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过来自己烤。这鱼的形状有些奇怪,大头,身体比较小,浑身黑漆漆的。
大伯和小黄狗都已经不在,帐篷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拨开帘子一看,那大伯和小黄狗手里正一人举着一根木棍,呵,居然在烤鱼。
夜里无事,自然要说些闲话,我随口问大伯还要走多久,大伯道:“穿过这条峡谷,还要过个飞龙渊,这个峡谷比较大,快的话一两天的路程,慢的话,可能得两三天。”
沿着激烈的河流往前走,树木便逐渐稀少,岸边出现了很多大石,最后我们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大石板,在上面重新架起了帐篷。
大伯噎了一下,苦笑着伸出手,我一看,顿时懵了,这不是鬼魂陈给的药吗?大伯怎么没吃?
我将那东西吐出来,发现确实是一块骨头,但不像鱼骨。
大伯这一嗓子吼完,我才反应过来水里的是什么东西,顿时暗骂一声,心说这洞看着漂亮,内里却是藏污纳垢,居然养了这么多地癞子,这不存心害人嘛。
我有些怀疑大伯是不是在安慰我,就在这时,小黄狗从帐篷里出来了,他大概做了紧急处理,脸上得黑气也褪去,只是神色有些咬牙切齿,走路一瘸一拐,似乎怕蹭到裆下的伤处。
就在这时,我吃鱼的时候,感觉自己突然咬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似乎是骨头,但奇怪的是,它不像一般的鱼骨,因为我并没有感受到刺。
由于他一直盯着上方的山崖,因此这一次篝火夜话,变成了我们小家庭的谈话,从路线最后越扯越远,扯到了世界局势发展,人民币增值,仿佛我们不是去玩命的,而是出来旅游的。
帐篷离水边不远,时不时就被水花溅到,但好在是防水的,也没有多大问题。
我躺下时,浑身舒服的几乎要呻|吟,骨节随着肌肉的放松,响起了炒豆般噼里啪啦的声音,眼睛一闭,就袭来巨大的疲惫感,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了。
此刻,我也没有心情骂小黄狗了,毕竟他也是为了给我们改善伙食,就在我们三个人脸色惨淡时,鬼魂陈从装备包里掏出了三颗药丸,轻飘飘地说道:“鱼的体内有尸气,这是归阳丹,解尸毒阴煞,吃吧。”
小黄狗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我和大伯守上半夜,鬼魂陈和小黄狗守上半夜,大约两个钟头后,鬼魂陈两人都睡熟了,大伯突然压低声音问我:“刚才那药丸你吃了没有?”
我胃里一翻,又吐了,直吐的冒酸水才算完。
他们好歹还睡了一觉,我却是一天一夜没合眼,要继续走到晚上,估计够呛。
我估计自己吃的那条鱼,在不久之前还啃过人肉,小黄狗肯定是杀鱼的时候不仔细,把这些东西留在鱼肚子里了。
鬼魂陈吃素,所以没参加我们的烤鱼盛宴。
我立刻叫道:“快跑。”一边说,我一边去夺装备,大伯喝了一声,道:“慌什么!”说话间,大伯从装备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药品,我看了下名字,是土霉素。
“这什么玩意?”我将骨头放在手心,递给众人看。
我恶心的要命,直接跑到河边吐了起来,秽物就吐在河边上,这时,令人更恶心的一幕出现了,水里悄然冒起一只大头食人鱼,将我吐得的东西,全部吃了……然后,然后就潜入水里去了。
大伯道了声谢,我们三人接过药丸服下,不知是不是真的有效,服下后感觉没那么恶心,精神也好了许多,一行人将剩下的鱼全部扔到河里,重新安排了守夜事宜,便有各自休息。
最后大伯到底比较心软,便道:“再往前走一程,还是歇一下,大家休整好体力再动身。”
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疼,想道歉,又感觉这时候拉不下面子,便主动收拾帐篷,最后把小黄狗那份装备背到自己身上,狗腿的说:“我来吧,你休息。”
大伯让我先去睡,说他守着,鬼魂陈良心发现,让我们三人都去睡觉,由他在外面看着,既然如此,我们当然不客气,三人钻进了帐篷,睡袋一裹,睡了个昏天黑地。
而这时,小黄狗不知去帐篷里做了什么,大伯和鬼魂陈全部都从里面窜出来,大伯连衣服的扣子都没扣,衣衫凌乱的窜出来,一看水面上得虫子,惊呼一声:“是地癞子!”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