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身后闪开一条通道,直达中心。
秦江恍惚侧头望望:“哦,别客气,小事一桩。”
嗨~,稀罕了,秦江好奇追问:“谁是唐努尔?!”
秦江定定望着天际,这会儿心念着自己何去何从,哪有没功夫搭理她说什么。
山东汉子,由来比较直率彪悍,不用吩咐,便哗啦打开枪栓,看情形,一言不合就要开干。
如此反复踌躇,着实使人憔悴。
此次刺秦组合,他们不是惟一的,另外尚有两、三个小团伙,也已拉拔起来,不远处匆匆赶来的,便是另外一方。
秦江走了老半天,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四周有丘壑,有坡岭,偏偏就是这些东西令人慌罔,总想快步走过去瞧一瞧,是否自己错过了隐藏在它们后面的城镇,但又怕什么都没有,白白耗费了时间、体力和尚存不多的清水,搞不好再坚持直走一会儿就是城镇,自己却倒霉的走了岔路呢?
他叫骆毅,甘肃境内一等一的赏金猎人,赏金猎人是个亦正亦邪的职业,只要给得起钱,他就肯为你猎杀猎物,甭管是商人的恶性竞争,又或是警方悬赏的通缉犯,都在服务范围之内。
“收到!”秦江一拐缰绳,打马往南而去,这趟甘肃之行,啥没学会,就是骑马顺溜了。
往哪跑?当然是往丘壑上跑,不然一马平川,更容易被对方发现。
黑珍珠轻描淡写道:“听说兰州军区派出一支特战队,正打算将秦江接去避难呢,我们人少,对付不了军方。”
呆坐片刻,依兰古丽觉得自己对恩人太过生分,有点不好意思,便主动开口:“上次的事情,谢谢你。”
扑通!
秦江急得焦心烧肺,可有啥法子?两条腿,始终不如四只轮子。
骆毅眉毛一扬,疾风迅雷似的反腕一甩,‘砰’地手心冒出一团火光,接着,那名聒噪的团员,不可致信低头望望自己胸前的血洞,缓缓瘫了下去。骆毅厌恶骂道:“妈的,一强|奸杀人犯,也敢唧唧歪歪,所有人听好,加入我的团队,最好服众号令,想逞英雄的,请便。”
“骆队长,对你表弟的死,我深表遗憾,不过,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咱们吃这行饭,早晚要预备着的,你放心,方维新是私家侦探,找人有一手,秦江没有交通工具,再快也跑不过咱们,终有你报仇雪恨的那一刻。”劝说的是嘉峪关流氓团伙头头,掌管本地一切偷鸡摸狗事宜,人都唤他地鼠。他的存在,自然是调动耳目,并为大伙指点道路。
“天黑吧,我们骑马走不快,要不我们歇歇?”说话间,依兰古丽疼惜地爱抚马儿脸颊上的汗水,貌似心疼让它那么辛苦地驼两个人。她身子轻就不说了,主要是加多了秦江这死吃货。
依兰古丽诚恳道:“不,还是要谢谢你的。”
二人找了处遮阳的碎石壁,度地而坐,放任马儿一旁遛达。
秦江奔了两步,觉得身子重,索性将身上的零零碎碎扒下来,连自动步枪也丢弃,果然,一身轻松,速度见长,要不是得顾顾面子,差点还想裸奔呢。
赏金猎人,又或是雇佣杀手们,团团围住一块场地,中央,散落堆放了好些东西,手表、手机、皮夹、自动步枪等,令人啼笑皆非的还有一片避孕套。
“哦哦,依兰古丽,啥时候能到鱼儿红。”
咋办?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
秦江眯眼辨出来人,大喜过望,真是天不绝人之路啊~。“喂!新疆妹妹!是我!挟持犯!”
“我叫依兰古丽!!”
新疆妹妹一愣,也认出前方那位小丑一般手舞足蹈的人,正是当初火车上解救自己的卧底,这事经廖明辉解释后,她意识到以前误会了秦江,想起自己一而再地责难于他,便心感愧疚,好不容易再次见着,自然要当面致歉赔罪了。
望着她抚摸情人似的对待马儿,觉得比马还不如的秦江,不免悻悻然:“好吧,歇歇。”
呆了半晌,依兰古丽实在耐不住,问:“秦江,那伙人是做什么的?”
黑珍珠查实后,不见丝毫尴尬,依旧是风情不改,落落大方说:“冒犯了骆大哥,这也显得您大量不是,小妹就此别过,啊,对了,为了弥补小妹过错,奉送一个情报,据说秦江此行目地,是去鱼儿红。”
……
依兰古丽傻了似的看他。
“不是吗?”黑珍珠明眸骨碌一转,视觉跃过骆毅,直往圈子里瞧。那意思很明显,不是就给大伙亮亮呗,倘若是嘛……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骆毅难免生出狐疑。
这得担多大风险呀,还说小事一桩?依兰古丽即便想像了秦江的十几种可能性回答,可居然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不由诧愕了。
“再说吧,那廖明辉如今重伤躺在医院呢。”
骆毅登时替自己的团员感到丢脸,恼羞成怒道:“黑珍珠,你想怎么着?”
妈的我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井小民,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老子都伤筋错骨了,也没见能过上啥好日子,总是被人满世界追着跑,动不动就小命难保,人小说里头,主角哎呀一声,王八之气四溢,四海群雄莫不跪拜,贼老天的!搁我身上的都是些啥?!
黑珍珠笑嘻嘻的,露出一口如编贝齿。“小妹说过,见者有份。”
“往左。”依兰古丽语声趋于涣散,绵绵无力。
依兰古丽娇躯一紧,似乎不堪这般亲昵。
骆毅面无表情道:“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刷我?”
值得喝彩的是,他的双眼,沉淀有历经磨难后的淡然,很是引人安怡宁神。
双方团员一瞧架势不对,稀里哗啦地,纷纷操枪指向对面。
秦江不要命的狼奔,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可仿佛怎么也跑不到头似的,真应了那句话:望山跑死马。此时,再回头瞧瞧,肉眼已经可以看见对方呈小黑点状,恐怕不等自己赶到丘壑,对方就能追上来了。
骆毅呸了口痰:“黑珍珠,甘肃省不是你地界,少跟我这叫板。”
当下,便打马过去。
骆毅冷冷一瞪:“你以为我们杀了秦江了?”
马儿总算给面子,撒开蹄子就跑。
这百多号人,属于临时组合,有个好听的团名儿,叫刺秦。为了防止更多的人来夺食,他们必须联合起来,发挥个人专长,共同抵制和打压外敌,并方便迅速搜索到秦江,虽然最后每人才只有几十万,但总好过分赃不匀起内讧,别到最后,搞得连自己小命都丢掉,就有违发财的初衷了。
依兰古丽还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自己的救命恩人,这男人为人普通,不太帅,却也不糟糠,眉宇之间,总散着一抹若有若无的不羁,嘴角边还牵着一股吊儿郎当的笑意,俨然看不出他是位正直的干探,不过事实证明,他就是一边占便宜,一边英勇解救自己的!
妈妈咪呀!吾命休矣~!秦江知道自己值钱,但这会儿看了,才明白自己值老大钱了,要么不来,一来就是几百号人。
“钱,俺非常值钱!”一提这事,秦江不免小有得意,要说买凶杀人,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还就数他秦江莫属了,倒霉的同时,也算是扬名立万了吧?!“知道不,杀我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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