不该欺骗您……”
“那就好,”玉凝边应着声边搂了小业问:“小叔叔比业儿上次见的时候胖了许多吧?小业儿也要好好的吃饭,不许挑食,好长得壮壮的。”
“让哥看看。”
“大哥我真没骂他,我就是跟他讲道理。”汉威说话声音很弱中气不足。
“妈咪。”从国外刚归来的小儿子小业乖巧地凑了过来,五岁多的小业是前天晚上才随了舅舅从英国回来的。玉凝怕国内战乱不定,小业一年前就去了国外生活,但仍是忍不住对儿子的思念,玉凝接了业儿回家探亲小住。
汉辰听了也恍然大悟,糟糠之妻的祭日,是他疏忽了,他搂紧了小弟汉威咽了泪点点头。
汉辰摸摸小弟柔软的头发敲他一下骂:“还逞能斗狠?大哥去了趟上海,替你摆平了。”
汉辰不屑的看了玉凝一眼:“你还怕汉威饿着他们。”
丢脸的话他说不出,憋得面红耳赤,嘟哝道:“再敢来,绝不饶他们!”
“我还看见吊瓶针了,好长的管子。”小业兴奋的说:“小业以后听话再不玩雨水了,就不会象小叔叔那样下不了床打吊瓶针了。”玉凝同汉辰对视一下,汉辰才明白为什么玉凝执意要小业去军营看望汉威。
“没,怎么会?”汉威辩驳着,堆出笑意想挣脱起身,被大哥牢牢抱住。
汉威抬起头,嘴角抽搐了几下,泪水委屈地流下,望了大哥深邃而又温和的目光,许久才说:“嫂子的祭日,威儿带小亮儿去上坟了。大哥忘了可威儿忘不了,小亮儿更忘不了。这话能让玉凝姐知道吗?”
小业说:“小叔叔病没好呢,他说下次小业儿回来,一定带小业儿去打野兔子去。”
“哥你怎么过来了?我这乱得很。”汉威慌张欲起身,却被大哥抱在怀里。
玉凝也抬眼去看神色慌张的小亮,戳穿了小亮的谎言令她满脸喜悦和得意。
“有本事他一辈子就别回来!”汉辰头也不抬地随便应了句。
“不是!小叔叔不好好吃饭瘦着呢,他好坏,还拿胡子扎我的脸。”小业童言无忌,小亮开始担心,就敷衍了句:“小叔是略显清瘦了点,怕是这些天累的。”
见汉威抽噎着哭得可怜,汉辰抚弄着他的头笑骂道:“都快娶媳妇的人了,还这么不成器。哪见了这么大的小伙子还总哭鼻子的。你前几天在大堤上那英雄劲儿哪儿去了,还连崇老四都给骂了。大哥手里要不是还有个家法来制住你,你真要反了天呢。”
小亮慌张的神色已经无法掩饰,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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