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谎言

了，你还狡辩！不老实说，今天打断你的腿！”

    “你不说，小叔就去洗漱了。”汉威知道小亮懦弱的性子，要说点什么事且要酝酿一番，好在大哥这个时间应该去省厅了，天大的祸事也能容小亮静心细说。

    “哥，小亮一早起来就头疼不舒服，汉威早上没让他去学校上课，就在汉威房里聊天。”

    “小亮，怎么一早就惹你阿爸生气。”汉威故意缓解气氛。

    小亮这才无奈放了手。

    下人们正在擦楼栏，见了汉威都恭敬地尊声：“小爷早！”

    “姐姐别管！”汉威推开这位“继任”的嫂子，叩了两下门，不等大哥做答径直闯入，“大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用去省厅开会吗？”

    汉威礼貌的应着，放快脚步。

    “逃课？”汉威更惊了，“你不想活了？”

    “你可想好了快说，小叔也要赶了去营队里有正事做。”说到这里，汉威忽然急皱起眉问：“你没去上课吗？翘课了？”

    小亮可怜兮兮的样子，神色慌张着不敢看汉威，怯怯地答道：“我和同学去发传单，被学校的先生发现了。”

    见小亮还是拉了他的手往外走，汉威无奈笑道：“小叔总不能穿了睡衣出门吧。”

    汉威遇事十分的镇静，这得益于大哥多年的调|教。他知道大哥这回定是气疯了，才迫不及待赶回家。

    汉威过去拦在大哥和侄儿小亮中间，谎话说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杨汉辰知道自己的弟弟平日机灵精怪，但儿子小亮却从不敢扯谎。小亮迟疑地抬起头，满眼是泪嘟哝道：“阿爸，亮儿错了。”

    “都有谁见到你去广场散发传单？”汉威追问。小亮更是紧张，摇了头颤声说：“学校门口追来很多军警，我也不知道有谁见到我，反正我就一路逃回家来。”

    “嗯……”

    汉威是被侄儿小亮从梦里惊醒的，小亮没敲门就闯了进来。汉威翻了个身，昨晚帮大哥改文件熬到夜里三点才躺下，现在眼睛都睁不开，喃喃地问：“怎么起得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汉辰推开弟弟，还是直冲了地上的小亮狠踢了一脚骂道：“你早上去了哪里？说！”

    汉威在小亮儿的生母——先大嫂娴如临终时发过誓，他会保护小亮，就像嫂嫂生前呵护他这个自幼没娘的孩子一样。更何况小亮小时候就体弱多病，胆子又小，生性懦弱，每次被大哥一顿家法伺候后，都会高烧几天不退。

    话音没落，脸上就结实地挨了一记耳光。

    汉威不慌不忙地俯身拾起那些册子翻翻，转向小亮问：“怎么还留着呢？不是让你看了就撕掉吗？”，小亮低了头偷窥小叔汉威一眼，满脸茫然。

    “阿爸，阿爸，亮儿不知道，亮儿冤枉。”屋里传来小亮儿的哭声。

    汉威有些紧张，他知道这个后嫂子跟小亮素有不和。而且前些时候更是为了小亮把倪家侵吞公产，强占土地的事情透给了报社去曝了光，害得倪家损失惨重的事同继母结下梁子，玉凝姐还委实大闹过一场。但当时小亮毕竟还占理，又没别的不良居心，汉辰不过就把小亮教训了一番，罚他跪了一天算给玉凝嫂子出气，就过去了。之后几次玉凝姐给小亮不露痕迹地点眼药设套都被汉威看在眼里，心中也留了几分提防。如今这个时候她卷进来，不会落井下石吧？

    汉威随意套了身白色的网球衫，迅速地出了卧房朝书房走去。

    “小叔……”，小亮声音带了哭腔，哀哀看了汉威，一步一回头，模样十分可怜。汉威知道小亮从小性子柔弱，就放松声音的好言安慰他说：“快去吧，去晚了你阿爸更是生气。”

    “传单都散出去了？”汉威逼问。

    又转身吩咐罗嫂说：“罗嫂，帮我把这些没用的机要文件赶快扔去灶里烧掉，别让人看见。”罗嫂看看小爷汉威那如临大敌的神色，会意地接过那叠传单走了。

    小亮点点头又摇摇头。

    “哥，为那点册子，犯的着吗？街头巷尾四处都是，还能封住天下人的嘴呀？姑妄听之，姑妄言之。不过就想看看那边怎么说的，也知己知彼。”

    “你混蛋，你还想带坏他！”

    “明瀚，别吓坏了孩子。”汉辰见妻子倪玉凝不知道什么时候一脸神色忧虑地站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