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零回 成长

    方荣喜道：“是，掌门。”说完小心地将信放入怀中，似乎又怕它掉了，忙认真检查了一遍全身，最后往胸口拍了几拍，让信紧紧贴着胸口。

    这日方荣在街上游荡，忽听得一人叫道：“方荣，看你往哪里跑！”

    这时迎面十一个道士走了过来，当先一道士仙骨神面，向甘丞轻轻一拜道：“贫道贻风，不知这小友哪里得罪了阁下，贫道来做个和事佬，如何？何必动刀动枪的？”

    那老者笑道：“老夫老来无子，有个小孩子带，老夫一定把你们的孩子照顾得白白胖胖的。”

    过了一个月，方铖夫妇没有再来，又因突然的战乱，全村迁移。途中老者不幸死去，将婴儿交给了另一对夫妇。如此过了几年，这一对夫妇虽也是老实之人，却也没钱让方荣念书，这样荒废了十年。不过长大的方荣却整天喊打喊杀，经常与其他人打架，要做大侠。

    甘丞本知他飞石弹开自己刀出手不凡，自己哪有如此手段？绝非他对手，更何况他们有十一人，道：“我这是在清理门户，此人私自逃出我门，按门规当断双手双足，挖掉双眼，割掉双耳。道长要管敝门之事么？”

    方铖对骆琪笑道：“看来这是户好人家，深夜打扰也不生气，还对我们如此客气。”

    一老者开了门，见了二人模样，惊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没钱，你杀了我这把老骨头吧。”边说边要关门。

    方荣一听，不正是神窍门掌门甘丞么？瞧也不敢瞧一眼，辨别方向，撒腿便跑。跑了两条街，终于还是被甘丞拦在了前面。方荣见了甘丞奸笑的模样，忙跪下道：“师父大人有大量，饶了弟子吧。”

    方荣不知何意，道：“为什么？”

    方铖敲响一户人家的门，只听屋内一老者道：“等一下，马上就来了啊。”

    骆琪脸埋入方铖肩上，轻声哭泣起来，似乎又怕吵醒了熟睡中的婴儿，道：“可是……可是这次不同，我们现在有了荣儿，我也不能与你并肩作战了，我不怕，可是，荣儿……”

    那道士大怒，抽剑道：“还不给我走。叫我动手么？”甘丞忙逃去。

    贻风道：“虚通，休得胡说。”又扶起方荣道：“小友，你叫什么？”

    骆琪知他是在安慰自己，挤出笑容道：“嗯，这我就放心啦。荣儿一定不会受苦的。”

    只听哐地一声，甘丞刀脱手而去，原来是被一块小石子击中弹开。甘丞骂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管老子的事？”

    贻风抚摸着方荣后脑，又摸了方荣几处，才道：“贫道乃武当掌门贻风，贫道答应你上武当拜师学艺。”

    方铖回到她身旁，帮她抹去再次落下的泪，柔声道：“怕什么，以前不是这样逃过来了？”

    十一岁时，方荣在村口玩，两个拿斧之人进村，方荣见了，这不是说书人说的大侠么？忙冲上前去道：“大侠大侠，收弟子为徒吧。”

    骆琪终于松开手来，方铖接过，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护身符，戴在婴儿胸前，交给老者道：“麻烦老人家了。在下姓方，单名一个铖字，犬子名荣，这几天你叫他方荣便是。”又拿出一锭金子道：“这就当是给婴儿的奶水钱吧。”塞给了老者，忙拉了骆琪上马，疾驰而去。

    另一道士怒道：“有这么狠毒的门规么？一瞧便非善类，此人逃去魔窟看来是对的。给我滚，不然我们不会袖手旁观。”

    骆琪又流下泪来，道：“方哥，不要说了，都怪我不好，我帮不了你。”

    甘丞骂道：“老子瞧你聪明，是可造之才，亲自收你为徒，你这小子竟然背叛师门，我们神窍门规矩你是知道的。”说着取出一把利刃。

    方铖忙握着骆琪柔弱的双肩，道：“都怪我不好，让你们母子不能安稳。都是我没用。”忙下马扶下骆琪，骆琪只瞧着怀中的婴儿，似乎这是最后一面一般。

    骆琪瞧着怀中的婴儿，泪终于夺眶而出，差点滴在婴儿安详的脸上，忙伸袖抹去，道：“方哥，这次我真的好怕。”

    贻风笑道：“那我们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往前走去。

    其余道士听了都轻轻一笑，一人道：“等你学成掌门本领，那家伙早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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