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成名之累

吃早餐了吗？我帮你准备些特别的料理如何？」

    「哇！真的是您！帅耶！」那位路人高兴地怪叫一声，马上拿出一块「签名版」热情地请他签名留念，同时热情地希望能与季行云握手。

    三天过去，雷义毕竟不仅是季行云的常侍官，同时也是名预备士，无法一天二十四小时紧跟在侧，季行云虽然没被养得白白胖胖，但也差不多恢复原状，雷义稍有松懈「又」让他一个人溜走了。

    几过天的休养，季行云迅速恢复「人样」。这几天雷义紧迫盯人，同时很努力地把他藏起来，不让外界的媒体从业人员看到武议团小队长的这副蠢样。

    「小云，南南东，三百影、正南二百。」白任也传音指出偷窥者的行踪，停了一下继续传音：「奇怪，我最近接的工作有得罪人吗？也罢，让咱们把比赛的猎物变更一下吧。」

    「哪的话，我可还有得练呢。比起白帝我可还差得远呢。」

    看样子白任心中的郁闷比想样中的还要严重。而且也不能叫他抛下家人，任意地跑去探险。季行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老是协助自己的白任，但至少该让他好好玩一顿，解放一下。

    「小皮，你啊，别叫什么季大人、季队长的，跟我一样叫他小云。要是看他多长几岁，就跟大个子他们一样喊声小云哥、季哥。小云，对吧？」

    季行云见状只能在心里摇头，同时决定要读一读这十几天来各种媒体到底刊载何种报导，让小皮对自己会存有某种不实在的期望与幻想，让他把自己当成偶像或伟人在崇拜。

    「白牙，你也很厉害，这身功力已经要超越雷大哥了。」

    「我……」白任低头说：「这样的生活很好。阿秀与母亲也就不必为我担心，也能更方便的照顾他们。」

    「哇……好俊的身手！」一位女孩突然发出热烈的赞赏。

    「开玩笑，我可是南城最优秀的佣兵，有哪件任务难得倒我。」

    「那么……伯母无恙吧？」季行云小心地问道。

    季行云无力地在心中骂道。不过他马上又发现不对，方才的全力竞速绝非一般人能够跟上，就算想要远远地跟来也要是最专业的追踪者才有可能。

    脸上挂着不知所措的笑容，半呆滞地回应热情的群众，同时双眼不停的对被越挤越远的白任发出求救的电波。

    可是现在情况看来，传播媒体的报导很显然让人对他产生某种的误解。虽然季行云也不太在乎不相关的人对自己的看法，可是这已经影响到身旁的人，至少眼前的小皮那种几乎是盲目的崇拜，让季行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两人有意较劲，各施所长，不停加速飞驰，转眼间南城已远抛身后。

    这就是出名的一种苦果，季行云不会对他人在背后的赞誉感到高兴，也不会为有人在私底下恶意抨击谩骂而感到不悦。

    「没事、没事，都很好，一切都很好，你就不用白操心。」白任有点烦躁地回答。

    「哈——小云，好久不见。最近你还挺风光的喔。」白任转身说道。

    没有身为名人的警觉，季行云老老实实地点头称是。

    「哈哈——真有你的，小云！看来那些报导中就只有武艺一项没有过分夸张。」白任一扫之前心中的阴霾大声笑道。

    「那是工作不顺利？」

    「白牙，我们去郊外打猎，就当帮张叔弄些野味，如何？」为了快点逃离小皮那炽热的目光，同时让白任舒展身心，季行云提议。

    「好吧。我想你一定能找到平衡点。不提这个了，我们来比赛，看谁能捉到最大头的山羚。」

    其他人才发现季行云正在屋顶上快速奔驰，也对季行云灵巧的身手发出赞叹。

    最靠近他的人只觉得狂风吹过，转头避开随风扬起的风沙，再回头眼前已经不见武议团小队长的行踪。

    「……不提这个。倒是白牙你好像有心事。」季行云关心道。

    「白牙，你可别勉强自己。」季行云虽然觉得造成白任心烦的事情不只如此，不过白任不说他也不打算多问。

    季行云的功力比起初入南城之时亦是精进不少，真气的脉动与身体配合无间，双足不停轻点，以真气引路，划破风壁，发丝、衣着随风飘荡，有如风中精灵。

    「这……」牛皮突然用力的「点头」，差点整个人向前栽倒，把季行云等三人吓了一大跳。

    当武议团小队长也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季行云早就习惯他人对他投以好奇、打量的目光，可是小皮这种近乎盲目崇拜的神情还是令他吃不消。低头喝口茶，藉以避开他的目光。

    「我也算是季大……季大哥的朋友！」小皮兴奋地说着。

    白任还是老样子，只是季行云发现他的声音没有以往的活力，双眼间也隐藏淡淡的疲态。会有什么事让他心烦吗？

    对于所面临的情况，季行云的内心开始慌张。他可以身陷数百头凶恶的绿海之狼而面不改色，他能够在数以千计的毒蛇间怡然穿梭，可是这些没有恶意的人却让他无法招架。

    「很抱歉，在下还有急事，无法一一回应各位的心意。」季行云的声音稳稳地传入所有人耳中。

    当他见到白任露出淘气的神情，指了指斜上方，马上就了解白任口中的捷径是什么。

    一个人冲向季行云，要求类似的待遇……然后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路上的行人纷纷群起效尤，人群涌来就像滔滔江水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季行云马上就被热情的民众给淹没……

    路人们看到那个人满心欢喜地跑开，脸上泛出奇异的狂热光彩，一种蠢蠢欲动的气氛弥漫在大街。感觉到大街异常的气氛，季行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季行云有点被他狂热的态度给吓着。糊里糊涂地完成这位崇拜者的请托。

    小皮望向季行云，脸上的神情满是向往与敬佩，看得季行云怪不舒服的。

    「那怎么行！」

    原本悠闲地在街上漫步，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两人就发现，这种走法再走十天半个月恐怕也无法走到城外。路上热情的民众，造成两人极大的困扰。

    要比瞬间加速，白任自是远逊小云，但长路奔走，自然是有一内丹源源不绝提供真气的白任占尽便宜。

    原本路上的民众与季行云就处于这奇妙的关系之下，倒也相安无事。可是一名特别多事、热情又好奇的路人打破这个情况。他走到季行云身旁，拦下他。

    「是与弟妹们相处的不好吗？」

    「呃……好吧，那我回去补眠好了……」牛皮不好意思地走回内场，到了门口又突然转头，道：「啊！对了，大个子他爷爷前天不小心摔断了腿，不知道你哪时候有空可以去看看。」

    「没事啦……我不是很愉快吗？」白任故做开朗貌。

    白任静静地说着，季行云却发现他的语气似乎有种遗憾。的确，白任可说是事业有成、家庭温暖，最多就差一个美娇妻为伴。

    当下季行云即刻真气外散，往前方森林察探。突然感到一丝窥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