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形势剧变

    “小坟你若要担心左氏和沈氏，他们现在只剩下个空壳子在京师了。”虚若无淡淡一笑，随后将事情经过和我说了一遍。

    楞严这时道：“两位还请配合楞某的公务，请正明兄和千里兄随在下一行。”言下之意，你们若不叫出来，我楞严只好用我的手段‘请’他们出来了。

    “圣意难测啊，楞某此来是为了简正明沙千里两位，圣上要带他们去问话。”

    这两日来对于御史的劾奏更是朱元璋心烦意乱，陈宁和涂节两人似和凌远山飙上了，轮番对他发起猛攻，什么野心，鸿志，勾结怒蛟强匪，无视皇上尊颜，妄图欺瞒天下，蒙蔽朝臣，欲谋不轨等等，都是出于皇太孙殿下的授意。

    留在京中的不过是些一般的造船或造火药的设施和工匠。

    虚若无道：“小坟，元璋这么做也在我意料之中，他不这么做才会奇怪呢。当务之急是别让他拿西宁派开了刀，但叶素冬的爵位我看他是捋定了。”

    “两位兄弟跟随楞某多年，在这事上楞某不会让两位太难堪的，但有些事希望二位要想清楚些，以免误人误已啊。”楞严含笑道，表现出一付关心昔日属下的样儿。

    金陵城，皇宫，御书房。

    若是顾长风知道朱元璋对他评价定能笑出来，那说明他地戏演的相当的高明了。能瞒过朱元璋眼的人可不多啊。

    而齐泰和黄子澄确是极力替允坟开脱，说这一切无非是替皇上分忧，为朝庭尽忠的表现。

    庄青霜更是担心地望着我，一路上我可是说了不少安慰美人儿的话。

    正在来回渡步的朱元璋，心中似想到什么。抬头道：“给朕传楞严来见。”

    楞严忙领旨，但他心中却暗暗苦笑，非要逼得他们说出自已的背景也不是个办法，这事真叫个棘手啊。

    原来在荆城冷和左慧瑶的商定下，秘密将两氏的主要人力等运出了京师，如今已在赶赴怒蛟岛地途中了。

    我点了点头道：“楞严早就想好了这一招，但他也心存顾忌，不会和我弄地太僵地，怕迫紧了我把他的底儿捅出来，小婿现在担心是左氏和沈氏的事，皇上下一步怕要找他们的麻烦了，火器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估计战舰的事也露了不少了。”

    我抱起我的小女儿，露出笑容道：“大家无须这般模样儿，皇上这么做也在我意料之中，你们都去月榭等为夫。我和岳丈大人商议些事。”

    不能再让允坟胡来了，该是压制他一下的时候了，让他知道现在做主的还是朱元璋。

    楞严面色大变，双眸暴起精光，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知他和陈贵妃的事，转瞬间不由眼光暗淡了下去，苦笑道：“楞严知晓了，凌大人真是让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人。”

    楞严假做没听出来，洒然一笑道：“楞某怎及的上候爷风光呢，巨舰美人儿相伴，威风不可一世，连皇上都羡慕的紧呢。”他也不客气地道。

    片刻后厅中只剩下了我和虚若无，我的一众大将都返回了恭王府。

    只此一点就令朱元璋心中如梗在喉。

    朱元璋果然龙颜一变，案上的大手缓缓捏成了拳头。淡淡哼了一声道：“楞卿家是否看出这二人探知了许些内幕，却又因牵扯到某些利益令他们为难才请辞的呢？”

    “好，贤婿你去吧，一切以大局为重啊，现下形势很是微妙。”我点点头应诺而去。

    我如卸重负一般，只有这两大硬靠有了保障，我还怕什么呢，心情不由大舒，当下笑道：“事不宜迟，小婿还是先陪霜儿去一趟西宁派，进宫时碰上了楞严，说不定他正是去领旨要对付简正明沙千里他们呢。”

    门外的聂庆童应诺而去。朱元璋这才缓缓步回龙书案后，侧身端坐下来。手指轻轻敲着案面。

    庄节和沙天放对望了眼，都看到了彼此心中地惧意，没想到西宁派也有今天？

    我深深望了眼楞严才道：“大统领手段不凡，难怪能在京师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庄节和沙天放不由大吃一惊，朱元璋竟是要拿西宁派开刀吗？二人脸色大变。

    朱元璋面色恢复了平时的深高莫测，淡淡道：“起来答话吧，楞卿家，朕让你办的案子可有结果？过了这么些时日，你不会是没一点头绪吧？”

    “臣楞严，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楞严跪倒施礼。

    朱元璋念思所及。外边便传来了聂庆童的话音：“义勇候凌远山大人宫门外候旨，皇上，见是不见？”

    “奴才遵谕。”

    双方各执一词，争的面红耳赤。

    庄节和沙天放知道拖也没用了，无奈之下，派人去叫简正明和沙千里。

    “叫他进来吧。”朱元璋收拾了一下游思散神，一双眸光望着正步入书房的楞严。

    “这个楞严就不便说了，皇上心里想什么，楞某又怎么会知道呢。”楞严淡淡道。

    允坟造出如此一艘巨舰，去江湖上大大风光了一回，天下皆知，如今更是大摇大摆的开回了京师，这雄伟巨舰在大明来说是绝无仅有的，在某些人的眼中，它似乎象征的意义大不相同，它隐隐有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一个小小的候爵在天下人面前摆什么王者气度？

    朱元璋心头一动，眸光流转，沉声道：“朕累了，让他明早进宫来见朕吧。”

    锦衣卫指挥使之职若是革了叶素冬，谁会是最合适的人选呢？顾长风？此人能力是有，但善和稀泥，属墙头草一类，谁也不得罪，是个相当不错地白脸角色，不太适合。蒋瓛这个人还行。修为人品俱高。做事果断刚毅，无妇人之仁，手下也狠，心智也过人，倒是不次于楞严的一个角色，对自已也是忠心耿耿。

    “楞大统领亲自驾临，庄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庄节强作欢颜。沙天放亦陪着笑容。

    楞严还礼道：“楞某也是奉旨办事，得罪之处还望两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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