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彩一听这略带沙哑的声音,便如受惊兔子一般,缩到魏兰后头,并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生怕她丢下自己跑了似的。
“是是是,小的这就伺候秦总用膳。”
当下,光头对高个子打打眼色。
“哼哼,该!谁让你不请我当秘书。”
秦江顺势抱起这个天真浪漫的小东西,整日的沉郁,登时得以慰藉,一时心情痛快,便拿胡须渣子扎小不点,戳得她左右闪躲,咯咯笑个不停。
宁婧象个小女人一样,吃醋了。
讽刺!绝对的讽刺!
光头与同伙面面相觑,这话起码有一半整不明白。
“请让让。”光头难得文明用语,但动作却极粗鲁,硬生生将人扒拉开,纯粹是欺负倪彩看不见。
倒是宁婧,在厨房里咚咚咚一通发泄砍剁,最后憋不住,探出头来,有点撒娇似的说:“秦江~,现在连行动不便的倪彩,你都帮她找到工作了,你却还继续拿我当使唤丫头,人家好歹也是一专业秘书,尽搁家里擦擦洗洗,你过意得去嘛你,这叫厚此薄彼!”
魏兰警觉地打量眼前三名混混,特别是其中那位光头尤为显眼,怎么看怎么象今天传闻中,被客人们轰走的几个闹事者,敢情,他们不死心,暗地里一直跟到昭通小区来了。
“靠!……不,别靠,咱细胳膊细腿的,一靠就倒,我还不知道上哪混呢,你就甭指望我了。”
“哎,出的是什么事?”
……
宁婧嗔忿地扬手要丢他东西,猛不丁看见自己手中拎着的是把菜刀,赶紧收回来:“不是吧?你这才荣升了几个小时呀?”
“你助理把关不严吧?”
“秦江哥哥~。”
二楼开始有人探头张望,光头不免焦急、懊恼,同时恶从胆边生:今天真他妈不顺,在春满楼有人架梁,在这调戏小姑娘也受干预,处处吃瘪,今儿若不把事情圆啰,我鲁波鸿脸皮往哪搁呀?!
得出结论,魏兰心里也不免发怵,村里野狗见多了,城里的恶霸还是第一回遇见,让一弱女子怎么自处哟~。
可是,当扫了一眼身边可怜兮兮的倪彩后,魏兰的责任心,反而渐渐滋生,被人需要的感觉,总是好的,特别是被锦衣玉食的城里人需要,人就该争这口气!魏兰壮壮胆,横眉竖目叱问:“嘛事?”
高个子知机地先行一步,并从兜里掏出一把车钥匙,貌似要去取车……
秦江听她说得老不对味,似乎有冤屈似的。“宁婧,说啥酸溜话呢?这饭我不吃,你不也得天天吃嘛?!还有,在家里就甭总儿总儿啦,怪别扭的。”
“关于合同。”
魏兰一屁股坐地上,连带着倪彩,也打了个踉跄。
秦江抬头撇她一眼:“我又没拦你,找到工作就去做呗。”
哥仨一窘,鬓角豆大汗珠滑落。嘶吼还不必歇气,这妞分明是个悍妇。
秦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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