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英雄队长

职责是不是也包括对外发言、处理公关问题。」季行云很慎重地传音发问。

    「老同学，别这样。我一定会补偿你。」雷方心陪笑道。

    「不用了。哼、为了这个村子的事，被蜜蜂叮得混身是伤也就罢了。想不到拓南县的礼节竟然是用拳头招待伸出援手的友人。」雷义冷冷地回应。

    雷义这时被这一大群人搞得大脑混乱，也没听出季行云的弦外之音，老实地回答：「是的。」

    只是在他们之前，协助调查的常白无虽仅以一般武议士之身分退役，但常白无的武艺与行事却是相当不凡。连那位常白无带了门下精英都出事了，那个年纪轻轻的队长与雷义，会比天锁会的人更可靠吗？

    季行云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接收众多的讯息。只得先安抚大众，让他们开始庆祝宴会，然后才把金磊拉到一旁问个清楚。

    那一群人有的拿着纸笔，有的准备好应声虫，争相发问。

    「是啊，反正这也没比一名武议团的队长在这小村出事还严重。要是那位队长真的有个万一，惊动的可不只主议会，乔木村可会名闻全法天，因为这地方出产让武议团小队长也无法对抗的怪物。嘿！然后当地的地方议会竟然不理不闻，这下咱们的议长可真能成为法天最出名的地方议长。」

    雷义猝不及防，眼冒金星，应拳倒地。

    村会所内，一位年轻人来回踱步，显得着急难安的样子。

    次日清晨。

    雷义感到无比的自责，他甚至认为这是武议团举办的活动中最大的失误。拥抱着哀愁与自责，雷义进入不安的恶梦。

    「头头，你就别再走来走去，看得我眼都花了。要是这么担心你那位同学，不如大伙儿一起到村外搜寻。」一名资深的警备员建议道。

    「这样下去不行，依目前的情况来看，走到军本部恐怕太阳都西沈了……」当季行云正打算改走捷径时，一群人围了上来，更坚定他的决心。

    话才说完就见离非背个人走，面如死灰出现在季行云身后。

    他本来还为了武议团小队长的出现而高兴了好一阵子，随着太阳往西移动，心中的不安也渐渐加码。

    夕阳西沈，乌鸦归巢。平静地乡间小村，这时候正是一家大小聚在一起享受晚餐与天伦之乐的时间。

    「咳！各位，在下还有要事待办。这位优秀的常侍官也是全程参与，事情的经过他再清楚也不过。有任问题可向他询问。」季行云运劲发言，盖过嘈杂的声音。

    季行云突然担心地说：「不会吧……真的这么引人注意！」

    几分钟过后，季行云等人坐在村会所的大厅上。雷方心十分殷勤招待雷义，一下子奉茶、一下嘘寒问暖，还很勤奋地为他抓龙、捶背。

    「大伙是怎么知道乔木村的事？」季行云问了一声。这一声，音量不大可却传入所有人耳中，让所有预备士都以为队长在问自己。

    「……既然队长都为你说情了，就放你一马。」

    「离非，这……常英雄！怎么回事！」跟在离非之后，雷义的脸也映入雷方心眼中。

    季行云虽是笑颜以对，却想起当初当上队长时的情形。雷义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如此出尽风头，一颗心老像在云端飞翔。

    烧退了，在季行云的坚持下又留在拓南县休养两天，确保雷义身体完复，体力饱满才上路归队。回到南城，已是一周以后的事。

    乔木村这时各个人家是聚在一起，也吃着晚餐，可是并没有那种欢乐的气息。

    虽然也碰上弄形一族的人，招来令人厌恶的血腥，但整体而言是趟愉快而丰收的旅行。季行云带着清澈的笑颜进入梦乡。

    本来雷义一向都提早到达会场，与同事们交流讯息、听取其他预备士的建议与需求，成为沟通的桥梁。

    「那好，这里就麻烦你了。」季行云再度传音。

    季行云对于这趟旅程感到心满意足，不但见识南郡各地众多的武学，还遇到夜俱人一支——木之部族及有趣的道长——广清散人。

    对于庆祝的理由虽不苟同，季行云也还不至于就会作出扫兴的事。反正有得吃、有得喝，也可以再进一步与预备士们同乐，多认识这群下属也算是件好事。

    雷义见到两颗彩球迸开，红色的绢布落下，分别写了几个斗大的字：

    这才明白季行云与雷义碰到了什么，那可怕恶心的景象也成为恶梦的题材，直叫胆子较小的人连续梦魇数日。

    「雷警司，造事之人已经遭到天谴。不过……希望你明天还是暂时禁止村人前往村西。」季行云突然又道。

    「明天你亲身到那战斗的地方一看就会明白。请多派几位胆子大的人去清理现场，并且要小心防范毒蛇。被聚集起来的毒蛇恐怕不会自己回家，往后在这一带的郊区都得小心毒蛇的噬咬。另外常会长有几位高徒还曝尸在外，也请你费心协寻。」

    季行云的大方让他更受好评。除了少数顽固份子认为这种作法过于随兴草率，大部分的预备士对这位直属长官的不满，也因他的英雄事迹与大方而消弭。

    金磊耸耸肩，对季行云的疑问一点也不在意，高兴地说：「季队长行侠仗义，受到表扬不是很好吗？更何况这对武议团的形象也会大幅的提升。

    虽然不愿意，雷义还是得伴季行云一同前往预备团的训练场。人员都回来了，预备士的勤务重新调整，而且还得考核预备士们参与这行程后的收获。

    可怜的雷义因而发烧，全身无力地躺了三天三夜。

    「果然被大伙怨恨。」雷义在心中感叹着，惨道：「往后可有一段苦日子要过……」

    这一路上季行云越走心中越是不安。路上对他行注目礼的人变多了，还不时有人前来攀谈。

    「为什么？」