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宠物事件簿之四

    “汪！汪呜……呜……”才走到半路，就听见生气又疼痛的狗叫声。

    “喵！喵、喵呜！〈出事了，小黑被打伤，有怪物出现！〉”

    “喵！长得像狗的妖怪吗？就别让我碰到的喵！”

    “学校？”

    白雪走近，用手指沾了一下施用法术的地面。“是火焰石画出来的魔法阵？”

    “啊！有人在欺负仔仔！”巧巧惊叫，马上改用跑的。

    “我哪有！”

    胖太跟小言也跑着追了过去。

    不过魔力的气息已经淡去，代表着主人曾在这里施展魔法，不过已经是数天前的事情。若是再晚，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说到吃，小兔子也要用餐，我们也别让兔宝宝饿着了。”康鲁斯见小狗状况良好，心中的念头只剩下快点完成饲育委员的工作，好离开学校。

    张嘴就咬，扑过白雪。

    她可以接受交易，用公平的代价换取物品，问题是她是只猫，就算具有化为人形的能力，黑纱在不熟悉的人类社会，还是没办法赚取食物。

    “兔子？”白雪觉得奇怪，这里怎么会养兔子呢？

    臭味变得更浓了。

    “是的，就跟主人一样。提供魔法的服务，换取人类的生命的灵魂结晶，或是从中取乐是一样的道理。我给予老婆婆晚年温暖，让她的心灵得到慰藉，脸上绽放出笑容，同时得到住进房屋的权利，并且取些钱财做为报酬。”

    “才不是！我又不是胖太！才不会睡迷糊了。”巧巧气鼓鼓的说了回去。

    “喵、喵呜！〈都不对，是伪装成狗的怪物！〉”

    小女生擦擦眼泪，抱起了小狗狗，才说：“还好，仔仔没被打伤。”

    “关你屁事，滚开啦。”

    几名小学生围着小狗，又踢又骂的。

    “你错了，那是交易。”白雪语气平淡的应着。

    白雪搔搔幼小猫咪的脖子，带着笑意，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黑纱猛力摇头，嘟起了嘴，不悦的说：“干嘛要靠白雪的喵！就凭我的聪明才智，加上一流的身手，还会怕害流落在人间的魔物！

    “吼呜！”

    纸片在变化之后失去形体，变化成小灵猫。

    遣走众猫后，黑纱循着血的气味，又往巷子深处移动。

    黑纱来到之后，小巷左右的阴影中闪出点点精芒，一只又一只前来关心的猫咪们纷纷出现。

    手背发麻，有毒！

    月亮高挂天顶，又大又圆，散发着妖异的银光。圆圆的银盘洒下神秘的月光，让左右都是大厦的防火巷也变得明亮起来。

    “开！”持咒符，画圆，门锁应声而开。

    白雪再取卡片，高举，全身泛出淡淡的灵光。

    “吵死了的喵！我的事不用你鸡婆的喵。”

    眼见又要吵起来了，康鲁斯巧妙的转移焦点：“作梦也好，是真的也好，反正仔仔已经好了。”我也赚到十年的生命，真好。

    “怪物，在哪？我正有一肚子气，正好打怪物出气！”

    “主人……人家好想你。您知道黑纱很辛苦地在找您喵？”连日来的辛苦，让黑纱流下辛酸的眼泪。

    白雪轻易地越过高墙，进到校园。

    “你别太过分的喵！”明明是只猫，却开口说出人话。

    白雪站起来，不悦地说：“你有什么不满吗？”

    “在晚上，我还记得前天晚上，为了仔仔我拚命的向上帝祷告。一直到深夜，也不知道多晚，突然一道白光出现，一大一小的天使就由窗外出现！祂们答应了我的请求，向我保证仔仔一定会好起来！结果仔仔很快就康复，才过两天它就脱离险境，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

    这只小狗眼神大变，发出可怕的气息。坏学生们无由地感到恐惧，却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坏学生走过来，用力地扯了巧巧的辫子。巧巧痛得眼泪着快流出来了。可是想到可怜的仔仔，小女生还是出口反击：“你们这些坏孩子，我要马上去报告老师！”

    落地。白雪消失。

    “发生了什么事的喵？”黑纱见黄猫的神色，关心的问。

    “喂，很难看耶。看着小狗吃东西，你流什么口水。”

    康鲁斯闻声知意，道：“还是胖太厉害，那些坏人都是胖太打跑。”

    像现在，康鲁斯就有预感，巧巧的争论事件即将延烧到他身上。于是康鲁斯合起书本正想遁逃，可惜晚了一步。

    男子身上有许多各式各样伤口。有爪子抓伤，也有被獠牙咬伤的伤口，爪伤有大有小，咬伤也有许多不同的尺寸。由男子的尸体看来，他像是被十余种不同的猛兽同时攻击。

    “好不容易‘式’有了回报，正想找她一同前去调查……也罢，像她这样脏兮兮的，还充满怪味，还是不要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气较好。”

    心中虽是疑惑，白雪还是往灵光指引的地方走去。

    “喵呜……主人，您到底在那里？”黑纱望月嚎叫，戚戚的声音，叫人听了忍不住要掉眼泪。

    白色的纸卡插在狗屋上。

    最后的致命伤是在胸口，肋骨都被咬断了。胸前透后背的巨大齿痕，那血肉模糊的胸膛留下拳头大小的牙印。

    “等等，我没敌意。”

    一只纯黑色的猫咪由墙缘轻巧地跃下，她的眼睛充满敌对意识。

    咕噜……肚子又发出不争气的声音。

    白皙无瑕的玉手潜回袖中，再伸出来时，食指与中指间已经夹张白色的纸卡。

    白雪越来越疑惑了。主人怎么会在这施展法术？而且作用的目标还是只狗？

    “喵……”黑纱循声而去。

    和服被划破了！

    “有人看到凶手的喵？”黑纱问。

    康鲁斯眨眨眼，有点意外地看着小言这名小学生。

    气味很重，却不见狗的存在。

    不过，康鲁斯当然不能把事实说出来，他问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争论起有没有天使的存在。”

    “还在装傻！竟然拿食物来贿赂我的部下的喵！”

    巧巧炫耀式的回答：“嗯，告诉你们喔！经过我诚心诚意的祷告，天使出现了！祂们还完成我的心愿，让仔仔很快的康复。你们看看仔仔现在的模样，像是才开刀住院回来二、三天的模样吗？医生跟老师都说是奇迹，可是我知道，这是天使听了我的祷告，治好了仔仔！”

    黑纱嗅了嗅，又骂道：“喵喵！这种香味，这种烤法，是古得利流的小鱼干！”

    小黑是称霸这带的小猫王，在这个城市中是数一数二的强猫。如今它神色颓靡的趴在地上，后腿流着血，伤口深可见骨。

    “想吃吗？我这还有。”

    另一位带着眼镜的小男生小言〈孙立言〉站在胖太旁边。壮硕的胖太差不多可以把两个小言包起来，这两人一胖一瘦，正好形成强烈的对比。

    虽然小言的认知并不正确，别说真的有天使这种无力、卑劣的生物存在，连恶魔都有。在他们身旁，魔界的贵公子，路法西帝伯爵就是他们的同学。

    “可恶！二班的，我会叫我的大哥哥来帮我报仇！”坏学生撂下狠话，便逃之夭夭。

    “耶？”康鲁斯还提着兔子的饲料，叹了口气，只好跟着追上去。

    白衣和服的女子走在街上。霓虹灯下，各色灯光映在如云彩般的布料上，将和服染得色彩缤纷，淡淡的几朵樱花，好像飘在五颜六色的光海之中。

    “来仔仔，这是炸猪排。多吃一点，快点长大，以后就不用怕那些坏孩子了。”

    “当然可以的喵！”黑纱气得毛发都竖起来了。

    “小黑呢？”

    白雪叹了口气，掩住鼻子，责备地说道：“你也去找个人家栖身。以你那贫瘠的魔力这点小事还不成问题。别再继续流浪街头了。

    “我看巧巧一定是睡迷糊了，作梦啦！一定是在作梦。”胖太嘲笑着。

    “去告啊！女生最没用了，就只会打小报告！”

    “是的！”

    吼叫一声后，狗往上一扑，惊人的跳跃力，竟跳上三米高的空中直扑白雪。

    “看看你的样子，本来亮丽黑珍珠的毛皮，都快成为烂泥的颜色。月光下，你身上的光泽不再。你是只黑猫，却不是肮脏小猫。难到你要用这种狼狈的模样去见主人吗？”

    “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问问小鲁！”巧巧的一句话，果然让康鲁斯遭到波及。

    “哇！”巧巧终于哭出来了。

    流浪猫的生活并不好过，即使黑纱不是普通的猫咪，她的日子过得也很辛苦。

    黑纱自尊受挫，向上飞跃，弹了两下就消失在天际。

    可惜好景不常，杀气突现！群猫避退。

    走着走着，白雪转入无人的小巷中。

    不久小猫咪聚集起来了。

    “咏春市立国民小学？这里怎么会留下主人的气息呢？”

    “呜……我要去跟老师说啦……”这回巧巧的台词被坏学生拿去用了。

    “怎么可能，仔仔明明就好起来了。”巧巧噘起了小小的嘴巴。

    巧巧的小脸气得满脸通红叫道：“不许你们欺负仔仔，我要报告老师！”

    “对！要给你好看！”其他的小男生也附和。

    白雪跃上空中就没落下。她骤皱娥眉，对于突来的攻击感到不满。可是那只狗就是被施法的狗，寻找主人的线索还要靠它。

    自尊心极高的黑纱，不愿接受人类的施舍，更不可能去翻垃圾，找出能吃的厨余。

    圆滚滚的小男生胖太〈张源太〉，是班上力气最大、体型最壮硕的男生。他问：“小鲁你说，世上有天使吗？”

    下课时间的国小教室总是吵闹，乱哄哄的，这是康鲁斯不喜欢小学的缘故之一。

    “尽管去说！”康鲁斯笑道：“你们虐待动物，又欺负女生。到时候等着再被老师处罚。”

    萤光的白色灵猫凌空而飞，像是受到某股力量的引导，奔向天边。

    “对嘛，臭女生，最没用。”

    “喵、喵呜！〈不对，是大怪物！〉”

    “好！我赞成！”巧巧欢呼。

    白雪并不生气，只是惋惜地说：“街上的事真的可以只交给你？”

    伤势让小黑变得无比衰弱。黑纱甚至看到小黑的猫魂就要离体，命绝只在片刻之间。

    地面跟着出现红色的线条。复杂的魔法文字，构成恶魔所使用的魔法阵。

    她在门口停了一下，看了看大门上提字。

    黑暗中血红的眼睛，充满敌意。

    会不会是保护幼儿的魔物所下的杀手。光由伤势实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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