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罪责难逃

么，出去！”杨汉辰没好气地喝道：“今天谁都别想给这逆子求情！”

    汉威恨得牙关发痒，紧张得手指都要抠进肉里。

    古人云“大棒则走！”，汉威暗想，也顾不得疼痛，耍赖般哭求着，“哥哥，威儿受不住了，哥……饶了威儿这遭吧。”他俊俏的面颊水洗一般，汗水泪水交杂在一出，他痛苦地啜泣喘息。

    看着弟弟单薄的身躯衫上血迹斑斑，杨汉辰心里也有些不忍。

    汉威轻出口气，浑身松垮下去，终于熬到大哥肯住手了。

    汉辰伸手去掏桌案下那家法藤条，可没有摸到，心中有数，八成是汉威知道他们叔侄在劫难逃给藏了，恼羞成怒的目光瞪向小弟汉威。

    敲门声，罗嫂战战兢兢的进来才打破僵局。汉威的眼眸立时瞪大，罗嫂手中竟然拿着那叠他交给罗嫂去销毁的传单。

    汉辰虽然暴怒但还听了夫人的劝告，指着墙边那个大皮沙发，喝令小亮趴好。

    汉威紧抿下唇，垂头不语，怕是大哥要罚他个“二罪归一”了。

    “亮儿，你也真是，早上不是司机老王送你阿爸去省厅前先去送你上学的吗？校服都穿得好好的怎么从学里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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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辰阴鸷的目光同小弟那坦然的目光短兵相接，咬磨着牙积蓄着怒气。

    杨汉辰摇着鞭子踱了几步，冷冷地望着汉威，沉声问：“告诉大哥，龙城的王法姓什么？”

    “你说不说？”杨汉辰揪起地上的小亮儿，抡手又一记耳光。

    汉威缓缓地抬头，玉凝姐的面容上带了丝幸灾乐祸的得意，浑然没了为他求情时的焦虑。

    “自作聪明，谎话连篇，有朝一日你死在自己下的套里，大哥都不知道哪里去救你？”愤怒的目光仿佛要吞噬了他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杨汉辰翻看着传单，痛心地望着小弟，心里一种莫名的隐伤。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怕这个平日率性胡为的弟弟真敢做。

    “阿爸，求您……别……”小亮委屈地哀求道。他十五岁了还要被父亲如对待一个八岁顽童般的打，更何况当着继母，他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杨汉威，你这是恶习难改！”一声厉喉震得脚下地板都在颤抖。

    “哥，饶了威儿吧，威儿再也不敢了，哥……”汉威嗫嚅道，清眸蒙上薄雾，秀眉梢头低沉带屈，那惹人怜惜的模样令人看了心动。

    汉威倒吸了凉气，艰难的哼道：“哥，威儿不敢了。”

    玉凝出门去取藤条，汉辰指指墙角的沙发，没说话。小亮儿知道大势去矣，吓得三魂出窍，哆嗦着光了下身趴伏在沙发扶手上哭着。那瘦弱的身体，两条腿瘦得如麻杆般在风中瑟瑟发抖。

    汉威为了保护亮儿，不惜编谎话承担下一切罪责。省主席的儿子闹学运确实是触了大哥的底线，汉威抿咬了唇，他知道大哥在这个家中的威严无人敢挑战，只是有些话郁结在胸中实在不吐不快。

    空气凝固一般，汉威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汉辰瞪着妻子，似是恨妻子也在帮了汉威掩饰。汉辰知道妻子同亮儿这继子不和，但对乖巧伶俐的小弟汉威还是极其疼惜。

    “威儿不好好教训，以后后悔就晚了。他也太出格了，反了他了！”大哥愤然的声音。

    父母去世后，这个比自己小十四岁的弟弟就一直依偎在他身边没离开过左右，平日他对小弟汉威的宠爱都胜过自己的儿子小亮。汉威聪明机敏，做事做人都很漂亮。而且那小模样长得跟汉威死去的生母，那个父亲从扬州一掷千金买回的红颜薄命的美人小妈十分相像。

    玉凝在身后含了笑意淡然问：“代人受过的滋味好受吧？”

    “疼不疼？”汉辰逼问道。简直是明知故问，汉威再委屈也只有顺了他应道：“疼。哥饶了威儿这遭吧。”

    她的手依旧爱抚地摸着他额前的发，将那湿漉漉的发尽数拢去脑后，轻声提示：“小弟，昨夜姐姐记错了，大水断路的不是西门外，是北门。”

    门开了，老崔送过来滴着水湿漉漉的藤条。

    罗嫂惊慌的把东西递给杨汉辰说：“大爷是为这个才抄拣少爷的房子吧？这是刚才少爷没在的时候，小爷叮嘱让我拿去烧的。我看小爷神色慌张，怕他瞒您作错事，就没敢……”罗嫂的眸光慌张躲避汉威射来的愤怒目光，那低眸的一瞬间，透出几分悲哀无奈。

    “威儿，你这孩子，怎么敢跟你大哥顶嘴呀。”倪玉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了来，低声道：“你还不知道你哥的脾气？拧了他，他回头揪了你去厅里打，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下人看着，岂不更没脸。”

    汉威心头一震，这话怎么被大哥知晓？难道大哥早已得知了李潇云那桩事，只不过他尚未来得及同自己清算。如此思忖着，汉威反有些心虚了，舌头在齿间转转，也没了声息。

    “大哥，此事与小亮儿无关，是小弟要亮儿如此编排的。”汉威忙为小亮开脱，杨汉辰冷冷瞪了他一眼道：“你也跑不掉，给我跪去一边面壁。”

    汉威惊骇地望着大哥，父亲过世后，大哥抚养他长大，他顽皮任性，没有少挨过大哥的打。只是大哥今天下手格外的手狠，如审贼一般，哪里是教训调皮的兄弟。

    “罗嫂你……”，汉威装作一脸的仓惶失措。罗嫂一脸愧色地说：“小爷，我们做下人的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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