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子懂事起,便对大侠传鹰崇敬而神望,能于今世得见大侠的后人鹰缘活佛,可见我这无知小子也是福缘深厚了。”
他是鹰缘,一个足以与庞浪相捋的盖代奇人,天啊,他怎么会出现在清凉山呢,他应该在太监村或是禅宗古刹才对呀。我居然碰上了大侠传鹰的儿子鹰缘活佛。
恐怕这一生再也看到灯火通明的现代城市了。
所谓的进香其实只是母亲想带我出来散散心而已。
白影赫然是一位俊逸非常的光头僧人,只是他不太像中原人氏,此刻他的手中正托着装着我的黑袋子。
心福灵至,我硬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谁能帮我?谁,谁,谁?
銮驾在清凉寺外停下。
明月高高挂起,我却无法入睡,想适应这个和二十世纪有着天壤之别的时代,看来还须要些时日,光是这一进入夜的那种漆黑感觉就令我心生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恐惧。
真的登基坐殿,还不是要听单玉如的摆布吗?
出现在我身旁的赫然是一个蒙着面的高大男子。
而单玉如几十年的魔性又岂是我能改变的了的,惹翻了她,怕连母亲也护不住我吧。
正值我胡思乱想之际,母亲步至我的身边。
我激动的都哭的收不住声了,何止是有话要讲,简直是太有话要讲了。
我当然知道母亲要问我可知自已的真正身世。
寺内不时传出阵阵禅唱,钟鸣鼓响,充满了宁和的宗教的气氛。
我含笑道:“娘亲安排好啦,孩儿无不遵从。”
我轰然巨震,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下一刻我勉力将自已赤|裸的身子翻过来,跪在他面前,泣不成声的道:“无知小子有缘得见鹰缘大师,此生无憾了。”
当蒙面人的身形出现在清凉古寺的后山上时,寺中已乱成了一团,果真是灯火通明了,只是我未能看到这场面而已。
此时的我无一技之长,只是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事而已,而这些事真要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不过是给自已打麻烦罢了。
“就这么消失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允炆,要怪就怪你生在帝王之家吧。”蒙面人自语着,一扬手将装着我的黑袋子掷向左首的断壁绝崖。头也不回的急驰而去。
一袭比雪还白的薄衫罩着他的身体,在微风中飒飒做响,他负手凝视着溪水,不言不动。就像一尊石雕。
揉揉眼,渐渐适应了阳光之后,我游目四望。
终于恭夫人和我拥在一起,两个人都流着泪,不知情的人还当我们是一对情人呢。
小溪流水之声涌入我的耳畔。这一刻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形就屹立在离我三丈远的溪边。这挺拔的如山岳的雄躯似乎以一己之力撑着苍天。
那光亮的脑壳将阳光反射,份外的刺目。
“娘亲,自古帝王皇族,最是藏污纳垢,淫秽不堪,失伦失理,但那又如何呢?这并不能改变你是我母亲的事实。”
正殿香火旺盛,进香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而由于我们的出现,禁卫将闲杂人等立时清立两边。
而我却不得不开导她了:“娘亲,什么也不用说,炆儿完全理解你的处境,也并不因此在我心中降低娘亲你的形象,儿不嫌母丑,娘亲,就算再比这过份的事,你仍是炆儿的母亲,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谁也没有这个权力。”
他仅露出一双精芒闪闪的眸子,此时眸中尽是无奈之色,将晕迷的我扶起,三把两把就剥掉了我身上的衣衫,而且剥的异常彻底,令我寸缕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