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道:“还不至于,那乌桑喇嘛若是喜欢那册《奇方验抄》,复制一份也就是了,不是什么难事,将原本还给我们即可。我现在担心的是,可能此书不在他的手中,若是丢失了,故以此为托辞,否则不会不承认的。”
“谢谢你了宝根,我们必须先办好此事的,日后有机会再来吧。”宋浩说道。
宋浩、唐雨二人站在丁奉杰的坟前三鞠躬。
“留下来在青海湖玩几天罢,我陪着你们。”刘宝根挽留道。
二人随后离开了塔尔寺,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了。唐雨气得晚饭也未用,坐在房间里生闷气。
过了一个多小时,才见一名方面大耳,身材强壮的中年喇嘛走了进来。
宋浩、唐雨二人此时对那丁奉杰充满了无限的敬意,这是一个守信之人,虽然身死,终未负师父肖伯然所托,将那册《奇方验抄》寄存在了塔尔寺。这册民间验方集成,应该是那丁奉杰游医天下,一生心血的成就。从师父肖伯然对此人此书重视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到了盐石村,宋浩、唐雨向刘家人别过,又去向那高明达辞行。刘宝根、高明达二人站在村口相送,唐雨驱车去了。偶然回望,见那刘宝根不知和高明达说了些什么,那高明达抬腿欲踢他,刘宝根笑嘻嘻地跑开了。
二人随后朝寺里的其他喇嘛打听了一下,知道那个乌桑喇嘛是塔尔寺一个小部门的掌事,地位在寺中一般,倒不曾有过什么劣迹。
宋浩摇头道:“你这个急性子!所谓好事多磨,师父二十年前与人约定的事,岂能让我们一天两天的就办利索了。我们先找他几次,不行再做计较。”
“是的!”宋浩道。
“是啊!虽说是没有见到这个人,但要取的东西有下落了,这个结果实在是令人感到意外!”宋浩感慨道。
“回去吧,日后去上清观再向师父说罢,这种意外的情况他老人家也不能预料到的。”宋浩无可奈何地说道。
“木连村里真有这么一个人啊!倒是很守信的,这么年了,死时也没有忘记保存好交给你们的东西。”刘宝根感叹地道。
“这么宝贵的东西他若是给丢失了,我必找他算帐。”唐雨听了,自是一急道。
“大叔,你知道丁老先生生前是做什么的吗?”宋浩问道。心中已是充满了许多的疑问。
“二伯还会医人啊?”中年人呈现出了满面的疑惑。
唐雨道:“我看那喇嘛居心叵测,是想私藏了那册书。丁老先生那边死无对证,只要他闭口不承认,谁也拿他没法子的。”
那乌桑喇嘛听了,仍是淡淡地道:“随你们的便罢。”说完,起身竟自去了。
“你……”唐雨见状欲怒。
乌桑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异样,淡淡地道:“有这事吗?我不知道啊!”
两个人大致游览了一番,而后朝一名喇嘛打听那位乌桑喇嘛,以求一见。两个人于是被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候了。
“这……这怎么好啊!”中年人见了,意外惊讶之余,不免犹豫起来。
那乌桑点了一下头,一旁坐下,打量了宋浩、唐雨二人一眼,便默不作声了。
宋浩道:“还是不要惊动塔尔寺的其他人为好,免得对那乌桑喇嘛造成不利的影响。此人面相非恶,又是出家人,不应该有此私心的,或是不相信我们罢,故有拒认之说。”
雄伟壮观的建筑,庄严肃穆的佛象,四布异域风情的壁画,诸般景象令初临喇嘛寺的宋浩、唐雨二人惊叹不已。
“那又能怎样!”乌桑面无表情地道。
“是这样的,丁老先生前可曾留下一本书?我们是受人之托来取的。”唐雨说道。
“唉!”宋浩暗里叹息了一声,到这里要找的两个人,一个搬走了,不知所踪,一个去世多年了,真是白走一回了。
“没有,我那二伯一生云游四方,未曾留下件东西,快死的时候才回了来,只留下了点准备后事的钱。你说的什么书,我不知道的。”中年人茫然道。
“是啊!”唐雨也自遗憾地说道:“这么美的青海湖,没有时间去观赏它,不过以后我们还会来的。”
“师傅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出家人以诚信为本,不妄言的,若是没有丁老先生的遗言,我们又如何会找到这里。你若是不想承认此事,我们会找寺里的主持来主持一个公道的。”唐雨冷冷地道。
就这样,二人住在招待所里等那个乌桑喇嘛回来。三天后,宋浩等不及,又去塔尔寺问了一次,人家说那乌桑喇嘛还没有回来,只好再等。唐雨闲着无事,便给洛飞莺打电话聊天,房间里不时传出她咯咯的笑声,也不知两个女孩子什么事聊得这么开心。宋浩问及天医堂的事,唐雨告诉他,一切进展顺利,万事莫虑。
宋浩将钱放在了中年人的衣袋里,说道:“大叔,能带我们去丁老先生的坟上拜奠一下吗?”
“这个高明达倒是一位老顽童啊!”宋浩摇头笑道。
第二天上午,宋浩、唐雨二人再一次来到了塔尔寺寻那乌桑喇嘛讨要《奇方验抄》,但是二人却扑了个空,寺内喇嘛告之,昨天晚上,乌桑喇嘛受命赴同仁五屯寺办事去了,需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那乌桑喇嘛复又打量了宋浩一眼,轻轻摇了一下头道:“是他记错了罢,从未有什么人将什么东西寄存在我这里的。”
“不行就找塔尔寺的主持来管这件事,看他敢不承认此事,我们这边可是有丁奉杰的那个侄子来做证的。”唐雨说道。
“是的。怎么,大叔知道上清观吗?”宋浩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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