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小秘,不单薪水高,而且又有个出手阔气的男朋友,荷包从来就没瘪过。没别的意思,只想有个人陪陪,安抚一下仍剧跳的心脏罢了。
当然,话说回来,如果没梦到后续情节,秦江也不会那么果敢去顶枪口,死道友不死贫道,他可是个真小人。
他脸庞的轮廓,线条柔和,却也不会是小白脸型,刚毅或酷,是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眼睛深邃有神,不近视的人大抵属于这款,要说什么电眼一放,倾倒一片女生,那是扯谈。一头碎发,让他显得不羁,不羁之中,又带有些许放纵和浮躁,恐怕二十啷当的年轻人,免不了这德性。
光头高昂着头颅,慢慢先后跌倒,头上那片洁净的天空,很蓝,很蓝……
“你不饿么?”
宁婧是外地人,来申海这么久,一直独自租房住,哪敢自己一个人回家,独守着黑漆漆的房间,那纯粹是将恐惧无限地扩展。
“小秘,愣啥。”
咻!咻!
这小人嘴脸,咋这么讨厌。宁婧刚对他抱有的好感,又淡薄了许多。“你找个地方吧。”
“白痴啊,都几点了,去吃饭。”宁婧没好气的调头就走。
宁婧心头涌起几分憋屈,最急切地需要男朋友关怀安慰的时候,却找不到他人,再看看身旁,蹲地上拿小棍子捅蚂蚁的秦江,心头便涌起悲哀,难道本姑娘非得这么委屈吗?
消停半晌,宁婧拨打骏朗的手机,一如往常那样,该用户有事儿,请稍后拨打。
喀!
两人站在十字路口,宛若隔世,看那街道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闻着城市独有的车尾废气味,感受五指间轻轻掠过的风,感觉很不真实。
场面仍混杂不堪,爱凑热闹的国人,依旧象过节似的拥挤在现场。
说时迟,那时快,秦江奋力掰开光头的手臂,一个滑溜堕到地上,接着又是懒驴打滚、饿狗扑屎,总之,就一难看,不过瞬间,自己溜出了光头的眼界,翻到了他的侧面,光头若要转身射击,起码会延迟半秒时间,有半秒钟,够狙击手将他一枪毙命了,希望警方的狙击手别太菜。
“我肚子饿了。”宁婧轻声说道。
日!我一升斗小民,至于这么拼吗。
“嗯。”秦江表情尴尬,告诉我干嘛,我又没钱请你,难道漂亮女生蹭饭是天经地义的吗?
刚遭遇一辈子没有过的经历,大受刺|激,一闭上眼睛,那片森然发黑的血迹,不断浮现于脑海,睁着灰败眼睛的光头男,仿佛眼角余光犹在。这种种诡幻抹之不去,令人痉挛反胃,心脏不堪负荷。
廖明辉上前拍拍秦江肩膀:“没事吧?”
但光头更惊骇,糟!枪卡壳了!
“既然你那么诚心,我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秦江肯定地点点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年头不是说男女平等嘛,谁富裕宰谁。
秦江甩甩沉甸甸地脑瓜,半撑着死鱼眼,要死不活说:“还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