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错的命运之一

    “很抱歉，让你回忆起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你们一定遭遇到可怕的大军，想必也给敌人相当的伤害。”

    星狩不能理解骑士这种固执、不知变通的想法，不过他还是说道：“抱歉，是我失言。”

    因为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若亡灵骑士们保证，继承秘法后，可以获得极为强大的力量也就罢了，问题是，接受秘法后，到底会引发出何种能力，骑士团的资事、还是魔法顾问都不知晓。

    这个秘术到底只是建立在理论上，发明至今，未曾实验过，是不是真的让人变成术士，还是个未知数。

    星狩喃喃道：“还真被你猜中了。”

    奥得森想了一下，也施展幻术秀出鸟瞰的景象，问道：“是这里吗？”

    星狩不是向虚无缥缈机会挑战的赌徒，他是理智思考、深谋精算的魔法师。与其挑战这种不知是好是坏的机会，不如好好把握他能掌握的，努力学习魔法，让自己施法的技术更加纯熟。

    汉斯问道：“你不是反对他继承秘法吗？”

    “星狩，你继承秘法的资格不会改变，等你想通了，要改变主意时，可以再次光临此地。然而，生者与死者存有难以逾越的界线，我虽然很想招待你，可是在这久留对你并无好处，为了你好，还是尽早离开吧，我由衷期待你的再度光临。

    星狩读过的记载中，不曾听过有哪位神祇曾直接干预人世间的事情。即使是最近沸腾一时的双子战争，阿堤丝与阿密丝这对个性迥异的双胞胎女神，也不过各自选定地上的代行者进行对抗，根本不曾真正涉足人世。

    一个书房的影像浮现，七本魔法书置于阅读架上，相同样式不同色调的七本魔法书，封皮上各绣有不同法术流派的代表符文，除了圣灵法术外，七大法系的魔法书各有一本。

    科里纳多叹道：“不，我们碰到的对手只有一个，而且是一面倒的战役……”

    奥得森生气的说：“誓约就是誓约！约定好要守护的东西，既然还没交给合法的继承人，我们的责任就未终了！”

    星狩猜想，翔鹰骑士团遭遇的，就是那样的情况。

    科里纳多又道：“你虽然不愿接受秘法，不过我也不打算让你空手而回，我有礼物要给你。”

    星狩本身已经是非常高段位的魔法师，即使他成为术士，也不见得能够运用术士的力量，或者说，因为他已经习惯魔法师的思考与行事方针，所以更难成为一位优秀的术士。

    星狩随着奥得森走入灵界之门，身影消失。

    “是的。”

    星狩认为，继承秘法等于是进行一场大冒险，要有抛弃现今学习、累积的魔法力量的决心。为了拾起不知是宝石还是垃圾的原石，抛弃手上托满的金币，不就是个冒险的豪赌吗？

    “不，他的反对还掺杂私心的存在。”

    “那位大师归来之时，瞧见洞窟口已经倒塌，用魔法也侦测不到活人的气息，所以又失望的离去了，可是洞窟倒塌的只有洞口附近，秘法的魔法阵并无毁损，我们要保护的东西依然安好。”

    星狩装出一副受教的模样，反正是古早的事情，曾活在那时的人说了算数。

    而且，魔力与魔力之间会产生干涉效应，谁也不敢保证，在体内注入魔力之后，不会干扰法术的施展。

    这真是一份大礼。

    “什么？”

    “你要回你的老师那，还是去其他的地方呢？让我送你一程。”

    纵然科里纳多表示，力量是储存在灵魂深处，不会有影响，但这也只是科里纳多的推测。灵魂是以怎样的方式存纳魔力？存于灵魂的魔力，平常是不是真的隔绝于外界？这一切都没人做过研究，到底是怎么回事，无人能下断言。

    “不，没什么……老房间，我先休息一会。”星狩恍神的走上楼。

    星狩又离开了喧嚣，闹静之间仿佛越过了不同的世界。

    奥得森也像是想起当时的情况，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它顺了口气才又继续说道：“翔鹰团在古龙的攻击下全灭了。

    “嗯……年轻人，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理智。”科里纳多道。

    奥得森接着施法，开启异界之门。不过它的法术没使用星烈石，打开的门，与星狩平常开启的异界之门，也不大一样。感觉上，奥得森打开的门较为柔和，不似寻常的异界之门那样，好像是长满利牙的魔兽之嘴，一副要把人吞噬啖食的模样。

    星狩好奇地问道：“你们似乎守护这里很久了，那位贤才的继承人一直没出现？”

    科里纳多取出青天石，在星狩身上下了个不知名的法术后，才说道：“奥得森，你都忘了星狩是活着的人，不能直接穿越游灵界。”

    为了讨伐企图毁灭世界的恶神，他才会想用这种方式，快速“制造”强大的术士。不过最后，在另一位勇士的奔走下，他们结合了不同种族的精英，成功的将恶神击垮，因而那位贤才发明的秘术并未派上用场。

    “古龙……”星狩深呼吸，缓缓地将气吐掉后才说：“是死亡沼泽的那位王者吗？”

    背后克伦嘟起了嘴道：“魔法师老爱装神秘……喔！半兽人长老，你怎么有空来小店光顾……”

    ※※※

    “怎么会，虽然他心高气傲了些，但我相信，他是名正直的好骑士，是我值得骑傲的弟弟！”

    “你就选一本魔法书。这是我生前的收藏，现在留在身旁也没用了。死者的知识可以累积，技术却无法进步，就算我还想研究魔法也难以精进，不如就将它们送给能活用的人。”

    星狩最后没有答应成为秘法的继承人。

    “原本可以强行留下一部分的人员，抵挡意外的攻击，但是留下来的人等同于送死，因此骑士评议会，做出全力打败敌人后再强行军的决定，然而时间的延误让突袭失败，也错失解决恶神那名帮手的机会。

    “喔？”

    对于亡灵的口述历史，还是保留几分，也许在它们的年代，真的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或许是位行暴政的大君。在古代，王权常会依附神权，有些君王会自封为神，来巩固自身的地位。

    科里纳多道：“不，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方便告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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