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拐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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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浩道：“不知老先生明日如何医孙大哥？”

    宋浩、唐雨二人听了，这才止步。

    就在此时，天色忽地一暗，似乎有股浓云从远方的一山口处移来，遮天蔽日。四周随之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令人恐意大增。

    孙里同道：“先施术将已移至背部的那异物取出，然后另服‘拐子药’，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用过早饭，三人一路朝那山里走去。孙包立不知道昨日晚间三人已是来过一次了，说是带路，走在了前面。

    宋浩点头应了。

    唐雨道：“这么说，孙大哥的病能根治了。”

    孙里同朝宋浩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持了一粗针，用酒精消了毒，在孙包立背部的大椎穴上挑破了皮肤，随见一股黑血流出，中间杂有一物，似瓜子仁大小，呈乳白色。

    孙包立道：“睡得实了，倒未曾梦到什么。看来宋医生的针药起作用了，这两天我已是感觉不到头痛了。”

    唐雨闻之，也自茫然。

    孙包立听了，脱了上衣，趴在了一条长凳上。

    宋浩、唐雨听了，相视一笑。

    医者意也。药不执方，合宜而用，全在医者圆融变通，活法以行之。必要神以明之，心以会之，投机应病，方为济世婆心。——《齐氏医案》

    宋浩道：“听村里人说，你有一个叔叔住在东山里。”

    孙里同兴奋地道：“不错，明日待他醒如常人时带他来这里，我再按那老医的法子施术医他。此时在病态中不能动他，否则会生异变。”

    宋浩讶道：“世间竟也有此种奇药，能抵抗击打的。”于是谢过接了。细阅时，方例几十味药，不知配伍间如何能起到那种神奇的抗击打能力。

    孙里同道：“是的，虽有点印象，也只当是梦罢了，多数都忘了的。对他们来说，黑天白日就是两个人生世界。”

    孙里同听了，点头赞许道：“应该是这个道理了。”

    孙里同朝那几个人一摆头，各持棍棒走上前来，显然事先已交待好了。

    “这里的天空真净啊！像面镜子！”唐雨情不自禁地赞叹道。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和宋浩下车观赏景致。

    那孙包用和孙包立转身去了。

    此时见前方人影晃动，知道是那孙包用回了来，二人恐惊了他，忙于旁边避开了。待那孙包用走过，宋浩、唐雨二人这才出了来。

    一个多小时后，孙包立逐渐醒来，重生之后，又似判若两人，眼中有了正常的光彩，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宋浩诊其脉，虽还虚弱，但已呈缓象，趋于平人，一身之病如失。

    镇上的派出所里，张永河听到刘勇的汇报，大喜过望。又自向宋浩、唐雨表示了感谢。此时在修理厂的汽车已经修好，唐雨提了车和宋浩告别了张永河，又继续上路了。

    这时，本是晴朗的天空开始变得有些暗淡起来。宋浩抬头望了望天，说道：“高原气候多变，怕是要有风雨来了。”

    宋浩和唐雨也要一同随去，孙里同止了道：“你二人稍后再走吧。我不在跟前，他们是不容外人在侧的。”

    宋浩上前在其背部四下按了按，却是不知那脑中的异物移到何处。

    孙包立同那些人都是认识的，相互打了招呼。那个孙包用这时看起来倒是个俊朗的年轻人，只是与孙包立一样，目光呈些呆滞，明里人一瞧便知精神方面有问题的。

    孙包立听了，望了望宋浩。

    唐雨试问道：“孙大哥，昨晚可又做了什么梦？”

    宋浩望着远去的孙包用的背影，说道：“你说这个孙包用的病是不能治呢，还是他的父亲不愿为他治？想保留住他病态中的这种超常能力。”

    孙里同道：“那你就趴在凳子上罢，由宋医生指点，我来放血。”

    “这……这怎么那么胀啊？难受死了，你们还是过来打我几下的好。”孙包立面呈痛苦道。

    本对孙里同还抱有怀疑态度的唐雨，此时也不得不信服了。

    到了瓜地的石屋，孙里同远远望见，便迎了上来。

    “拐子药！”宋浩、唐雨闻之，俱是一怔。

    宋浩笑道：“我刚才与孙先生说的，今天还要给你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拐子药的药力是令人体产生一种异常的抵抗力，将那外来的击打力无形中卸去，而此同时，却也将孙包立身上那种只有在病态中才能显现的异常力量诱发出来，二力合一，本自愈强，好在有棍棒胡乱的外力打击下，得以宣泄，不曾发作起来。

    唐雨道：“若用此法孙大哥可救，施在包用身上也应该有效的。”

    石屋门前，此时站着那个孙包用，还有五六名强壮的年轻人。

    “宋医生，早知道这般折腾我，我今天就不来二叔这里了。”孙包立有些后悔地对宋浩说道。

    孙里同道：“此方是那老医所授。拐子药旧时本是一些武师护院在特殊的时候服下，以抗击打的。那老医却言，一方百用，且是治疗此种病症的不二法门。效果如何，明天再验罢。”

    孙里同这时说道：“包立，这药霸道，一会你可能抗不住劲，需要别人打你一顿才舒服些，你可要挺住了。”

    唐雨无奈地朝宋浩一摇头。宋浩笑了一下，未做理会。孙包用病症可控，对孙里同来说也是一种倚仗，人家想保住此异能，不愿来治，也无奈何。

    唐雨、宋浩驾车一路行来，这日进入了青海境。西北高原之地，天高路远，山雄地厚，粗犷浑奇，与人境感又是不同。

    孙包立颇显无奈道：“包用久病，脑中异物已根深蒂固，牢不可移了。那老医说了，这种情形下，万不可服用拐子药的，否则会激生异变。也是包用这孩子被我能控制得了，不惹祸事。虽说昼夜判若两人，但在梦境中可生异能，有时还会有用处的。在你眼中是个病人，现在在我眼中可是个宝贝了。既不能医好，就由他去吧，过这种两重人格的生活，虽非人愿，也是他命数使然。”

    那几个人互望了一眼，又看看了孙里同。孙里同道：“那就用力打他。”

    孙里同闻之一怔，随即摇头道：“他病程延久，以此法治已不济事了，若控制不住，反生它变，治好一个，也就可以了。”说完，自行出去了。

    唐雨道：“白天时，他们果然一点不知夜里发生的事吗？”

    孙包立介绍道：“这是我二叔。二叔，这是宋浩医生和唐雨姑娘，这两天给我治病来着。”

    于是棍棒飞舞，朝那孙包立身上打去。趴在凳子上的孙包立脸色红胀，皮肤无损，呈潮|红而已。

    孙包立听了，应道：“行啊！怎么治好就怎么治罢。”

    孙包立听得莫名其妙，宋浩与孙里同相视一笑，也未给他做解释，由孙包立自家猜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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