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当即鸡飞狗跳,四下鼠蹿。
秦江一瞧慌了:“哎哎,自家兄弟,有必要搞成这样吗?也不想想账房的话可不可信?!你如果杀了山鸡,回头他耍赖,你也是一死,你哥更没着落,那不是白整么?还寒了自己人的心呢。”
秦江心头急切:“喂,你们有啥招?”
山鸡审时度势一番,估计自己一伙人的小短枪,难以应付对方火力,便点头赞同:“一起走!”
山鸡无奈,只得候着。在旁人面前高人一等的账房先生,此时佝偻着腰,手端电话唯唯诺诺好一阵子。
山鸡挺了挺腰杆:“是我临时决定的,不过相信老板会理解我们,这么些年来,咱们为老板出过不少力,为他赚了不少钱,就算是赎身,也足够了,现在跟您老通个气儿,是想让先生看咱们兢兢业业的份上,帮忙在老板面前美言几句。”费尽口舌,自然是希望老板开恩,还家属自由之身。
山鸡烦躁道:“那您能带我们去见老板吗?”
钢弹距离掩蔽物远些,只能边走边放枪,但却是反击最快的,他向来枪不离手。“山鸡!快走!”
廖明辉还说保护老子周全呢,这都玩剩半条命了,还不见他鬼影出现,妈的!和婊子海誓山盟,也好过信他!
山鸡义愤填膺,操枪就想上去火并,钢弹却紧抓住他的手臂,并向秦江投去求恳目光,希望秦江将人拉走。
“放心,老板守信,她是两年前自己病死的……”话一出口,账房先生不禁懊悔,忙不失时机又说:“但是钢弹反骨,可就怪不得老板拿你哥开刀了……钢弹,你若现在杀了山鸡,我可以替你求情,包你和你哥没事。”
账房先生核对过后,满意点点头:“接下来……”
而后,钢弹也与二人会合一处。
钢弹目光闪烁,绽出挣扎地神色,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兄弟,你也算是半个任老板的人吧?他们又不是针对你的,你当然坐着说话不腰疼,可我但凡有一线希望,都要先替我哥着想着想。”
“还好。”
山鸡一愣,忽儿想起什么,忙不迭追问正要走出院门的账房先生:“哎先生,我们该上哪儿接家属?”
片刻,结束通话,在山鸡期冀的眼神中,账房先生不见喜怒的说:“老板同意了,不过你们必须答应他,从此不再现身江湖,更不要喝了两口小酒就跟人倾诉曾经做过的事情。”
“我妈呢?!”
“不了。”钢弹咳嗽两声,移开自己的手掌,现出肺部那血肉模糊的弹孔。“麻烦你帮找找我哥。”
“为什么!”山鸡冲账房先生直吼。
哗啦!
秦江看得瞠目结舌,靠!没有顾忌和束缚的山鸡,压根就是虎狼,没看出来,是位顶呱呱的快枪手,想来也对,任老板挟持他的家属,已证明他堪以大用,任老板要杀他,也因为顾虑他的能耐。
山鸡擦擦满脸血迹,枭桀道:“钢弹你走,别掺合了,我去跟他们拼!”
还别说,秦江确实是心有顾忌。什么任老板的人,稍后账房先生一通电话,就能问清楚他的来路,那会儿才叫哭找不着地儿呢。秦江不由气急败坏:“死脑筋!依他们这伙人的冷酷和反复,你以为你哥真还好好的活着吗?!要吗你哥儿俩一块死!要吗你哥死,你为他报仇!”
“等等。”山鸡冷不丁截住了他的话茬。“先生,甭派业务了,我们打算洗手不干了。”
民居里的障碍物,同样为对方提供了掩蔽,山鸡受制于火力,而对方是怵他枪法准,彼此只能这么闪闪缩缩的对持着,场面一时僵住。
真是一伙复杂的歹徒……
山鸡深深望了眼曾经患难与共的钢弹,心一横,回头往偏房走去。
一声巨响,泥墙晃动,仿佛顷刻就要倒塌似的。
三名枪手已经举起了枪,抓对儿分别冲他们三人扫射。
“我死了,我哥就没用处了,兴许任剑川会放了他。”这是钢弹最后的愿望,但依任剑川的为人,恐怕很难达成。
山鸡不断地从麻袋缝隙间观察外头形势,表现异常淡定,一改往常的粗鄙与马虎,并随意扔给秦江一家伙。“给!”
为自己找了个理由,秦江上前强拉住冲动的山鸡:“听钢弹的,这样白白送命不值当,咱哥仨人人带伤,委实拼不过,能走则走,识时务才是俊杰,你看钢弹的伤……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为我们拖延时间,别辜负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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