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客

    一般人家里，多挂国画、山水、风景、或者是油画，但我眼前的这幅，是写实的彩绘，而且开卷很长，足足有三米，一进内堂就能看见。

    谢爷今年六十高寿，据说非常注重养生，估计人到老年都怕死，因此近年来，谢爷已经很少出面，手底下的事儿，大多交给手下，他自己则专注养生，听说花钱如流水，但也把自己养得筋骨强健，容光焕发，比现在的亚健康年轻人体力还有好。

    这类被去除的药，都是禁药，但是这个谢爷手底下有。

    我道：“你这不是废话嘛，谁看不出有问题啊。”

    比如鬼魂陈的来头？

    《本草纲目》的结尾篇是人药，即用人做药。其中有一味叫做紫河车，即人的胎盘，也有‘人黄’，即人的大便，当然，原本还有更多，比如未出生的婴儿可以用来进补，或者是活人身上某部位的血肉，或者人经，或者人心，但由于这些‘药’太过残忍，因此在编制《本草纲目》时，上面要求将人药的部分去处。

    我第一次拿到这种巨款，对鬼魂陈的心思立刻就被金钱转移了，一门心思琢磨着该怎么花，先把我的店升级一下，扩大营业，在多招一个比较靠谱的伙计，最好是男的，这样每次遇到什么重活，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等着山脚下的人，直等到下午，才等到了，但只回来了一个，而且被揍的鼻青脸肿，带消息回来，说鬼魂陈要见小黄狗。当然，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小黄狗撇撇嘴，道：“正所谓空穴不来风，其风必有因，老祖宗既然会记下龙骨这味药，就肯定是存在的，只不过很难为世人所见罢了。”

    小黄狗想了想，道：“年初的时候，我听师父念叨，说想集药宝，还差一味龙骨弄不到，你要是能搞来，他肯定很高兴。”

    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小黄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他估计也不确定，所以没开口。我问他要不要赴约，他点了点头，道：“不赴约，难道就让我的人一直在那儿做客？”

    小黄狗捂着被打的地方，默不作声，片刻后，他道：“查清楚了，不过我的人被扣下了。”

    我问完，小黄狗摇头，解释说，他也是最近三个月才回来，有些老一辈的势力，在他离家出走之前就已经记在心里，但这几年冒出来的年轻人，还真不认识。

    盯到那儿，由于山道下安保太严密，小黄狗的人没办法，便安排两个人下车，徒步绕过旁边的山林绿化带往里面走，结果一去就没有回来。

    但是龙骨这味药，却让我觉得惊愕。

    上面画的各色枪支，我除了能认出一把AK以为，其它的全都叫不出名字，只按照形状看出，大体分为四类，第一类是长枪单筒的，第二类是冲锋重机型的，第三类是短枪，第四类则是一些造型比较古怪的枪支。

    我一听到这儿，就知道这个谢爷是干什么的了，简直是为了利益无恶不作。

    离开前台后，小黄狗眉头紧蹙，显然也搞不明白鬼魂陈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我越想越不对劲，道：“那个叫谢爷会买这张拓片，肯定是知道他的用处，不如咱们去问一问？”

    扣下了？我想起小黄狗的家族生意，顿时想歪了，小心翼翼道：“他们被警察逮住了？”

    在北京城里，只要是做药材勾当的，没人敢得罪他，得罪了他，整个行业都给你断货，除非你从北跑到南，否则别想在这一行混下去，而且这些人，连人药都敢卖，可见其心狠手辣，没准儿暗地里被宰了都有可能。

    所谓的药宝，是一些珍惜药材，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收集罕见的药材，就如同收集绝版的老邮票一样，这些罕见的，甚至随时可能绝种的药材收集在一起，被称为药宝。

    小黄狗没留我，大约也觉得手下的神色不对劲，便冲我点了点头。

    四合院的结构，都是一面一个堂，我溜到后堂，百无聊赖下便四处乱晃，在内堂的墙上挂了一幅画，这画比较奇怪，也相当扎眼。

    我惊了一下，这时，小黄狗也走入了内堂，他神色有些阴沉，看着我的眼光很复杂，就好像我突然多长出了一对胳膊一样，那种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揍了他一下，道：“看什么看，大爷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那是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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