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老虎哥,我话还没说完呢。”秦江干笑道:“债务嘛,也分可偿还,和不可偿两种情况,借给赌徒、瘾君子们,钱多半打水飘,有去没回头,可兄弟我欠债却不一样,按时交纳利息,就好比一只金鸡,每月下个金蛋,您就等于有了一份固定的高贷收入,不然,把我逼急了,把楼一跳,您不是半毛都收不回来么?这种杀鸡取卵的事,相信您不会做吧?”
赵美丽应该在等我吧?哟,对了,人海茫茫,哪找她啊?
“没事儿了,那什么,二位,回见。”秦江转眼又恢复了嬉皮笑脸,转身就走。仿佛刚才的一幕,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般。想想也是,几乎每个月都被围堵、挨揍,日积月累的无奈,使人心淡漠,愤慨,也已被抚得平平坦坦,神经自然炼粗了。
“咳咳!”颜老虎呛了口烟,眼泪都出来了。“靠!我们是高利贷,不是慈善机构。得得得,说一千,道一万,什么都比不上把钱捂自己兜里实在。”
真象自己没见过世面,发钱寒似的。颜老虎听得老脸微赤,赶紧带小弟,酸溜溜走了。
这些日子,过得很激宕、很深刻,且不说女人是感性动物,单说人一生中,能有几件值得回味的事?婚礼上的羞煞,银行里的惊险,西苑晚餐的尴尬,晓雾亭的失误,接二连三与秦江碰撞,那点点滴滴,波荡涟漪,总在脑海不断浮现,挥之不去,怎么也没法忘怀。
先遇到的是秦江……
今天,见识到他不为自己所知的一面,宁婧感到非常讶异。这个秦江,能耐不小,月入几万倒像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天,我当秘书,月薪还没他一个零头呢,再看他面对那伙恶人,机智巧言,应对自如,不但化解了窘境,似乎还谋取了利益,着实令人大吃一惊。
听这么一说,合情合理,颜老虎又何尝不心动?!当下埋头大口抽闷烟,仔细想了又想。
(那天你怎么样了?没什么不好的事吧?)
秦江悻悻笑道:“嘿,别这么抠嘛,大家合伙不行么?我帮你理财,你只须翘二郎腿歇着,月底来分花红就成。”
颜老虎心思活络起来。“呃,现在不能答复你,我先回去合计一下,想好后给你电话……算了,明天我亲自上你家,还有,熟归熟,明天照旧准备好一万九。”
“等。”韩由美一把拉住。
想到这儿,宁婧心弦勃然一动,冒起一个突兀念头:难道……我喜欢上秦江了?
富贵险中求,秦江越说越慨然,一副为民造福的嘴脸。
秦江也不打搅,任由他使劲的天人交战,使劲自虐,最好绞尽脑汁,吐血倒毙……
“秦江……你……”宁婧绞着小手,呐呐吃吃的,很想对他说些什么,却不知怎样去表述。
宁婧默默候在一旁,秦江的忽略,让她多少感到不舒服。
秦江给人的印象,向来是马马虎虎、轻浮骄躁,很井市的一个小人物,在此之前,宁婧还颇瞧不起他,认为彼此属于两个世界的人,走在一块,不说会掉自己身份,起码也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