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陛下之间的情谊。你长大之后,一派恭敬和顺,实际上,做事情,也有你自己的心狠手辣。”
面对太皇太后的话锋突转,祁晋的面色,却没有变化,依然如刚才安静听着。
太皇太后说道:“如果没有早些年哀家对你的关照,你现在,也不会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更不会让你的亲王府有如今的势力。你今天来宫里,想见王琴,为什么想见他?”
温情脉脉突然变得锋利杀伐,祁晋抬起头,淡淡一笑:“如若孙儿的行为让皇祖母感到不悦,孙儿愿意现在就走。说到底,王家的公子是大皇兄相中的人,孙儿也不会怎么样,今日来,不过好奇而已。”
太皇太后笑容有些冷意:“哀家相信你是好奇,至于王琴是否你大皇兄相中的人,这点不需你操心。他现在虽然关在这里,但是不会永远关着,哀家对你说的话,你能理解多少,哀家也不操心。在哀家身边长大,哀家的心思不用多此一举对你解释。你回到王府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祁晋站起来,对太皇太后深深弯下了腰,起身后,微微笑道:“大皇兄的大喜,定在何时?”
太皇太后淡淡道:“就快了,到时候哀家会昭告天下。”
祁晋再次一笑,从太皇太后身侧走过。
慎刑司的人战战兢兢,只觉得祖孙之间,皇宫身份贵重的两位主子,之间总有一场看不见的硝烟消弭了。
慎刑司的掌司赶紧回了太皇太后身边:“太皇太后,现在可以把人都叫回来么?”
太皇太后看着慎刑司的门,忽然淡淡说:“放了吧。”
掌司没有听清,什么?
想问又不敢,太皇太后这时正好又说了句:“把里面关的人放了。”
掌司听清楚后,更诧异了,放了?他记得明明太皇太后说,暂时不能放此人,起码还要等上个月余,这才几天怎么就突然改主意要放了?
但是掌司怎么能质疑,这可是太皇太后,别说过几天改了主意,就是在一天内改几个主意,那也是应当。
掌司点头哈腰说道:“让他直接出宫吗?”
太皇太后说道:“不错,找两个人护送他出去。”
掌司立刻点头。
太皇太后看了一眼慎刑司,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
杏儿惊喜道:“大小姐,您醒了!”
宁承玉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是腹中饥饿难忍,看了眼床边。
其中一个人认得,是大名鼎鼎的陈大夫。
此人一向只待在左小婉身边侍奉,居然来了这。
陈大夫接触到宁承玉看自己的目光,明明是刚醒的人,目光却有一种犀利。
陈大夫立刻上前一步,陪着笑:“大小姐醒了,这几日,侯爷担心坏了。”
宁承玉目光依次看向他旁边的人,还是春雨机灵,赶紧说道:“这位是徐大夫,马大夫。”
请了三位大夫,为宁承玉看诊。
其余两个大夫看到宁承玉醒来,都是松口气的神情,纷纷说道:“大小姐吉人天相,自然没事。”
宁承玉要张口的时候发觉嗓子已经干涩,牵动就是火辣辣的疼痛。杏儿立刻爬过去:“大小姐,您想说什么?”
宁承玉看向那三个大夫,朝他们挥了挥手。
春雨立即明白了,赶忙转身,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些碎银,笑着走到大夫面前:“三位大夫这几天辛苦了,这些小意思请笑纳,请几位这就回家休息吧。”
谁还赖在这里不走,给这些富贵人家看病就是受罪,看好了是运气,看不好是折磨,有这个机会当然都想赶紧拿了钱走人。
当下除了陈大夫,都是接过了银子千恩万谢的。
陈大夫看了看宁承玉,说道:“以后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可以随时叫人去妙手堂找我。”
宁承玉也望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陈大夫低头一笑,接过银子离开了。
杏儿对着背影说道:“真是奸猾,墙头草老狐狸。”
又赶紧回到宁承玉的身边,神情低落:“大小姐,您晕了三天,大夫看了一遍又一遍,根本查不到病因。侯爷……早上还来了一趟,说是再不醒来,就要进宫请旨,让御医过来。”
春雨端着水:“大小姐喝水。”
昏迷的人都缺水,一杯水喝完,春雨赶紧转身再去倒。
杏儿看着宁承玉的面庞欲言又止:“大小姐、您,还想着王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