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连带着怀里的护林员也醒了,他眨了眨眼,声音干涩地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连忙扶着他到火堆旁坐下,也顾不得问其它,立刻找出了装备包里的伤药,随后一脚踹醒了小黄狗,喝道:“帮忙。”
铃铛还在响,不,确切地说是笑,鬼魂陈手上突然多出一把银色的小飞刀,一见他这举动,我就知道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冒出来了,然而让我意外的是,这一次鬼魂陈没有使用小陈飞刀,而是刀锋一转,在自己掌心划过,瞬间鲜血就流了下来。
好在这一夜有惊无险,也没有遇到鬼兵请我们入府一聚,此刻,已经是凌晨五点多,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白天总比黑夜安全,到时候我们也好找个地方休息。
于是我没叫小黄狗,将枪上了膛,枪口对准声音传来的方向。
瞬间,我觉得毛骨悚然。
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这时,林子里突然又响起了铃铛声,这一次由于角度关系,我终于看清了,原来在草丛间,有一些用绳子串起来的铃铛,绕着树缠起来,只有有人或者动物不小心碰一下,就叮铃铃作响。
我和小黄狗一时没吭声,跟踪本来就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更何况对方现在人多势众,说什么都占不到便宜。
我想也没想,立刻架起护林员,也跟着往铃铛后面冲。
就在这时,黑暗中慢慢走出了一个人影,人影一跛一跛,行动缓慢,我瞬间倒抽一口凉气,打起手电筒射过去,只见来人赫然是护林员。
我如今已经是杯弓蛇影,听着那动静在逐步向我靠近,顿时就觉得头皮发麻起来,下意识的想将小黄狗叫醒,转念一想,就觉得太窝囊,连究竟是什么东西都还不知道,就开始搬救兵,是不是太怂了一点儿?
我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但此刻,我们还是处于一种尴尬的敌对状态,因此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我本来就是个厚脸皮的,连鬼魂陈这样的人都严阵以待,那么接下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
说实话,自从进入这片林子,我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此刻,睡觉成了我迫切期待的事情,而且,就在这时,从我们的前方,突然传来了说话声。
我吓了一跳,心说自己也就是嘴上占了便宜,不至于动枪吧?小黄狗见此,立刻也抬枪对着谢老头,冷冷道:“你敢。”
谢老头怒道:“滚出去!”
木头插木头?
当先的是鬼魂陈,他神情冷漠,平淡的目光缓缓扫过我没三人,随后打了个手势,其余人于是撤下了枪。
黑暗中,只有火光忽明忽暗地跳动着,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如同绑在绳子上一样,一悬一悬地跳动着。
这是……自残?
操,不能呼吸了。
紧接着,才走出不远的小黄狗嘴里骂了句该死,便开始往后退,但没等他退几步,几只枪便直直的对着我们。
他几乎是浑身浴血,脚上似乎也受了伤,走起路来并不顺畅,手电筒照射过去的一瞬间,他猛地抬起头,看见是我后,似乎松了口气,随后扶着树干,慢慢往我这边走。
鬼魂陈掌心一冒血,他立刻将手曲起来,使得自己的血液完全无法外流,很快,手心处便形成了一滩红色的‘水’。紧接着,一柄柄刻了符文的木制小飞刀脱手而出,每柄飞刀的尾部,都有一根黑色的线,鬼魂陈将木制符文飞刀在自己手掌心的血里一涮而过,沁上血后,猛的射出去,木制飞刀顿时插入了树干上。
不过好在他身上的伤虽然看起来有些狰狞,但大多只是皮肉伤,没有累及筋骨,我和小黄狗给他处理完伤势,他已经眼皮打架,显然累得不轻。
原本,他们的人已经走出了铃铛的范围,而鬼魂陈这三个字一出,所有人就如同听话的木偶一样,集体后退一步,跨入了铃铛后面。
紧接着,鬼魂陈如法炮制,很快,十柄沁了血的木制飞刀以圆形分开射出去,每一棵树,恰好都是铃铛绕过的地方,而每一柄飞刀插下去,那一棵树下的铃铛,顿时就不动了。
护林员摇了摇头,声音更为沙哑,道:“那东西没有死,我身上血腥气太重,怕会引来不好的东西。”
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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