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贯起前因后果,倪东鸿这才恍然大悟:“勐龙村长是个固执的人,不会轻易去讨人情,但我却为友情来了,而你,也已经安排好别的佣兵来伏击我,只可惜,我没死。”
勐龙村长惊讶道:“怎么从没听你说过有女儿?”
“往事不堪重提啊~。”倪东鸿似乎不愿多说,转过话茬道:“丁慕山说今晚我如果不去榕树苑,就要拿我女儿开刀。”
当叶玉香转身时,冷不丁被桌面上的照片,扯停了脚步。
“不碍事。”倪东鸿作状地扭动几下腰杆,但腰部仍隐隐感觉疼痛。
丁慕山一窘,光顾着得意忘形,没留意这茬,难怪,他只愿在这视野开阔的别墅走廊上谈事情。揉揉太阳穴,不作声色的平抚心头惊怵。日!无形地被重狙指着,脑袋麻溜溜的,真不舒服。
倪东鸿眼睛微微收缩:“丁长贵是你儿子?”
此时的榕树苑,与白天沉寂景象大相径庭,整个别墅外墙、榕树林中,都安有红蓝紫绿各色射灯,将苑子装点得美轮美奂,宛若虚空中的蜃楼幻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处星级度假村呢。
“什么不碍事?!我是村长,同时也是个‘波涛摩雅’(医生),伤口还未痊愈,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勐龙村长没好气的责怪道。“我永远记得,三年前你救我的恩情,希望你给我这个报恩补偿的机会。”
“老大,倪东鸿来了,就在门外。”罗水耀低声提醒,生怕坏了老板好心情。
勐龙村长奇怪问道:“你认识?”
“哎!”叶玉香耷拉着脑瓜,磨磨蹭蹭来勐龙村长跟前:“村长……”
夜幕下的郊野,幽邃而静谧。
“……”
这可是急惊风,遇到慢郎中了,倪东鸿按耐住心头厌恶:“痛快点,别磨蹭。”
“谱儿真大,行,我出去。”丁慕山忽地顿住脚步,想想又对罗水耀吩咐:“将倪彩和秦江押到偏室,听听好戏,让人赴死,也要死得瞑目,不是吗?”
“你虽然落了难,可有勐龙护着,我要进村逮你,麻烦也不小,于是,我只守不攻,留得你慢慢养伤,另一方面,找人去申海捉倪彩。等三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两个月,最主要的……”丁慕山咬牙切齿,以至于胖乎乎的脸蛋,都显得狰狞起来。“我也想让你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尝尝断子绝孙那种滔天哀恨。”
“还记得八年前你救过一个傣族勐龙吗?”
“勐龙村长,我该走了。”说话的中年男子,人不高,线条骁犷,一身傲骨嶙嶙,那豪迈的声音,震得屋梁似乎都微微晃动起来。身后,俩名年轻干练的青年,标枪似的挺立着,是他的属从,也是兄弟。
勐龙村长左瞧右看,困惑问:“这一男一女是谁?”
呆坐半晌,勐龙村长苦思冥想一番,终于下了个决定:“玉香,你在外面吗?”
“是。”罗水耀恭身退去。
当痛死亲子,又接到医院通知,自己患了前列腺炎,丧失生育能力,那刻的心情,到至今仍感悲愤难填。
“实话说,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撩明……坐下吧……坐,现在还没到见真章的时候。”
“哦……”
“可我又怎么能当作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呆在芒牙村?”倪东鸿脸色铁青,原本就是一往无前的臭脾气,这会儿亲人遭挟持,能保持往日的冷静才怪。
倪东鸿实在看不惯,这张故作轻松的嘴脸,更讨厌这东拉西扯的皮调,愤然站起来,压前一步。“废话少说,你绑架我女儿,究竟想干嘛?!”
倪东鸿诧然:他所说的,莫不是芒牙的勐龙村长?但跟丁慕山有什么干系?记忆中,还是第一次见他,当时的场面里,也没有这号胖子。
沙滩椅上的丁慕山,挺着脂肪肚,老神在在。“别冲动,坐下坐下,我还有很多话要说,等说完你再找死不迟。”
最终,勐龙村长没能劝服他,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无奈啊。
倪东鸿苦涩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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