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紫绫和孟青青步上甲板时,怜秀秀的筝和喉已经展开,所有的人都陶醉在她的绝艺下。
“在如画的江山面前,青青和她的族人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有把天下踩在脚下的人才有那闲情逸致去欣赏它吧,域外苦寒之地,只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只想着明天族人们会否有饭吃,只担心被强虏再次掠夺,谁不想畅游长江美景,谁不渴望登上高山观看日出,凌爷认为青青一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孟青青淡淡道来,却是诉出了她的心中之苦。
我亦回转身子和她来了个面对面,点点头道:“兵不刃血是和平手段,难道青青想看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一幕?”我还得重申我的立场,就算打也不能全打,总得有个盟友吧。
我哑然失笑:“我们只是就事论事,青青你着相了吧?”
“好啊,反正没什么事,今夜可好?”沈紫绫俏面微红。
好半晌孟青青才恢复过来,苦笑道:“庞斑和浪翻云也不敢说有十层把握续回青青的断脉,还是说说你的协议是怎么回事吧,无论如何青青对候爷的胸怀气度都敬佩万分了。”
“人生数十余载,转眼即逝,不是谁都能‘去无所憾’的,但自已争取是必不可少的因素,生命的珍贵只有在它逝去的一刻才能真正领略到,为什么我们不能每时每刻的去珍惜它?仗剑天涯,笑傲江湖,有多少人能潇洒地走完这壮丽的一程?来,青青,让凌某人弹奏一曲‘沧海笑’,以示他心中对你的敬意,对一个为族人奉献所有的女子的敬意。”
大家都识趣的让了开去,虽仍在各其行事,我却知道这堆美女都在侧耳以待,对我即将和孟青青的谈话她们很感兴趣,怜秀秀亦不例外,她是想看看我准备怎么对待这个‘敌人’。
女真公主的美眸中透现出几许悲怆和凄凉,甚至有无助和无奈的神情流露。
我点点头道:“协议也非常简单,只要青青代表女真族和我签一份与明朝互不侵犯的协约即可,只要我活着一天,绝不会先撕破脸去域外找青青的麻烦,若是女真人敢提前毁约,我亦会让你们的族人见识到大明军队具备何等的实力。”
这个提议引起了诸人的共鸣,连黄敬天,迟奎,龙氏兄弟都不例个的朝这边瞧过来,现出期待之色,天下第一名妓的筝技妙音,不是谁也能随便听到的。
我十分自然的牵着她的手走回了舰亭,虚夜月,怜秀秀等都激动不已,因为某人要抒情了。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
看她们现在的其乐融融,一派的悠闲自得,象是一群令人心寒胆颤的江湖高手吗?
“青青一只是奉行身体力行的人,同样也教导族人们自强自力,并不是每个人一生出来就是天生的王命,即便如此,若不通过自身的努力也会错失命运的安排,或许这趟南来没想过会遇上凌爷这样的对手吧,青青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对眼间的结局亦不存半句怨言的。”
“青青不懂凌爷之意。”孟青青望了眼深高莫测的我。
“哪有这么好的事啊,青青已不久于人世了,就算你骗青青,她又怎么能看到,不过青青仍想听听凌爷你的条件是什么?”孟青青道,这刻我们象是两个处在外交立场上的谈判对手。
我负手卓立,脸上仍平静无波,这美女的伟大民族情操,不折气节令我心生感叹,难怪域外之人缕缕南犯,他们都想改变自已的现状,入主这中原万里的如画江山。
孟青青一呆,转目望去,这山山水水,千古如一日,谁能看出它的变化。
“有是有,怕你承受不了吧,呵可,这两天有空,绫儿可随时来找为夫,我助你洗易经脉一次,扩阔它的容量,你当可再进一步了。”
巨舰缓缓在长江中飘流,两岸景致秀丽多姿,使人心旷神怡。
迎着烈烈江风,巨舰顺流而下,我和青青公主屹立舰头,若一对下到凡间的神仙眷侣,不知内情的人又怎么会想得到我们是一对为了各自民族生死存亡而对立的死敌呢。
听她的话便知她对我的信心不足了。
浩荡长江在两山相夹之间弯延而去,似无有尽头一般伸天边,岸上猿啼不止,时可见驻足的山猴朝这江水中的巨大怪物投来惊异的光芒,可能这多年为,它们没见这样的东西吧。
江山笑,烟雨遥
注视着远方的青青公主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道:“青青可以为了这个机会付出一切,包括自已的生命在内,谁人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这刻我变成了苦笑,耸耸肩道:“这几日来青青你可有囚犯的感觉?我凌远山可问过你一字关于联军的事?”
我哈哈大笑,转过身再一次把心神投入到了山高江远的磅礴气势之中。
不光是她这么认为,我那几个夫人也不乏这种想法的人,但怜秀秀却眸中异彩纷呈,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凌远山的影子成功的占据了自已心房,融进了她的生命,庞斑正在心中远去。
“青青凭什么信任你呢?又如何来判断你这是否是离间我们域外联军的一计?”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凌爷你错了,域外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他们会生命悍卫自已尊严。”孟青青脸上透出了坚卓无比的信心和不屈神色。
孟青青的心境在这一刻得以舒展开来,一切的恩恩怨怨在自已生命消失之后将尽付烟云,不再留下一丝痕迹,她感到自已从未象现在这刻般远离了人世间的争斗,血腥和仇恨。
一股豪情陡生,忍不住信口朗吟:“风动碧云卷,极目楚天舒,万里长江横渡,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散步,青青你来看,若有朝一日,你能重临此境,这里可会有任何的变化?”
“青青你告诉我,用武力能达成这一切吗?”我再一次提到了‘武力’这个问题。
“能否办到和去不去办是两回事,我凌远山从未许过空诺,你告诉我,愿否接受这个提议?”
孟青青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是啊,孟青青现在是阶下囚,怎么取笑都由得凌爷你了。”
我再次笑了笑道:“生命如此美好,青青岂可言弃,不想给我骗的话你就要好好地活下来,亲眼去见证那个事实,我的条件十分简单,就是青青你让我续回你断了的心脉。”
“这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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