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山洞夜谈

    方天纵悔之莫及。

    见方天纵沉吟不语，无极老人继续说道：“所为玄武双修，无非就是一个平衡二字，你在武道一途上走的已经很深远了，领悟颇深，但对于玄法一道了？恕老夫直言，你还停留在粗浅的阶段，空有雄浑的朱雀火印记而不知妙用，这样下去，你必然会在武道一途上越走越远，可到了尽头便发现难以突破，最终只能成为一个二流的玄武双修者，武宗已然是你的极限，甚至都无法达到。”

    “难怪。”无极老人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一副简单的黑铁武纹图录做的天衣无缝，精准到了极致，不过，小方，你就任由青霆去做，自己不去动手么？”

    方天纵走过来安慰道：“这念头，是个美女脾气都不好，您老忍忍吧。”

    “我对炫纹制作未必有天分。”方天纵笑了笑，他素来是一个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家伙，既然青霆能做出炫纹来，那么对他而言，就无须将精力放在这上面，无论是穿隙身法抑或是纵横刀势，还有蟒龙心决，甚至是诡杀十道，都需要他花费极大的精力去探索钻研。

    而且，引起恐慌和造成愤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所以方天纵一直制止灰魅疯狂的斩杀山灵，只是造出一些山鬼出没的假象便足够了。

    无极老人的老脸顿时一僵，然后识趣的转过身去，即便是一个不存在实物的虚灵之体，被雷霆刺|激的滋味也绝对谈不上好受。

    青霆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只手，尔后，青色的雷霆之光在掌心一闪而逝。

    无极老人却笑了笑：“小子，看来你还是年轻啊。”

    夜晚，方天纵一行人大多会选择难以凿穿的山壁作为栖息的选择，无极老人在此时会显示出他有用的一面来，他能轻易融化透最难凿穿的山壁，而这些，是旁人无法做到的。

    无极老人却摇了摇头：“不，那并非是你做的，从纹路到制工，那炫纹近乎无限可击，唯有超凡脱俗的炫纹师才可能做到这一点，绝不会是你。”

    方天纵听的暗自心惊，他自然知道无极老人此话的真假，这些年他勤于修炼，虽然算不上最勤奋的那一类，但也锐意向前，数度经历生死，修为大涨之余疑惑也是越来越浓，说到底，玄武双修并不是一条坦途。

    “炫纹一道不仅是巨大财富的来源，更是你通向究极天道的不二路径，你不用辩驳，老夫知晓你修炼的乃是玄武双修，这样的法门在修炼前期威力不俗，但到了中后期却显得疲乏无力，世人往往难以在武道和玄法一道上修炼两全，可你既然选择了玄武双修之途，就必然要在这一条道上走到底，没的选择。”

    一个昂首吐信的灵蛇图案。

    只是很多时候，弊端都能看到，但如何去化解又另当别论，他的师父诡老也不过只是一个武宗级别的高手，武宗之后的事，自己都未必能够看清，何来指点。

    “老东西，离我远一点。”灰魅的神色很不好看，面对一个纠缠不休而且始终无法消除的老家伙而言，任谁都不会觉得开心。

    有了这个条件，方天纵觉得也没必要限制老家伙的自由了。

    方天纵带着一百山鬼离开了山寨，少女青霆跟随他身旁，这一次出行方天纵就只带了她一人，其余都是山鬼，其实方天纵本也不想带少女跟随的，有青霆在，十公主的防御力量能升上一大截，但奈何少女的意志是不随他的想法而左右的。

    但没多久他就开始为这个决定感到后悔。

    “玄武双修谁都知道难走，可眼下我已经选了，又能如何。”方天纵苦笑一声。

    无极老人扫了他一眼，摸了摸身旁乖巧盘坐的山魈头颅一下，递过去一个坚果，这才又说道：“其实也并非是无法可想，寻常的玄法修炼未必适合你，而且你们世俗的玄法修炼之道也过去繁琐枯燥，落了下乘，远不如炫纹图录来的实在。”

    “脾气真不好。”无极老人唉声叹气。

    闲来无事的无极老人又将目光转到了在山洞至深处调息的少女青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凑上前去说道：“青霆美女，老夫新晋研究出的按摩术你可想体验一下。”

    在山洞内，方天纵一行人会点上篝火，升起温暖。

    方天纵奇道：“这又和炫纹图录扯上什么关系了？”

    灰魅无奈，只能怒瞪了方天纵一眼，然后便带着手下出了岩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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